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蘭夜間起夜,聽見余晚竹屋子那邊有靜,以為是長嫂還沒睡,便試探地了一聲,卻沒有聽到回復。
想著應是夜裡的風聲大,長嫂沒聽見說話,打了個呵欠,便要接著回去睡下。
轉走了兩步,突然又冷不丁地想起了余晚竹白天的囑咐,讓大家都注意著些。
念頭一起,宋小蘭沒有猶豫,兩下將上披著的裳系好,舉著油燈,開門走了出去。
反正不管長嫂睡沒睡,出來看看,也就放心了。
隔壁便是余晚竹的屋子,見門沒有關嚴實,屋裡卻又是黑漆漆的一片,心裡驀地便警覺起來。
晚上睡覺大家都是拴著門的,長嫂的門怎是開的?
宋小蘭四張一圈,院里連個鬼影也沒,應當也不是出來了,有些張地咽了咽口水,又抬高音量了聲,「長嫂?」
依舊是無人回應。
心跳加速,從牆邊起一木柴,定了定神后,豁然將門推開。
被風吹得漂移不定的火苗,緩緩將屋照亮,床榻上只有一團凌的被褥,本不見余晚竹的影!
長嫂去哪裡了?
宋小蘭瞪大眼,臉上滿是疑問和驚愕,顧不上害怕,護著油燈將院里前前後後都找了一遍,依舊無果。
滿心焦急,「哐哐哐」地砸響了宋逾白的屋門。
宋逾白睡夢中被砸門聲吵醒,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起開門,然而還沒等他問詢,開門的一瞬間,便被宋小蘭說的話震得愣在當場。
「大哥,長嫂不見了!」
......
余晚竹彷彿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偶,被那兩人捆粽子扛走,從宋家出來后,剛到村口,兩人又立即帶著上了一輛馬車,揚長而去。
其中一人掏出火摺子點燃蠟燭,仔細端詳了一番余晚竹的臉,有些垂涎地道:「真是可惜了,這麼個白的小娘子,也不知怎麼得罪人了,方才說不重,可背著走了一路,也還是有些分量的,想來上一定很吧?」
說著便想上手去。
另一人一掌拍開他的手,皺眉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咱們按吩咐辦事就是,你可別來!」
那人還是手掐了一把余晚竹的臉,然後癡癡地笑了起來,「大哥,我你還不放心嗎?也就是上說說,等銀子到手了,玩多個人都......」
另一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罵了句蠢貨,什麼時候都不忘想人。
約是過了有半個時辰,余晚竹才悠悠轉醒,腦袋昏沉得厲害,還沒看清楚眼前的形,耳邊便響起了陌生男人的調笑聲。
「喲,小娘子,你醒了,還當你要睡上兩三個時辰呢!」男人的語氣有些驚異。
那煙管里的迷藥,他可是放足了量的,就算是壯年男子中了這葯,說也會被迷倒一兩個時辰,沒想到這才半個時辰,就醒了?
不過事也快辦完了,醒不醒的也無所謂。
聽了這聲音,余晚竹心裡一驚,隨即便發覺自己是被捆起來的,手腳都彈不了,而眼下應當是在一輛車上。
心知自己是被綁架了,不由冷下臉,沉聲問道:「閣下是誰,要帶我去哪?」..
兩人見醒了之後既無慌,也不害怕,都有幾分意外。
要知道,尋常姑娘媳婦在他們手下,便只有害怕求饒的份兒,怎的這個如此冷靜?
余晚竹也在暗中打量兩人,綁架的這兩個人都以黑巾覆面,一個目嚴肅,只是意外地瞥了一眼,就扭過頭去,並沒有理會。
另一個嘿嘿的笑著,眼神放肆地在上打量,「小娘子別怕,哥哥們帶你去個好地方。」
余晚竹心中快速分析著目前的境,試圖探出他們的目的,「你們要什麼?」
「若是圖財,我可以給你們,若是圖,有了錢還怕找不到人嗎?」
眼神放肆的那個,聽了這話愈加興起來,「你這麼懂事,真是招人喜歡,哥哥的心裡話全被你說出來了,這下哥哥更想要你,你可願意從了哥哥?」
說著就手去的下。
余晚竹眼中閃過一厭惡,在他手要及到自己的臉時,張口狠狠咬了上去。
男人吃痛,慘呼一聲收回了手,隨即又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惡狠狠地罵了句髒話,揚手就想打下去。
可他被余晚竹那冰冷的目一掃,心裡竟驀然升起了一寒意,一時便有些發怵,這掌也就沒落下去。
神嚴肅的那個綁匪開口斥責道:「你一天手腳的,在人上吃虧了吧,還不長長記?!」
又狠狠瞪了一眼余晚竹,「你給我老實點!」
余晚竹見這兩人本難以突破,便嘗試著看能不能先解開自己上的繩索,閉上眼睛,意識進到隨空間里,尋找能割破繩索的利。
可惜並沒在空間里放刀一類的東西,找了半天,都沒有任何收穫。
正要放棄時,卻注意到的首飾盒子里,有一枚方形玉佩,這是原主生母的,一直帶著,想來應當是很重要的東西。
可眼下形勢張,便是有一分希,總要儘力試試才好。
這些人抓了總歸是沒有好事,還是保命要!
不再猶豫,將方形玉佩取了出來,悄悄在手裡,使出全的氣力想要把它折斷。
可這究竟是玉,僅憑雙手哪有那麼容易折斷的?
余晚竹裡咕噥了一聲「頭好疼」,接著便扭了扭子,使自己面朝兩個綁匪,而雙手被捆在背後,借著的掩護,也把手裡的玉佩抵在了車廂木板的邊緣之上。
兩個綁匪只當迷藥的勁兒還沒過,那被咬了一口的綁匪,方才了訓斥,這會兒也不再理,許是在那吃了虧的緣故,還有些心虛地不去看。
剛好方便了余晚竹。
將玉佩抵住,用了巧勁,只聽「嗤」的一聲,玉佩果然被折斷了。
車輛行進的靜本就不小,這聲音在車的掩蓋下,倒也不那麼引人注目。
那個嚴肅的綁匪,卻還是注意到了這聲細微的響,皺眉盯著余晚竹,「你在搞什麼鬼?」
余晚竹面不改地道:「肚子不舒服,放了個屁。」
嚴肅的綁匪見臉憋得通紅,倒也不似作假,便沒再說什麼。
倒是被咬過那個,聽了這話,鄙夷地罵道:「呸!老子真是瞎了眼,方才竟然看上了你這麼個俗的人!」
屎尿屁什麼的,男人說說也就罷了,從人裡聽到,還真是令人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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