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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紈绔》 第47章 暴躁華佗

日薄西山,寒風迎面。

陸遠在太行山下勒住戰馬。

他看看懷中蔡琰,見蔡琰睡得正酣,呼吸平緩冗長,不由揮袖為孩兒擋住寒風,這才看向前方。

前方是個破敗的茅草屋,能嗅到屋飄出的藥香。

一面灰敗小旗迎風飄揚,上書幾個大字:扁鵲在世。

小旗下方,是三個蓬頭垢面的百姓,個個衫破敗,骨瘦如柴,正齜牙咧,吵鬧不已。

“神醫,先來看看俺的吧,村子里的巫醫說只能鋸掉,鋸了不就廢了嗎……”

“神醫,快來看看俺,俺被百步蛇咬中,已經走了九十九步,現在村里人都我劉一步!”

“神醫,俺蛋疼,家里娘們天天罵俺不中用,特意讓俺來學五禽戲的!”

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人滿面紅神矍鑠,天庭格外飽滿,好像額頭上扣了個饅頭,正在屋外忙忙碌碌地收拾藥材。

中年人連連安幾人:“都先排隊等會兒,不用怕,你們這點小病算不得什麼,蛋疼的不要吵,惹怒了祖師爺蛋就碎了!”

陸遠聽著這話,不由笑了起來,看來這位華佗,也是個趣人!

他在馬上抱拳施禮:“閣下可是華佗?”

中年人看了陸遠一眼,頓時語氣淡淡:“正是老夫,看病先下馬,怎麼一點禮數都沒有!”

這個年代,人均壽命極短,四旬中年人自稱老夫,不足為奇。

陸遠小心翼翼下馬,向著華佗笑道:“神醫,可否借用下屋中睡榻,容陸某安置子?”

華佗斜睨一眼,中氣十足道:“不行,你們著華貴,卻腥,老夫嫌臟!”

陸遠怔了怔,雖然來時就想過華佗的脾氣,卻也沒想到他能如此乖張。

聯想歷史上的華佗,因為想家,連曹都敢耍,甚至曹的小兒子曹沖幾乎病死了,華佗依然誆騙曹,一心在家里陪老婆在炕頭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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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直忍到最后才將華佗弄死,簡直堪稱寬似海,隨便換個有脾氣的霸主,早都將他吊起來毒打了。

陸遠徑自找個木樁落坐,懷攬蔡琰,燃起了篝火,烤著虎和饅頭,靜心等候。

沒一會兒功夫,香撲鼻,虎上油褶褶,陸遠頓時食指大,風卷殘云,狼吞虎咽起來。

幾個百姓聞著香,不由意,個個抻著脖子張,目殷切。

“小兄弟,你烤的是啥?”

“小兄弟,啥東西這麼香?”

“小兄弟,你得先過來排隊,神醫本來就瞧不上你們這些富家子弟,你再不講規矩,神醫該不給你治了!”

陸遠逐一扔了個饅頭過去,樂呵呵道:“夜間天寒,都先墊一墊!神醫有神醫的規矩,陸某有陸某的規矩!”

華佗冷眼一掃:“你到老夫這看病,還要講你的規矩?”

“對,得講陸某的規矩!”

陸遠同樣扔過去一個饅頭,語氣淡淡:“陸某是來給你看病的,君之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

在他看來,歷史上的華佗之死,完全是自己找死,一點不無辜,曹并未因私怨殺他,而是因為他犯了國法,欺君之罪和不從征罪。

至于華佗要給曹做開顱手,純屬無稽之談。

就算在后世做開顱手,也需要十分謹慎,專業團隊,專業設備,無菌環境缺一不可。

以此時的醫療條件,開顱就是找死,曹沒當場砍了他就不錯了!

華佗臉一沉:“閣下此來,是來戲耍老夫的?老夫可是練過武藝的!”

他屋前就掛著扁鵲在世,自然知道扁鵲見蔡桓公的典故。

“陸某知道,你練過五禽戲!”

