黃昏時分,皖城。
陸遠帶著典韋,四百陸家銳,到了皖城縣衙。
他看著路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鱗次櫛比的商鋪,聽著各種小販賣,客人還價的聲音,心頭歡喜無限。
這是沒被任何人破壞過的皖城,商賈如,人流如織,正是漢末最后的繁華。
陸遠策馬進了縣衙,眼前是個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一間間屋子工整勻稱,呈九宮形排列,約莫三十余間。
只是此時四合院空無一人,讓他忍不住眉頭輕挑。
典韋背兩桿短戟,四下看看疑道:“公子,看來周家有意為難我們啊,縣衙里連個人氣都沒有……”
皖城縣令周暉,是周瑜堂兄,人稱笑面虎,素來以周瑜馬首是瞻,現在縣衙空無一人,顯然是笑面虎將人帶走了,想給陸遠一個下馬威。
陸遠打量一下,笑道:“先安排兄弟們住下,就在這縣衙找屋子,見人趕人,見東西分東西,縣衙是我們的家,這是我們的城!”
這是他在這時代的第一個起點,要在這里聚齊第十九路討董大軍,絕不容一點疏忽。
典韋應了一聲,便帶著陸家銳風風火火地開干了,叮叮當當,土匪進村一般。
沒一會兒,典韋跑了回來,咧笑道:“公子,你住哪,縣令的屋子行嗎?”
“就住縣令的屋子,這混蛋想給我下馬威,我就下馬踩死他!”
陸遠笑呵呵道:“縣衙屋子不夠,你們看著建一建,以后我們常駐縣衙!”
日薄西山,縣衙還沒收拾好,縣衙外突然響起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馬蹄裂地,地山搖。
一群陸家銳紛紛放下手中活計,腳步嚯嚯,人影憧憧,急急出腰刀,沖到縣衙門口。
典韋目凝重,取下背后兩桿短戟,擋在陸遠前,沉聲道:“公子,來人不知敵友,你先退后!”
陸遠不為所,在戰馬掛鉤上取出長槍,目凜然:“不必,我不比你們金貴!”
轉眼間戰馬嘶鳴聲響起,“希律律”的勒馬聲連一片,隨即縣衙大門敞開,一群騎兵蜂擁而,迎面撞上了腰刀出鞘的陸家銳。
騎兵們不由分說,直接端出軍弩,寒閃閃,與陸家銳對峙起來。
陸遠眼睛一亮,銳騎兵,雖然達不到能在馬上挽弓的程度,但也能靠雙控馬,在馬上立足了。
這種況下用弩,雖然只是一次的暗,不如強弓可以連續搭箭,但勝在穩準,絕對是殺招。
陸遠策馬上前,厲聲喝問:“什麼人,敢在縣衙放肆!”
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傳出:“都別,自己人,快把軍弩收起來……”
話音落下良久,一個綠孩兒才在騎兵中磨磨蹭蹭而出,姿窈窕,青紗遮面,只是此刻明顯有些張,小的子半伏在格強健的西涼戰馬上,雙手牢牢抓著馬韁繩。
陸遠匆忙策馬上前,一把扶住孩兒,滿臉驚喜:“婉兒,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小喬。
小喬驚魂甫定,小手拍拍脯,悻悻道:“我才不想來呢,爹爹偏讓我來表個姿態……”
陸遠看了看這百余名騎乘西涼戰馬的銳騎兵,頓時心中明了,這是喬家來站隊了。
只不過喬家無男丁,家主也不可能親自出面辦這事,只能讓小喬前來。
他回向著典韋等人擺手:“都回去忙吧,自己人,喬家的,懂了吧!”
典韋撓撓頭皮,嘿嘿笑道:“那不就是夫人嗎,兄弟們,人討賞!”
一群陸家銳頓時腰刀還鞘,齊齊躬,異口同聲道:“見過夫人!”
聲音震天,響徹云霄。
小喬大,悄悄開一角面紗,瞪向陸遠,明眸中風萬種:“你快讓他們別喊!”
“喊得好!”
