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看們幾個都很好奇,乾脆說了。
「我寫了一首詩。」
蘇湄雪不信:「僅僅是一首詩嗎?」
羅萌萌也不信。
許清凝的眼珠子轉了圈,滿眼都是狡黠。
「是一首罵人的藏尾詩啦。」
不過猜皇后那腦子估計沒看出來,只當是字寫得過丑了些,至於皇帝就更不會仔細看了。
許清凝轉移了話題:「還是羅小姐畫的王八更有趣,你們當時沒看皇後娘娘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猜皇後娘娘肯定討厭死我了。」羅萌萌:「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不想當太子妃,都是我爹我來的。」
只要等著選妃結束,就可以回家吃香的喝辣的了!
許清凝不由看向後那扇閉的房門,現在唯獨搞不明白的就是江意柳了。
……
天黑之後,許清凝走到江意柳房門口。
屋子裏的燈還亮著,猜到江意柳還沒睡下。
「江小姐,我可以來坐坐嗎?」
其實,許清凝都做好了江意柳閉門不見的準備,畢竟這人子冷淡也不合群。
但沒想到,江意柳竟然打開了門。
看見許清凝的時候,臉上並無詫異,像是猜到許清凝會來一樣。
「進來吧。」
許清凝打量了江意柳幾眼,額頭的傷被簡單包紮過了,房間里陳設簡單素凈,靠窗位置擺著一張棋盤,上面黑子白子織,可見剛才還在下棋。
「江小姐不問我來幹什麼?」
江意柳冷冷道:「不關心。」
不關心許清凝是來幹什麼的,所以也不想問。
許清凝還是頭回遇到這樣直接不留面的人,「我是來給你送葯的。」
掏出一個小瓷瓶放桌上,「這葯能很快癒合傷口,且不會留疤。」
江意柳看了眼那葯,眼神有些細微變化。
不是不識貨的人,這葯很名貴,且有價無市。
「你的葯太貴重了,我不要。」
許清凝心想,當然貴重了,這可是蕭嶼給的。
不過沒用完,還剩下一半,想著來送給江意柳當做人。
「今日,華榮公主本來是要我去陪同抄寫佛經,如果不是你,那麼傷的人就是我了,你可以收下。」
江意柳沒說話了,坐回棋盤邊,手裏拿起枚白子,很久才落下。
許清凝坐在江意柳對面,以一枚黑子堵住了白子的活路。
棋局風雲大變,傷敵一萬自損八千。
江意柳眼睛裏很是驚詫,苦想了那麼久的破局之法,沒想到許清凝一眼就能看穿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個人非比尋常!
許清凝:「我也很喜歡下棋。」
江意柳這才認真打量起面前坐著的子,眉眼艷如畫,神坦然自若,那雙琉璃般的眸子看上去清澈見底,但實際上什麼也看不出來,藏得很深很深。
「你來,不僅僅是送葯這麼簡單吧。」
許清凝當然不是來送葯的,早就對江意柳產生好奇了,只不過一直沒機會上門。
是要來驗證一件事!
……
是夜,許清凝在江意柳房間里下完了一盤棋,才回到自己房間。
總算是有些困了,掉外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中,許清凝聽到了什麼腳步聲,迅速拔出枕頭下的匕首,刺過去!
出手狠、快!
蕭嶼抓住許清凝的手,摁在頭頂上。
他沒想到睡著了還如此警惕。
「你看清楚了,是我。」
藉著窗外微弱的月,許清凝看清楚了蕭嶼的臉,但沒有鬆手的打算。
「是誰都不行!」
半夜三更,一個男人突然闖進來,是打算把給嚇死嗎?
蕭嶼把許清凝摁在床上,手中的刀尖依舊對準他脖子,「郡主,你對我真是越來越不友善了。」
許清凝將臉撇過去,心裏可委屈了。
「哪有你這樣的,每次見面都要手……」
蕭嶼完全是出自本能的自保,要是他反應慢點,豈不就被給傷了?
「那我鬆手了,你不許大。」
他鬆開了的手腕。
許清凝從被窩裏鑽出來,把刀丟在一邊。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要是被他們發現有男人闖進來,那跳進黃河都洗不了罪名了!
「蕭大將軍,這可是後宮,我是要選太子妃的人,你溜進我的房間,是真想讓我和你做一對亡命鴛鴦啊?」
蕭嶼在聽到「亡命鴛鴦」幾個字的時候,眼神有些明暗不定。
整個人睡眼惺忪,衫不整,頭髮還有點,真像他養在家裏炸的圓圓小貓。
蕭嶼再仔細看,甚至能看見領口下淡的。
他將目移開,扯了床被子給蒙上。
「我問你,你當真想當太子妃嗎?」
許清凝還當蕭嶼是為了什麼事深夜造訪,原來是這般無關要的話。
當太子妃有什麼好的,留在這裏是為了給雪兒保駕護航。
不過嘛,蕭嶼這樣問,倒是讓生了幾分挑逗的心思。
許清凝將腦袋從被子裏探出來,往前傾了傾,「對啊,不然我待在這裏幹什麼?」
然後,眼可見地發現,蕭嶼的臉越來越黑,周圍的氣溫越來越冷。
不暗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沉默了很久,他才問。
「為什麼?」
許清凝:「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想讓你給我當男寵,你不願意還兇我,那就算了吧,當太子妃也好的,有權有勢,未來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
「唔唔……」
許清凝瞪大雙眼,兇地看著蕭嶼,他想幹什麼?
蕭嶼將許清凝推到角落裏,以自力量制著,不讓也不讓說話。
男人上沾著的竹葉青氣味,再次鑽許清凝鼻息,淺淡清新,帶著一若有似無的苦味。
此刻的他戾氣很重,讓想起宮城門口攔轎的那日,就像是他手中的小貓,任由他圓扁。
蕭嶼力氣真的很大,是許清凝無論如何也推不開的。
意識到自己的掙扎對他是多麼微不足道,乾脆也不了。
蕭嶼見總算安分了,低頭在側臉位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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