陸遠忍俊不,樂呵呵道:“神醫是救人的,談什麼打打殺殺,大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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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佗眉頭挑了挑,神:“閣下眸中滿是,飽含戾氣,難道是中毒了?”

幾個百姓正吃著饅頭,口稱贊著外焦里,又香又甜,聞言不由一驚,紛紛細問華佗,擔心是饅頭有毒。

華佗拿著饅頭看了看,,嗅了嗅,,這才微微擺手,淡淡道:“放心吃吧,就是麥子做的,中毒了老夫也能給你們救回來!”

“陸某只是多日未眠,與中毒無關!”

陸遠嗤笑一聲:“你這等眼神,怎麼稱神醫!疲憊和中毒你分不清嗎!還扁鵲在世,扁鵲看到你這樣,都得從棺材里爬出來毀了這旗子!”

華佗湊到陸遠面前認真看了看,不由老臉一紅,冷哼一聲:“夜不明,老夫看錯了有何不妥,這是醫者的謹慎,你懂什麼!”

“胡說八道,想要謹慎就該先看好再說,你這算什麼謹慎!”

陸遠一臉嘲弄:“另外那位中蛇毒的劉一步,和那位蛋疼兄,你給人看了嗎,就告訴人家沒事,還在這啰里啰嗦擺弄草藥,耽誤了病算誰的!”

幾個百姓看出不對勁,喧嘩聲頓時停了下來,蛋疼兄也閉上了,靜等著看神醫發威,五禽戲痛揍外來小兄弟。

只是華佗卻令他們大失所

華佗一臉疑:“你懂醫?”

“略懂,只比你強一點!”

陸遠神傲慢,樂呵呵道:“陸某家學《陸氏角法》,對外可吸除壞,拔出流膿,對可醫治風寒,驅除火毒!”

他說話間,將準備好的竹罐和酒取了出來,示意給華佗看。

“《角法》?”

華佗微微沉:“原來你跟張仲景有關!”

“天下醫道,難道就只有你和張仲景嗎!”

陸遠神超然,笑道:“陸某來自廬江皖城,那里人才遍地,即便是后學末進,超越你等的都不知凡幾!你在此坐井觀天,想必連《角法》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華佗老臉抖了抖,面無表道:“你這等小輩老夫見多了,弄些奇技巧之,便在眾人面前嘩眾取寵!若有真本事,不妨治一個試試!”

陸遠向那中蛇毒的百姓招手笑道:“劉一步老哥,你過來,你這毒我給你治!”

劉一步臉陡然一苦:“小兄弟,俺就剩最后一步了,走不到你那命就沒了,再說你那什麼《角法》俺都沒聽過啊!”

“你放心,治不好不要錢!”

陸遠一臉和善:“沒事兒,你走兩步,死不了,大不了我多抓幾條蛇給你續命!”

劉一步越聽越不靠譜,雙直打哆嗦:“俺還沒那麼虎,而且這跟要不要錢沒關系,你治不好,俺的命怎麼辦!”

華佗吹胡子瞪眼,推著劉一步上前,不耐煩道:“百步蛇和走幾步沒關系,你盡管去,就算他治不好,老夫一樣救你命,最多砍你一條,而且老夫有麻沸散,一點都不疼!”

劉一步額頭冷汗滾滾:“神醫,這不是疼不疼的事,你怎麼也……”

華佗老臉一甩:“老夫今天要拆穿這小子,免得他狂悖騙人,害了別人命,你吃點虧,讓他吃上司,也算救了別人,你這是做善事!”

劉一步兩繃得筆直,一步不敢邁,子卻被華佗生生抱到陸遠前面,不由臉慘白,哭賴賴道:“神醫,俺要是被治壞了,千萬別砍俺的……”

陸遠笑得人畜無害:“放心,哪個神醫,還不都是從治死幾個人開始的,不信你問華佗,他剛從醫時有沒有治死過人,你最多斷條,很幸運了,先睡會兒!”