陸遠哈哈大笑:“每人十貫賞錢!”
現場歡呼聲一片,一貫錢可以買三頭羊,十貫錢,可以買一個上等的四合院了!
一群喬家騎兵目閃爍,對視幾眼后突然翻下馬,齊齊躬:“見過姑爺!”
“同賞!”
陸遠滿面風:“所有人都不許走了,留下來一塊辦差賺錢!”
讓他掏錢是掏不出來的,之前的陸家大公子向來都是來手,飯來張口的主,出門也有婢相隨,連錢也不用帶。
不過他縣尉的差事卻是缺,抓捕盜賊,稽查走私,一天就能補上這個空頭支票。
小喬一時不知所措,只在戰馬上素手點:“你,你們,喊什麼!”
一個喬家騎兵恭恭敬敬施禮:“二小姐,出發前老爺代過,讓我們聽姑爺的!”
陸遠得意洋洋,滿心痛快:“你們老爺英明,典韋,給喬家兄弟們一塊安排好!”
喬家騎兵頓時也加到了隊伍當中,在縣衙里干的風風火火。
陸遠看著小喬,一臉詫異:“你還會騎馬?”
“還不是因為你!”
小喬語帶嗔:“我兩個時辰前就出發了,好不容易到這,你還讓他們喊欺負我!”
陸遠看了看喬家騎兵,心中不替他們悲哀一下,估計這一路,他們速度比走路還慢,從喬府到縣衙,策馬不過一炷香時間,他們卻生生走了兩個時辰。
小喬看著縣衙塵煙四起,不由心中惴惴,板著小臉沉聲道:“你拆了縣衙,這不是直接和周家對上了嗎?”
“早晚的事!”
陸遠語氣淡淡:“我初來乍到,周家就想刁難我,我但凡退讓一步,那就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跳出來針對我了!”
小喬若有所思:“許劭先生說你霸道有余,王道不足,我爹爹就急著讓我跟來了……”
“我不犯人,人便犯我!”
陸遠輕嘆一聲:“他們不懂這世道,你不用理會,你看看他們倆,都混的顛沛流離,就是王道用多了!”
這時,一個青小廝突然跑進縣衙,見到風風火火,如同拆遷一般的陸家銳,頓時僵在原地,形同呆滯。
陸遠策馬到他前,長槍在他背上一敲,口中厲喝:“什麼人!”
青小廝一個趔趄,險些被長槍敲倒在地,看著陸遠,神惶恐,結結道:“陸,陸公子,我是本縣衙役,縣令大人設下酒宴,請公子赴宴……”
“語無倫次,膽小如鼠,你被免職了!”
陸遠義正辭嚴,厲聲喝道:“告訴周暉,想邀陸某赴宴,就自己前來,滾蛋吧!”
小喬見青小廝逃掉,不由抿一笑:“周家人還有趣,這算是恩威并施嗎,先給你個下馬威,讓你知道他對縣衙的掌控力,再安排個鴻門宴,讓你老實點!”
陸遠嘿嘿一笑:“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他,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小喬心頭疑,急的抓耳撓腮,半晌后終究按捺不住,咬了咬悻悻道:“你到底要怎麼對付他,先說說,我幫你出出主意!”
“出縣衙容易,回縣衙難!”
陸遠環顧左右,朗聲笑道:“兄弟們,把不該有的東西都清空,以后只有我們在此常駐,皖城不需要縣令,原有的皖城公差,統統免職,由我們兄弟自行擔當!”
一群陸家銳神振,齊齊躬,異口同聲道:“公子英明!”
朝廷公差本就屬于吏,高于兵丁一等,而在皖城負責稽查走私,那就是財源滾滾,由不得他們不振。
眾人話音剛落,縣衙外突然傳來一陣遭雜的腳步聲。
一個紅袍大漢衫半敞,滿豪邁,帶著二十余人,哈哈大笑著走進縣衙。
“令行止,王始也!”
這大漢一聲贊嘆:“陸公子好手段,這是要稱王啊,什麼事讓你陸家銳這麼開心!”
