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說完，眼底的淚水終於承不住重力落下來，像顆璀璨的流星，易碎又無助。

打開車門，毫不猶豫地下車。

「站住。」

傅斯年的聲音在後響起，帶著命令的口吻。

姜瓷腳步一頓，那刻在骨子裡的條件反，讓不控制地聽他的話，氣惱自己的這種習慣。

姜瓷轉過，眼底滿是倔強和怒意。

「傅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的話冷漠疏離，傅斯年眼底閃過一失落，但很快便轉瞬即逝。

他將手中的茶遞給，聲音冷冷地說著：「茶拿走，還有你的東西。」

姜瓷看著傅斯年手中的茶，只覺得可笑至極。

這算什麼？

打一掌再給一個甜棗嗎？

姜瓷怒著臉將茶接過來，拿了後座的東西后，毫不猶豫地轉就走，似乎是一秒也不想與傅斯年多待。

拿著茶往回走，在傅斯年看不見的位置，轉就將茶扔進了垃圾桶。

這種遲來的深比草都賤！

扔完茶后，覺後有雙炙熱的眼睛在盯著看。

轉過，正好對上拿著茶在門口售賣的店員小姐姐。

一瞬間的四目對視，空氣中瀰漫著一尷尬。

姜瓷抬眸看了一下小姐姐手中的茶品牌，與剛剛扔進垃圾桶的是同一個。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杯茶就是傅斯年在這家店買的。

姜瓷尷尬地笑了笑。

「我剛剛在想事，不小心把茶當垃圾扔了，我再買一杯吧。」

小姐姐聽姜瓷這麼一說，那想將吞噬的目這才稍微和了一些，一改剛剛的黑臉，立刻喜笑開。

「姐姐想喝什麼？我們店最近上了新品，桃之夭夭還是葡萄多？或者是您剛剛不小心扔掉的珍珠茶呢？」

「珍珠茶吧。」

姜瓷隨口一說，掏出手機，走到收銀櫃檯結賬。

「一共25元……」

姜瓷掃碼付款后，站在櫃檯前，四搜尋著上次那個穿玩偶服的小哥哥，最後視線落在了在裡面製作茶的年上。

神微頓，睜圓了眼睛。

「小野？」

年在聽見姜瓷的聲音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慌，顯然這個見面場景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姜瓷姐姐。」

他將眼中的慌緒藏，染力極強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似旭日朝。

「小野，你怎麼在茶店工作？你今天不用訓練嗎？」

姜瓷見他如此練地製作茶飲品，看樣子應該是在這工作有一段時間了。

江知野眉眼閃了閃。

「我是利用業餘時間過來兼職的。」

「D008號單外賣做好了嗎？」

外賣騎手的出現，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馬上就好，姜瓷姐姐，你先去一旁的椅子上坐著等我一會。」

「好，你先忙。」

姜瓷看著在製作臺前忙碌的江知野，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坐在椅子上等了好一會，江知野才拿著茶走了過來。

「姜瓷姐姐，不好意思，現在是下午茶高峰期有點忙，你的珍珠茶。」

「謝謝。」

姜瓷接過茶，拿在手裡，並沒有喝，而是看著江知野問出了心中的疑。

「小野，你最近是缺錢嗎？你如果缺錢的話，我可以……」

姜瓷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知野打斷了。

「我不缺錢的，只是利用業餘時間來做個兼職，靠自己的雙手掙點生活費，總不能都年了還一直啃老吧。」

他說得輕鬆大方，姜瓷也沒有多想。

「對了，姜瓷姐姐，上次在警察局你說的那個手機，我去岸香咖啡找了，不過沒找到。」

江知野說著這話時，臉上儘是自責。

「沒事，已經找到了，都過去了。」

姜瓷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雲淡風輕的說著，看起來像是真的全都過去了一樣，可只有自己知道，這件事在的心裡留下了心結。

兩人剛聊了幾句，店長就催促著：「江知野，別閑聊了，快過來幫忙。」

「不好意思姜瓷姐姐，現在有點忙。」

姜瓷微微一笑：「沒事，你先忙吧，我要回去了。」

姜瓷拿著茶走出了茶店，那杯茶依舊一口沒喝，不喜歡喝茶，太甜了，一對比之下，就覺生活更苦了。

姜瓷回了家，剛擰開房門，連鞋子都還沒換，姜的斥責聲就在客廳響起。

「你去哪了？為什麼要請護工？把護工辭退了。」

護工小姐姐從卓嵐的房間里出來，一臉委屈地說著：「姜先生，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改的，可不可以不要辭退我？」

姜看向護工，臉上閃過一不忍。

他也並非針對護工，也不是覺得請護工不好，而是覺得請護工太費錢，他現在又沒工作，全家的所有開支都在姜瓷上。

不想姜瓷這麼辛苦，更不想為了錢走彎路。

姜瓷輕著護工小姐姐的背，安著：「我哥他不是針對你，你別往心裡去，我跟他談談。」

姜瓷走到客廳，坐在了姜的對面，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著。

「哥，我知道你是怕我負擔太大，但你知道嗎？我現在在南川鋦瓷界和陶瓷界都小有名氣了，而且我馬上要參加陶瓷比賽，請護工的錢我能負擔得起的。」

姜還是有些顧慮，妹妹越來越出，他是打心底里高興的，可是他還是覺得請護工太貴了。

「哥，護工比我們專業，我要工作也無法24小時守著媽。你又不方便給媽洗子，換尿布，我們總不能一直麻煩陳蘋阿姨吧，請護工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姜瓷言語誠懇地說著，姜這才稍稍有些被說服，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礙於面子，依舊板著個臉。

「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都幹嘛去了？」

「剛剛不是說了嗎，我馬上要參加比賽了，去練習燒制陶瓷了，看，這是我剛燒好的兩個陶瓷杯，是不是快趕上爺爺在世時的水平了？」

姜瓷每次在說陶瓷的時候，眼睛里全是，就像是從塵埃里開出的花。

「比起爺爺，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