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張員外也沒有見過長大后的張小姐,水兒又和的年紀相貌相仿,就矇混過去了。」
姜婉晴眼裏閃現一抹冷厲的神。
幽幽的向兩位師太,「張小姐真的是失足落水死的嗎?」
「當然了,當時的聲十分凄慘,我跑過的時候,還看到被腳被斷的樹枝……」
到了這個時候,靜慧師太說的只怕都是實了。
「可是經過檢,不是摔死的,而是被人毒死的……」這句話像是在問師太,也像是姜婉晴在自問。
「什麼,被毒死的?那可跟我們沒有關係啊,張小姐要是死了,我們有逃不了的干係,誰會去害死呢?」靜安的話說的合合理。
案件越發的撲朔迷離。
他們的調查也似乎到了一個瓶頸期。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迷霧,找不到方向。
清冷的神漸漸緩和了下來,抬眼著靜安師太,「師太,我看,這件事,我們還是報吧,我相信府一定會查明真相,還事實以本來面目的。」
「這……」師太臉上難掩猶豫之。
姜婉晴知道是擔心事敗,自己的庵院會到連累,於是好言安道,「師太放心,如果此事真的和你們沒有關係,我們會去和縣令大人解釋清楚的。」
「張妙音好歹也在你們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們也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一番話勾起了靜安的往日舊,不由得想起張妙音在這裏時,也曾幫著幹了不活,張員外也沒接濟過他們。
沉思良久,還是答應了,讓靜慧自己去縣衙投案。
到了這步田地,靜慧也別無他法,只能著頭皮下山了。
走在荒僻小路上,突然一頂四人小轎攔住了去路。
停下腳步,瞇著眼仔細看了看,「你是誰啊?」
「怎麼,師太連故人都不記得了嗎?」轎子裏,一個冷魅卻又無比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靜慧先是驚詫,而後又變為深深的憤怒,「水兒!是你!都是你,把我害了!我現在要到縣衙去告你!」
水兒掀開簾子,出一張緻卻十分邪的臉。
大紅輕輕上揚,冷颼颼的吐出一句,「報?難道你就不怕自己也牢獄之苦嗎?咱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要是被揭穿了,你也跑不掉的。」
「當初是你說張妙音摔死了,張家人不會善罷甘休,才哄騙我讓你去頂替的,可是我到今天才知道,張小姐是被毒死的!」
靜慧咬牙后槽牙,狠狠的指著,一字一句的道,「是你,殺了張小姐,去冒名頂替的!」
水兒臉上的冷笑自始至終沒有消失,一步一步的走到靜慧跟前。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讓你,活著走到縣衙了。」
靜慧嚇的癱倒在地,大聲驚呼,「你要幹什麼!」
水兒往旁邊的林子裏瞄了一眼,一個左臉帶著長長刀疤的男人提著刀走了出來。
漆黑如墨的眸子宛如一灘死水,渾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水兒,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殺我!」靜慧拚命搖著頭,從地上爬起來往反方向跑去。
水兒扯起角,緩緩轉往轎子裏走去。
三秒鐘后,靜慧的慘聲響徹山林,驚起了一片飛鳥。
刀疤臉一邊著手上的,一邊走到轎子前,這輕鬆自然的樣子,彷彿他剛才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畜生。
「都解決了,還要我做什麼。」
水兒挑起簾子,面冷滯的著他,「還有一件事,你要馬上替我去辦……」
「好。」刀疤臉痛快的答應的。
……
此時姜婉晴和李正青還不知靜慧已經被滅了口,還在庵院裏等待著縣令大人的到來。
誰知到了下午,縣令沒來,卻收到了一封傳信。
李正青展開一看,臉當即青了。
這是綁匪寫來的勒索信,上面寫著三個孩子現在在他們手裏,必須要馬上一千兩銀子,不然馬上撕票!
「三個孩子不是在張梅那裏嗎?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姜婉晴的心懸到了半空,一刻都沒有耽擱,趕和李正青一起回了家。
可到家之後才發現,三個孩子好好的在張梅那裏玩耍,各個活蹦跳,一點事都沒有。
「李果李實如意,你們沒事吧?」姜婉晴拉著他們的手,仔細檢查了一圈。
李果不解的問,「大哥,嫂嫂,你們怎麼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張梅解著圍從廚房裏出來,手裏還拎著一隻剛殺完的。
「正好你們回來了,一會兒一起吃飯吧!」
姜婉晴詫異的看著李正青,二人皆是納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勒索信是誰寫來的?」
突然靈一閃,姜婉晴恨恨的喊道,「不好,咱們一定是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快走,現在就趕回庵院!」
二人騎上快馬,一路飛奔到水仙庵。
結果在山下就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烈火,火舌噴涌而出,幾乎將整座山頭都給燒紅了!
山下的村民烏泱泱的圍著,不人提著水桶往上跑。
「糟糕,出事了!」姜婉晴心中升起一陣不祥的預。
好不容易趕到山上,火勢漸漸熄滅,眾人震驚的發現。
水仙庵里的所有人,全都燒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這場景,真是慘不忍睹,令人頭皮發麻。
村民誰都不敢進去,只能在外面連連嘆聲。
「這好好的庵子,怎麼突然著火了,真是太慘了……」
「是啊,這人都給燒什麼樣了,快點報吧。」
姜婉晴忍著腹的強烈不適走了進去,燒焦的味道撲鼻而來,混雜著濃烈的腥氣,讓差點嘔了出來。
可是,怎麼會有腥氣呢?
這時,李正青喊了一聲,「婉晴,你過來一下。」
快步走了過去,李正青正觀察著一已經燒焦到面目全非的,指了指脖子上一道口子。
「是被刀砍斷脖子才死的,並不是燒死的。」
「這庵院裏的所有人,都是先被人用刀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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