來人正是皖城縣令,笑面虎周暉。
陸遠端坐馬上,笑意盈面:“原來是周兄,聽說你要請客吃飯,這豈不是一大快事!”
“陸公子神機妙算,厲害厲害!”
周暉臉上能出兩朵花來,哈哈笑道:“陸公子本就名聲在外,小兒聞名不敢夜啼,如今退孫策,無懼孫堅,更是不畏強權,以卵擊石的英雄豪杰!”
陸遠面不改:“一點薄名,不足掛齒,大司農周忠才是我輩楷模,為了與董卓斡旋,至今留在京城,臥薪嘗膽,認賊作父,可敬可嘆!”
典韋等人面面相覷,暗暗提起了武,以卵擊石,認賊作父,這麼寒暄下去,下一刻就是刀兵相見了。
周暉大袖一揮:“陸公子,周某已備好酒宴,還請臨寒舍,不醉不歸!”
“周兄豪氣!”
陸遠振臂一呼:“兄弟們,既有周兄豪,我們便卻之不恭了,不瞞你們說,他和周瑜,都是被我打著長大的,不必與他客氣,走!”
五百銳齊齊站出,異口同聲:“多謝公子、姑爺!”
陸遠哈哈大笑,向著周暉一揮手:“周兄,請!”
周暉兩眼直發懵,什麼況……
自己設下鴻門宴,要給陸皮一個下馬威,什麼時候說要請這些私兵了!
他周家雖然有錢,可這麼多人過去,讓他一時怎麼準備飯菜!
再說這麼多人一起,那這鴻門宴到底是誰嚇唬誰……
這混蛋還一直騎在馬上,弄得自己說話都得昂著頭,否則就只能對著一張馬臉,簡直欺人太甚!
周暉心中一陣厭惡,混蛋果然是混蛋,仕當也改不了本,但他面不改,依舊豪氣一笑:“陸公子,請!”
陸遠看看周暉后方的二十余人,突然臉一沉,厲聲喝問:“這都什麼人,本縣尉面前還敢鬼鬼祟祟,拿下!”
一群人雙手抄袖,本是一臉傲然,聞言卻不一愣。
典韋等人不由分說,一擁而上,頓時對這二十余人一陣拳打腳踢,紛紛捆綁起來。
幾個鼻青臉腫的壯漢嘶聲厲吼:“陸公子,陸公子,我們不是歹人,我們是本縣衙役,周家人!”
“竟敢冒充本縣衙役!”
陸遠面森寒:“冒充衙役的,先打五十大板,要是有人敢冒充縣令,殺無赦!”
板子啪啪落下,當場打了起來,一群陸府銳鉚足了勁,將這二十余人打得屁開花,要麼哭爹喊娘,要麼直接暈厥過去。
周暉太突突跳,僵在當場,干道:“陸公子,周某……”
“周兄要冒充縣令?”
陸遠一臉為難:“那可是死罪啊!嗨,等會再說,先去你家吃飯!”
徐佑從昏迷中睜開眼,看到胸腹間滲出的一絲血跡,茫然四顧,卻見證了一個永遠在流血的時代! ——看前世縱橫金融界的狐帥如何在這個亂世立江左,踏青雲,算廟堂,定乾坤,平南北,開盛世,這是一本關於日月、陰陽、君臣、南北、佛道、貴賤的書,冷靜中審視曆史,惶恐中評點人物,很輕鬆,也很有趣!
貞觀三年。趙牧身帶點石成金係統穿越到長安。於是,他發達了。吟詩作賦,某女子道:詩仙,趙牧堪比詩仙。談論軍事,李靖:陛下,趙牧有帥才,將來成就比在微臣之上。商議政務:房玄齡:恭喜陛下,得到此等賢臣良將。懸壺濟世:孫思邈:陛下,皇後孃孃的病,唯獨趙牧能治。治國安邦:李世民:趙牧,朝廷缺錢,趕緊設法解決。趙牧很忙,長樂公主逮到他:趙牧,求求你,當個駙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