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心里一沉。
周氏是鄭吉派人殺的。鄭吉的人不太可能留下把柄,更不可能讓尼姑看見。
江意惜前世就認識無靜,那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中年尼姑,沒有一點出家人該有的慈悲和四大皆空。
無靜如此跟知能說,一定是有人花錢讓說。
背后的人知道江意言是個棒槌,聽風就是雨。又知道跟江意惜的關系一直不睦,羨慕江意惜的婚后生活,而自己的生活卻不如意。聽了這個話,或許會破罐子破摔想辦法害江意惜。
江意言對的突然態度大反轉,是在找機會接近,等到放松警惕就出手啰?
江意言敢把這件事告訴江晉,肯定沒想到江晉對那個妹妹的不過如此。一得到這個消息,就趕來告訴江意惜。
江意惜冷笑幾聲,說道,“謝謝大嫂來告之我這件事。大哥說的對,若真是我家大爺讓人做的,怎麼可能被人看見。江意言又蠢又壞,看昨天那副德,是真了害我的心思。我知道了,會注意。”
兩人說了一陣話,江大起告辭。
江意惜又送了江興兄妹一對七寶瓔珞圈。
江意惜去了臥房,把這件事告訴孟辭墨。
孟辭墨臉不好起來,沉聲說道,“聽鄭叔留下的人說,年前何氏的一個陪房去了青石庵燒香,那件事八是何氏讓人做的。”
江意惜也猜測是何氏。
說道,“或許何氏聽到了鄭家想把婷婷嫁給洵兒的風聲,更加恨我,也想阻止那樁親事。以為婷婷下嫁洵兒,鄭府看中的是我,想跟孟府為姻親。若我死了,也就沒有結親的必要了。那個老虔婆,壞了,想借刀殺人。挑起江意言的恨,江意言再把江晉說,我回娘家出了什麼事,任誰也想不到上。
哼,也是急瘋了,也不想想,憑一個江意言,怎麼害得了我。更想不到,這件事沒過幾天就能傳進我耳里。”
孟辭墨眼里冷意更深。
“你現在況特殊,不要想這些,我明天就讓孟連山去青石庵一趟。等吉叔回來,讓他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他收拾不了,我收拾”
若何氏不是鄭吉的老婆,孟辭墨早就手了。
次日,吳嬤嬤一接到信兒,就趕來浮生居。
雙手合什笑道,“阿彌陀佛,老奴一直盼著呢。有貴媳婦也想跟來,老奴沒讓來。”
想讓水靈早些懷孕。
晚上孟連山回來,說無靜不在青石庵,年前就去泉州走親戚了。他又問了知能,知能的說辭跟江大一樣。
不用說,無靜肯定不會再回青石庵。不是被殺,就是拿著銀子逃了。
孟辭墨又讓人把祁侯爺、江伯爺、江三爺、江晉請去南風閣喝酒,說了有人挑唆江意言害江意惜的事。
怕鄭吉面子不好看,沒有提及何氏,只說有人跟孟辭墨和江意惜有隙,想借刀殺人。
江家男人跟孟辭墨道了歉,祁侯爺也承諾會把江意言拘好,不讓出府壞事。
之后,孟辭墨又去鄭家見了鄭老大人和鄭統領、鄭玉。
鄭家人也不知道何氏怎麼知道了那件事,分析很可能是婦人說話不注意,讓奴才看出端倪,何氏又在鄭府有眼線。
鄭老大人氣道,“沒想到何氏真敢出手害人。狹隘,自私,狠辣,歹毒,把自己的不幸轉嫁給同樣不幸的人。鄭家是留不得這個人了,等到鄭吉回來,我跟他說……”
孟辭墨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鄭吉覺得對不起何氏,不忍心下狠手,讓長輩幫他下決心。
鄭統領也連連搖頭。何氏當姑娘時喜歡在花宴上作詩,幾乎每家花宴都有的影。有“才”名頭,長相很不錯,為許多青年公子傾慕。十幾年的怨婦生活,一個好好的兒家變得面目全非。
想想在花宴上作詩的樣子,那雙充滿希冀的眸子陡然清晰起來。那個眸子里不止有希冀,還有野心,。
在家族落沒、富貴即將失去之際,沒想到大長公主府向提親。哪怕知道鄭吉不想娶,也不顧一切嫁進來,期通過自己的優秀和努力得到富貴,再得到男人的。
沒想到鄭吉會那麼執著,這麼久依然拒絕的靠近。而夫君和仇人的私生生活得那麼好,仇人的兒子又要娶夫君的侄……
也就更加增添了的恨。
一環扣一環,系了一個個解不開的死結。
正月初九,江意惜自己出了脈,又請醫來家里,也出了脈。
江意惜再次懷孕了。
這個消息讓老夫婦極喜。讓人傳話,三個月前不用管家,不用早上去請安,晚上直接去吃飯即可。
知道自己又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存存高興地跳了幾跳,又“㖿”了一聲。
“㖿”是他跟珍寶姨姨學的。
音兒見了也要跳,跳不起來,蹲了蹲小屁,“㖿”了一聲。
花花也高興,跟著小兄妹又跳又。
幾家姻親都來送了禮,江意慧、江意、江意珊親自來道賀。祁家也送禮了,來的不是江意言,而是祁大。
聽祁大說,江意言犯了錯,被祁夫人足一年。
江意惜角扯出一冷笑。這就是不自量力,憑一個江意言還想整死自己。
正月中旬開始,江意惜早孕反應厲害起來,吃不下東西,覺得什麼吃食都有腥味。
二十那天,鄭玉和鄭婷婷又來了浮生居。
鄭吉已經讓人送了信來,正月底二月初就能到京。
兩個男人在廳屋說著公務,江意惜和鄭婷婷不喜歡聽那些事,就去廊下說悄悄話。
大地回春,天氣正好,屋前幾支紅梅競相綻放。
江意惜讓人給李珍寶送了信,只說自己胃口不好想吃親自做的素菜。沒有說鄭玉會來,想給一個驚喜。
己時末李珍寶來了。
穿著洋紅錦緞出風半臂,澹青長,妝容致,十分漂亮又與大多漂亮小娘子有異,不一樣的麗非常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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