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清回到家里,先去洗了個澡,然后陪兩個孩子說了會兒話,看孩子們睡了,就拿起手機來到臺。
撥給了陸雋澤。
“清清,我今天好忙。”陸雋澤的聲音里帶著疲憊。
“公司的事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沈傾清話中帶著關心。
“嗯嗯,我知道清清最好。”陸雋澤話鋒一轉,“我知道你打電話來想問什麼,你想問蕭家人。”
“嗯,他們怎麼沒來?”
“蕭家老太太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呢,據說嚴重的,現在還昏迷不醒呢,我今天本想去醫院看看,結果也騰不出空,要不你替我去?”
“好。”
正好沈傾清想去探,但沒有正當理由。
清晨,剛好今天沈傾清休息,簡單收拾了一下,去了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了病房里面的聲音,還夾雜著哭聲,還有醫生無奈沉痛的安。
“老夫人顱有塊,迫神經,導致昏迷,年歲大了,經不得手,要是上去可能就下不來了,但要是不做手,也無法醒過來。”
簡單說,就是個植人。
而且還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咽氣的植人,現在就靠著氧氣罩活著,摘掉氧氣罩人也就沒了。
蕭家的眷們聞言更是哭得厲害。
就連男人們也都眼眶紅了,悲痛絕,“母親,母親……”
這屋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認識,不過是在資料上看的,資料也是早上跟陸雋澤要來的。
敲了敲門,蕭家老二蕭文曜看了過來,“你是?”
“你好,我是陸雋澤的朋友,我姓沈,來探一下老夫人。”沈傾清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目在每個人的臉上輕輕掃過。
蕭文曜的太太鄭南榮了眼淚,道:“謝謝你啊,替我們轉告陸雋澤,謝謝他,只是如今我媽病這樣,只能惋惜錯過他的生日宴會了。”
“沒事,他并不在意。”
沈傾清的目不著痕跡的落在蕭老夫人臉上。
雖然帶著氧氣罩,但是老夫人的眉眼卻和印象中的母親有五分相似。
這就是的外婆啊。
“沈小姐?”蕭文曜覺得有些奇怪,盯著他媽看個沒完,“沈小姐,醫院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也來看過了,我謝你的心意,不如,你就先……”
他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但沈傾清仿佛沒聽見,“剛才醫生的話,我聽到了。”
蕭文曜夫妻的臉上頓時出悲傷。
其他蕭家人更是悲從心中來,人群中發出泣聲,聽的人心酸不已,旁邊的醫生卻覺得這姑娘有些不會說話。
哪兒有這麼直白提起這件事,人家心窩子的
“沈小姐,咱們先出去吧,給他們留一點空間。”
“我不能走。”
沈傾清往床邊走了兩步,就被蕭家三房蕭文奇攔住了,他是個一點就著的火脾氣,一開口就很嗆。
“你怎麼回事,你忽然冒出來,說這些人心窩子的話,你是來探的,還是來找茬的啊?”
蕭文曜臉也不大好看,卻也沒有阻止蕭文奇。
就連蕭家的一些小輩都怒瞪著沈傾清。
反倒是鄭南蓉拉了一下蕭文奇,勸道:“老三,你別嚷嚷,媽還在休息呢。”
顯然對于這個二嫂,蕭文奇很是尊敬,雖然還有些生氣,卻也只是瞪了一眼沈傾清,就站到一邊不吭聲了。
鄭南蓉看向沈傾清,溫聲道:“沈小姐,我很激你來看我媽,但是現在我媽需要休息,真的不方便接待你,等日后要是我們回去了,你再登門,我必定好好接待,今日還請你見諒了。”
這聲音溫吞吞的,卻比只知道怒吼的蕭文奇有力度多了。
沈傾清慢條斯理的道:“我不是留下來找茬的,我是要救人。”
蕭文奇霍然轉看,不屑的嗤笑一聲,“你救人?你是醫生?還是老中醫?你不過就是個小姑娘,你憑什麼救人?”
蕭文曜也微微皺眉,“沈小姐,你別怪我家老三說話難聽,但你這話實在欠妥。”
相對于兩兄弟的反應,鄭南蓉卻更加周到一些,先是詢問醫生,可認識沈小姐,醫生自然是搖頭。
這才說道:“沈小姐好意,我們心領,就不麻煩你了。”
“趕滾蛋吧!”蕭文奇最討厭這種順勢攀權附勢的人,“你要想從我們家得到什麼那你趁早死心!”
沈傾清抿了抿,正要說話,心電圖忽然發出一陣預警。
眾人慌了,連忙都圍到病床前,然后又被醫生護士給隔開,“老夫人不好了,快,準備除儀!”
蕭家人都張兮兮的看著,心里怕得要死。
老夫人在蕭家也是頂著一片天的,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讓開。”
后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醫生一愣,也不知為何,就下意識的讓開了,然后看著沈傾清走上前去,手中著不知從何拿出的銀針。
正正當當刺了老夫人頭頂一死。
醫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姑娘莫不是來刺殺老夫人的?
“快,快阻止,那是死!刺要死的!”
蕭家人一聽都瘋了,連忙上前來,可沈傾清頭也不回冷喝一聲,“要想讓老夫人活下來就別我!”
施針時,最忌有人搗,銀針不穩,才容易要命。
可蕭家人卻以為是在威脅,都站在原地不敢了,蕭文曜強作鎮定,“沈小姐,你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商量,但你沒必要對我母親下手……”
蕭文奇更是怒不可遏,“我母親要是有什麼事,我蕭家必不會放過你!”
沈傾清不理會他們,冷靜的又下了一針,一邊觀察著老夫人的臉。
心電圖的聲音逐漸平穩,醫生目瞪口呆,蕭家人也后知后覺,面面相覷,卻無人趕上前去打擾。
沈傾清下了三針,針針死。
醫生看得心驚膽戰,直到拔出銀針,老夫人的臉趨于平靜,呼吸也平穩了,他上前檢查,有些不可思議的說:“沈小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沈傾清收起銀針,了手腕,施針太過專注,也是個費力的活,“現在老夫人是不是離危險了?”
“當然,不僅如此,還有了蘇醒的跡象!”
醫生這無比肯定的一句話,宛若一個耳打在蕭家人的臉上,剛才有多不屑,現在就覺得臉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