劉一步面如土,頭皮發麻,剛想說話,卻突然脖子一僵,眼皮沉重,直接陷了噩夢中。

蛋疼兄心頭駭然,臉大變:“治,治死了?”

華佗微微擺手,淡淡道:“脖子上的死,控制力道可以讓人昏迷而已,小手段!”

“小手段?”

陸遠一臉不屑:“神醫,要不你控制力道試試?”

華佗臉一黑,悶哼一聲,并未多言。

這個死他研究過,控制不好就會害人命,他還沒這份本事。

陸遠不再理會華佗,掀開劉一步長袍,頓時看到小上一紅腫傷口高高拱起,周圍皮烏黑,中間兩個齒印,想來是那個百步蛇所留。

他將短刀取出,在齒印中心割開一個極深的十字傷口,劉一步卻沒有一點反應,顯然此已經壞死。

陸遠沉一番,弄好火罐,酒用得極多,火焰蹭蹭直躥,將周圍幾人都嚇了一跳。

華佗張兮兮:“還不趁機吸除毒,弄這點亮有何用!”

“傻子才用呢!”

陸遠一把將火罐扣在傷口上,樂呵呵道:“這就是我們《陸氏角法》!”

華佗驚疑不定,怔怔盯著火罐,卻見火罐四方,一流了出來,而那傷口四周的烏黑之,也在漸漸變淡,似乎那里的毒都被火罐拉到了傷口

他心中狐疑,竹筒加火燒能治毒?

那火罐卻突然落,里面沒有一火焰,大片烏黑的壞在傷口噴出,“呲!”地一下,直躥出一尺來高。

華佗老臉湊上近前,試探道:“此法可以吸除壞和膿瘡?”

“不只如此,還可以拔出風寒火毒!”

陸遠重新點燃火罐,扣在傷口上,笑瞇瞇道:“陸氏家學,如今正在皖城傳授,天下醫者云集皖城,其中神醫不知凡幾!”

華佗眼睛一亮:“還能治療寒火毒?此等醫,陸家愿意對外傳授?”

“利民之法,自當傳播天下!”

陸遠一臉慈悲:“天下苦難者眾,我陸家豈會為一點私利敝帚自珍,無視天下蒼生!”

華佗看著那火罐邊再次流出黑,早已被這手段折服得五投地,心中大是佩服,這可比用吸的方法強多了,聞言頓時一拱手:“陸公子高義,之前是老夫失禮了!”

陸遠不以為意,用火罐在傷口上反復幾次,看著那傷口雖然依舊紅腫,但周圍的烏黑淤青都已變得慘白,這才停下火罐。

他取出酒,樂呵呵道:“此是消炎用的,能防止染,比火燒傷口徹底得多,并且沒有患!”

他說著便將劉一步的傷口開,酒一點點滴,很是細致。

華佗看著劉一步雖然還在昏迷,額頭卻冷汗布,子直打擺子,雙哆嗦個不停,忍不住疑問道:“此法不能止疼?”

“這正是陸某此來目的!”

陸遠沉聲說道:“《陸氏角法》另外還有傷口合之法,和神醫的麻沸散配合,足以治療尋常外傷,可惜神醫好像對陸某頗有偏見啊!”

華佗心中大為意繃著老臉道:“陸家向天下人傳醫,老夫亦心中向往,適才失禮之,還陸公子見諒!”

“無妨,區區小事!”

陸遠樂呵呵道:“大病已經去了,至于祛毒藥方,就給神醫吧!”

他本來就只會治療外傷,哪懂那些中藥解毒的藥理,原計劃就是治療到此,展出他的《陸氏角法》就好。

華佗不知陸遠想法,只當配個藥方這種小事對方不屑做,畢竟這個對郎中來說極為簡單,更何況這位《陸氏角法》的傳人。

那個差點被鋸斷的老漢察言觀,期期艾艾上前:“小神醫,你看我這……”

火罐他不懂,但看著酒消炎,怎麼想都比把刀子燒紅,把他上爛安全,臨時一改主意,找上了陸遠。

“小病,傷口染,化膿,過來吧!”

