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上宸鬆開梓涵的小手,梓涵得到自由,走至夜氏邊,輕聲寬道:「娘親,兒沒事,您且放心。」
見梓涵好好的站在面前,夜氏回過神來,巍巍的攥上梓涵的小手,呢喃道:「差點兒,差點兒,若不是皇上,涵兒你就……嗚嗚……幸好無事,幸好無事……不然娘親就……」
到夜氏子在發抖,梓涵依偎到夜氏的懷裏,輕輕的靠著,無聲的寬著,待到夜氏漸漸平靜下來后,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睿兒固然重要,但同樣重要的還有生養護的娘親,手心手背皆是。
「這……這落雁宮的人怎麼會如此的……這人委實太過惡毒了,竟然如此狠毒在信箋的封口下了劇毒,若不是皇兄快一步攔下皇嫂,那皇嫂豈不是就會中招?實在是太過可恨,太過狠毒了……」
逍遙王義憤填膺的一席話打破了殿中詭異的繃氛圍,稍稍緩和了上宸以及眾人的后怕……
上宸一雙嗜的桃花眸中迸出懾人的殺機,不遠的逍遙王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寒,悄然了錘在兩側的拳頭……
這次,別說是皇兄,就是他亦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待本王抓到那個人,看本王不將皮筋。」
皮筋都是輕的,定然要讓知道不要把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當了懦弱,他們逆鱗的後果不是以及他所不能承的……
聽著逍遙王的嘀咕,上宸冷冽的神越發的駭人,只聽上宸對方醫與院史大人說道:「有沒有法子打開信箋?」
「有,皇上稍等。」
方醫讓付公公端來一盆熱水,然後自襟中舀出一瓷瓶,對著熱水中倒去,待熱水變黑后,方醫便將信箋丟黑水之中,浸泡到黑熱水褪變為黑涼水后,再將信箋舀出。
用一旁的棉布將侵的信箋拭乾,奇怪的是,經過棉布的拭,信箋如未曾侵過水一般。
眾人眼也不眨的著方醫手中的信箋,等待著方醫下一步作。
只見方醫將拭乾凈的信箋自邊角撕開,取出裏面的紙張,為了以防萬一,方醫與院史大人檢查了許久,待完全沒有問題后,這才將紙張到上宸的手中。
上宸看過之後,臉更加驁,大手握拳,將紙張攥在手中,攥一團……
梓涵輕輕退開夜氏的懷抱,踱步而至上宸的邊,小手上攥拳的大手,無聲的示意其放鬆。
在梓涵的安下,上宸漸漸的放鬆下來,但面依舊頗為冷冽。
梓涵無聲的喟嘆,瞪著他手中被攥一團的紙張,輕聲詢問道:「皇上,上面寫了什麼?」
「斷月崖。」上宸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什麼?斷月崖……」未待梓涵有所反應,逍遙王在一旁急聲說道。
「斷月崖是什麼地方?這個地方在哪?」
逍遙王一時語噎,詢問的目向上宸,待得到上宸的示意后,這才道:「皇嫂,斷月崖在京都郊外,因此崖呈半月牙狀,所以被稱為斷月崖,但是,此崖常年積雪,終年不化,至今為止,此崖鮮有人上去過,若一旦有人上去,無人下來過,斷月崖又被稱為閻王谷,所以在京都,幾乎知曉的人不多。」
「不管是斷月崖還是閻王谷,必須要闖上一闖。」
梓涵沉過後,堅定的說道,斷月崖……必須要闖,就算是陷阱亦是要闖上一闖,畢竟,這是他們能尋到睿兒的唯一希了……
「皇嫂,您冷靜一下,也許這是那個人設下的陷阱,斷月崖很有人上去過,所以憑那個人,是不可能登上斷月崖的。」
「就算只有一的希,我也要去親眼看看,為了睿兒,我必須要去。」
逍遙王聽此,一時無言,皇嫂說的這些,他何嘗不明白呢,是啊,就如皇嫂說的那般,就算只有一的希,皆是要闖上一闖的,不為其他,只為了睿兒……
可是……
睿兒要救,但是在救睿兒的前提下,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危,若是連自己的安危皆保證不了,那麼又有誰能救睿兒?
也許這就是他為旁觀者的心態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皇嫂,斷月崖……」
逍遙王的話未曾說完,便被人從中打斷了,而打斷他勸說的不是梓涵,而是上宸……
「不用說了,準備前往斷月崖……」
「皇兄……」
上宸看了逍遙王一眼,逍遙王終是將剩餘的話咽了下去,深深的看了上宸以及梓涵一眼,隨即重重的頷首,領命而去……
他了解自家的皇兄,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了晦的支持……
就如逍遙王了解上宸一般,上宸同樣亦是了解梓涵,知道的倔強,所以,他什麼也不說,其實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心中明白,此行是所有事的一個終結……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晴朗的天漸漸沉下來,正如上宸所言的那般,今日真的有風……
帶著涼意的風灌殿中,吹起了眾人的袍,吹起了眾人的青,吹起了眾人的思緒,亦是吹起了眾人的心……
待一切皆準備妥善後,天已經暗了下來,原本今日本該是十分喜慶的日子,原本宮人臉上的喜意早已褪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張惶恐……
水幽宮的眾位大臣命婦皆在付公公的安排下逐一離開了皇宮,心驚膽的在各自的府邸等待上睿歸來的消息……
梓涵在上宸以及夜氏的勸說下在用了些膳食,而上宸則趁此機會再書房召集逍遙王、夜丞相、嚴太傅、辛文清以及幾位肱骨大臣。
上宸示意付公公將一卷明黃的捲軸到嚴太傅的手中。
「皇上您……」嚴太傅雙手捧著捲軸,蒼老的面容有著難言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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