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同志,你這是怎麼了?好像被狼攆似的。」吳向北勾著眉梢問道。
實在是趙曉竹看著特別狼狽。
大口著氣,手電筒的打在上,還能看到膝蓋上有摔倒過的痕跡,總之是很狼狽。
突然聽見聲音,趙曉竹怦怦跳的心終於得到安,捂著口道:「我……剛才走小樹林那條路,開始沒什麼靜,突然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我嚇得渾汗都豎起來。
回頭的功夫又看到一個黑紅黑紅的拉長影一晃而過。
我看了半天周圍也沒半個人影,差點沒把我嚇死。」
看得出來,趙曉竹是真被嚇得不輕,臉都煞白了。
不過聽趙曉竹的描述,吳秋月腦海中飛快地閃現過一件事。
最近姜紅葉似乎安靜得太久了,這可不符合的作風。
「你在哪裡聽見聲音的?要不咱們回去看看?」
要是能抓到姜紅葉什麼把柄,那可就太好了。
「這……不太好吧?」趙曉竹有點后怕。
「沒事,咱們有我四哥陪著,怕什麼,再說,以後你還要來我們家學習,除非你不走小樹林繞道。」
「那好吧。」知青點來秋月家就小樹林那一條路,趙曉竹可不想天擔驚怕的。
吳向北看著兩個小姑娘又害怕又好奇的樣子,輕輕搖頭,決定陪們一塊去看看。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裝神弄鬼出來嚇人。
靠近小樹林,吳秋月扭頭讓吳向北收了手電筒,三個人往小樹林走。
越往裡靠近,吳秋月這心就怦怦跳。
眼前的小樹林讓想起上輩子自己的遭遇。
上輩子也是這個小樹林,不過是大白天,姜紅葉給一封周文生寫的書信,讓來小樹林,他有要的事要告訴。
吳秋月倒是來了,也把周文生等過來,只不過他上來就要親。
吳秋月當然不答應,正在拒絕的時候,姜紅葉帶了一群村裡人闖過來,也就是那次,的名聲徹底毀了。
吳秋月對眼前的小樹林是深惡痛絕。
上次把周文生暴揍一頓,也算給自己出氣。
三個人走得極慢,趙曉竹扯扯吳秋月的服,悄聲道:「咱們進來這麼久也沒聽見有其他人的聲音,不會是我幻聽吧?要不……咱們回去吧。」
走夜路趙曉竹心裡發。
「別急,咱們再往裡面走走,沒準就能發現了!」至於什麼幻聽才不信。
又走了幾分鐘,吳秋月突然把手停在邊,「噓!」指指小樹林里,「裡頭有靜。」
兩個人靜下心來,果真有說話的靜。
前方有一堆大石塊,三個人快速地靠過去,在石塊後頭找幾株茂的灌木叢,躲進去。
前頭是一個人的影,月不是很好,再加上有枯草跟樹影的遮擋,只能確定是個人。
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裡念叨,不時還往樹林外頭張,明顯就在等人。
「這人的影……怎麼看著有些眼呢?好像是咱們村裡人。」吳向北突然開口道。
「哼!」吳秋月冷哼一聲,眼底出的冷冽,甚至比夜晚的月都要清冷。
上下兩輩子,吳秋月對那人得都不能再了,甚至單憑一個廓,就能確定,「那人是姜紅葉。」
「什麼?」趙曉竹驚呼出聲,吳向北就跟在後頭,手就捂。
趙曉竹只覺自己被一雙糙的手給捂住,眼睛瞪得大大的,渾都僵住了。
吳向北像沒事人似的收了手,表嚴肅道:「噓,又有人來了!」
果然,前方又傳來腳步聲。
這個小曲吳秋月都沒發現,全副神都放在剛出現的人影上。
暗道,果然!
「文生哥,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也跟其他人一樣不喜歡我排我呢!」周文生一來,姜紅葉就撲到他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啊!」這下不用別人手,趙曉竹就先捂了,臉頰還微微發燙。
「這……他們兩個人怎麼,怎麼能……」
這可是小樹林,雖說大晚上沒什麼人過來,可孤男寡這樣摟摟抱抱。
看著前頭兩個人,趙曉竹給整不會了。
這……太驚世駭俗了。
不管心裡怎麼想,前頭的人還在繼續說話。
周文生沒在第一時間推開懷裡的人,反而又了胳膊,聲語的道:「我的錯,是我的錯,紅葉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疼。」
姜紅葉一聽覺得好窩心,恨不得把自己在周文生懷裡,「文生哥,你知道的,我跟孫二狗本不可能鑽過草垛子,我,我心裡一直喜歡的是你。」
噎噎說得又凄婉又可憐。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哭了,把小臉都哭花了!」周文生的聲音帶點小嘶啞,說出來的話又那麼哄人,三兩句就把姜紅葉給哄得找不到北。
不過姜紅葉還沒蠢,聲冷聲質問道:「文生哥,你既然都知道,那當初孫二狗把我帶回家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著?我,我的名聲我的清白……我真的不想活了!」
姜紅葉開始只想讓周文生心疼,這會兒是真哭。
恨死知青點那些人了。
如果沒被孫二狗扛回家,就不會被他侮辱,更不會丟了清白,就能明正大跟周文生在一起。
可現在這麼不堪,哪怕周文生心裡真喜歡,只怕也不可能娶了。
接下來周文生的話很輕,他們聽得沒那麼清楚,周文生就沒放開過姜紅葉,甚至,還一把將人抱起來找個大石頭坐下來。
姜紅葉就被周文生抱在懷裡,時不時還親在一起,兩個人像一對頸纏綿的野鴨子。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把吳向北給噁心壞了。
「這個周文生還真是壞的臭的都吃。」
誰不知道姜紅葉被孫二狗扛回家三天沒下炕。
這是孫二狗下河洗澡的時候,對一幫二流子吹噓親口說出來的,這話還能有假!
吳秋月就冷眼看著前頭兩個人,耳力比常人靈敏,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
姜紅葉被周文生親的意迷,不過可沒忘記今天過來的目的。
眼看著自己的扣子被解開,姜紅葉手擋了擋,將周文生的腦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