陸遠呵呵笑道,等老漢上前,如法炮制,割開十字傷口,火罐吸膿,酒消炎。

老漢看著那些膿被吸出外,心里正,終于不用鋸了,可酒剛一倒傷口,灼燒一般的劇痛傳來,頓時讓他嗷的一聲慘,直接暈了過去。

陸遠哈哈大笑:“神醫,他的藥方也得靠你了!”

華佗越看這所謂的《陸氏角法》越驚奇,正想著酒消炎和自己麻沸散結合的效果,以及《陸氏角法》的更多應用,聞言毫不猶豫,再次開藥去了。

陸遠用酒給短刀消毒,直將刀尖燒得通紅。

那個蛋疼兄磨磨蹭蹭,諂笑道:“小兄弟,我這……”

“你這病我治不了,除非一刀給你去兒!”

陸遠樂呵呵道:“你是虧空,到廬江郡皖城,一日三餐,頓頓饅頭,偶爾還有食,郎中也多得是,過不了多久就壯實了!”

蛋疼兄一捂,匆忙道:“不,不能去兒,我去皖城!”

陸遠哈哈大笑,見著另外兩人已醒,華佗也走了出來,頓時將皖城的政策,自己的份統統講了一遍。

他已經通過《陸氏角法》釣住了華佗,現在自然可以起竿了!

幾人嘖嘖稱奇,連連發問。

陸遠有問必答,事無巨細,答得清清楚楚,將三個病號弄得心中直,恨不得立刻招呼鄰里親友,飛到皖城,天天吃饅頭去。

畢竟陸遠的新政策里加了一條,帶人前去皖城,另有饅頭獎勵。

華佗安排走幾人,忍不住在陸遠對面坐下,手沉,神踟躕。

“神醫有何疑?”

陸遠瞇眼笑道:“難道是懷疑陸某份?”

“陸大人著華貴,剛剛談吐皖城時,言行舉止自有氣勢,這個不會騙人!”

華佗知道了陸遠份,不由改了稱呼,尷尬笑笑:“陸大人,現在已經沒外人了,老夫想去皖城學習《陸氏角法》,不知需要什麼條件!”

一次治療期間,陸遠幾次提及皖城,已經在華佗心中埋下了個種子,皖城就是醫者的圣地,那里有最新的醫,無數才華橫溢的神醫流彼此所學。

醫者在皖城能得到最大的尊重,能盡施展自己的才華抱負。

他患得患失,只擔心自己這個土鱉,連《角法》都不會用,會不會條件不足!

“世間萬,皆有規矩,守規矩即可!”

陸遠神淡然:“皖城不是法外之地,王法之下人人平等,沒人可以對醫者呼來喝去,但神醫如果自視太高,仗勢欺人,在皖城也同樣難以立足!”

他之前所言所行都是為了說這個,讓華佗守規矩,畢竟華佗為人太過乖張,并且恃才傲,這一點從他剛見華佗時就看得出來。

“陸大人說笑了,老夫也曾被舉孝廉,自然懂得規矩!”

華佗一臉振手笑道:“陸大人放心,老夫見到《陸氏角法》,便知道天外有天,絕不會恃才傲,自取其辱,嗯……我們何日能啟程?”

“事不宜遲,就明日吧!”

陸遠笑瞇瞇道:“一路上,陸某也能與神醫多多流!”

華佗躊躇滿志,好像得到了太醫署的召喚一般,揮袖一指自己草屋:“陸大人一路辛苦,還請早些休息,老夫自會為大人守夜!”

“有勞神醫了!”

陸遠抱著蔡琰進了屋,大手在懷里一探,笑道:“別裝睡了,說好了今夜要收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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