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急忙大喊道:“等等!”
劍氣張揚,恰好停頓下來,男人眼底盡是危險的肅殺之氣,冷冷問道:“怎麼,怕了?”
安栩眸一閃,想要找他的破綻,可這家伙的劍就懟在脖子上,只要手指,就會噴而死。
還是先想辦法將其穩住,等他出破綻再反殺!
想到這里,安栩說道:“殿下,臣不是故意要刺傷您的馬,是因為……”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男人冷聲打斷,管說什麼鬼話,他絕不能原諒昨日的所作所為。
安栩蹙眉,這狗太子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肯定是想要殺了。
既然如此,也不必解釋。
想到這里,反而鎮定下來,換了一副理直氣壯的臉:“對,您說得沒錯,我就是有意的。”
聞言,墨廷淵愣了一下,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還以為會和其他人一樣選擇跪地求饒呢,卻是有些意思,難怪墨沉雪會護著。
墨廷淵薄一揚:“本宮欣賞你這份勇氣,那便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的理由能說服本宮,就饒你一命。”
安栩蹙眉。
理由?
這個時候,給他一個什麼理由最合適?
“我……”
一猶豫,脖子上的劍得更。
“不說話是在想著怎麼說謊?本宮最討厭言又止,任何謊言被拆穿,都會讓你死無葬之地,明白嗎?”男人威脅道。
“是……”
“還不快說?”墨廷淵不耐煩地催促。
安栩磕磕絆絆地說道:“臣……喜歡殿下。”
不擅長口是心非,一時也不知是張還是憤,讓原本因傷而顯得蒼白的臉瞬間漲紅。
“什麼?”墨廷淵怔忡一愣,上凌厲的殺氣在逐漸消散。
安栩已然開了口就干脆豁出去。
繼續說:“臣一直都深深慕于太子殿下,可又自知樣貌平庸不配您的眼,于是只能用這樣極端的方法來引起您的注意,還請殿下看在我義父陸驍的份上網開一面……”
這個理由很爛,爛的出奇。
可是,除此之外想不出其它理由。
墨廷淵狠戾無,安栩只能抱著最后一希去賭。
另外,沒有提陸景琛而是提起了老王爺陸驍。
比起新的鎮南王,老王爺可是為大秦江山立下過汗馬功勞。
墨廷淵怎麼著也要給死人一點面子吧?
冒險一試,大不了被一劍封,說不準能穿回去呢。
安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可等了半天,那把玄鐵劍刃依舊冷冰冰的在的脖頸上。
緩緩抬眼對上那雙赤的眸子,心底猛然一。
眼前的這男人,明明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可渾上下卻偏偏有種輕塵俗的貴氣。
鷙暴、矜貴清冷。
矛盾的結合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駭人的魅力!
墨廷淵微微勾著角,眸深邃幽暗讓人琢磨不他此刻心的想法。
只是聽到他冷笑:“陸景琛的未婚妻,卻慕于本宮,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他將劍橫在脖子上俯湊近,鼻尖幾乎要在的山,垂著眼簾用那雙赤的眸子死死盯著。
人的眼睛略微潤,纖長卷翹的睫微微著,好似蝴蝶的翅膀般俏皮。
若忽略臉上的斑點和丑陋的牙齒,倒是有一雙極為勾人眸。
男人的靠近讓安栩更加張,他的呼吸噴在的臉上,鉆的鼻息,帶著一抹清冽的薄荷香。
從未有過這樣心悸的覺,整個人像是在峭壁上懸著。
咽了下口水,反應過來急忙回答:“殿下天之驕子,自然勝過陸景琛百倍千倍。”
“是嗎?你說你喜歡本宮,可是本宮不記得曾見過你。”
安栩翻找原主的回憶,而后說道:“三年前您率兵擊退南蠻,凱旋回朝時,騎著那匹金棕龍馬走過京城千集,臣便對您一見鐘。”
聞言,墨廷淵莞爾,赤眸子閃過:“那你喜歡本宮什麼?”
安栩汗,這家伙明明拿劍抵著的脖子,卻問這種問題。
氣氛莫名變得曖昧了是怎麼回事?
強忍著不安,被迫吹起了彩虹屁。
“殿下俊無雙、容貌出眾。”
“呵,本宮只有這張臉值得你喜歡嗎?”墨廷淵的神沉下來。
安栩立刻補充:“還有您英明神武、運籌帷幄……”
“陳詞濫調,來點兒新鮮的。”
“呃……”安栩無語。
這男人是故意想聽拍馬屁吧?
看起來一臉冷傲,實則心底很是用呢!
再這樣吹下去,自己都要被惡心吐了。
要不是這把劍橫在脖子上,一定會把他的頭狠狠按進泥里!
“詞窮了?就這點兒能耐,也敢對本宮癡心妄想?”墨廷淵用劍挑起的下,目輕蔑地睥睨著。
安栩咬咬牙,強歡笑:“殿下說的對,臣再也不敢了癡心妄想了。”
“你這種行為,可以用一句俗語來形容,本宮給你個提醒,如何?”
“什麼?”
“癩蛤蟆……”
安栩一愣:“想吃天鵝?”
“還不是很蠢嘛,小癩蛤蟆。”墨廷淵毫不掩飾鄙夷嘲笑,在他眼里,安栩就是自不量力。
長得丑,想得到。
一邊與陸景琛有婚約,一邊又跑來勾引他,還真是水楊花。
這樣的賤人,殺只會弄臟他的白澤劍。
想到這里,墨廷淵收起劍,冷冷說道:“滾,別再讓本宮看到你!”
說罷,他將佩劍回劍鞘,轉朝著峽谷的方向走去。
安栩保住一條命,心底憋悶已久的憤恨終于不需再忍。
環顧四周,沒有人。
即便現在殺了這狗太子為民除害,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所為!
想到這里,安栩決定以絕后患。
轉奔向踏雪,一躍而起坐在馬背上,一手拿弓一手拉箭,對準了墨廷淵的后腦勺就了過去。
謀殺儲君是誅九族的重罪,若是失敗,就說是陸景琛指使的,到時候大家一起死絕不吃虧。
膽敢罵是癩蛤蟆,這口惡氣不出,實在憋屈!
墨廷淵覺到背后有凌厲的風襲來,本能地閃避,一支利箭直穿他的殘影,中后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