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李治也去益州上任了,臨行前自然是在李世民面前哭了一番,表達自己的不舍。
這倒不是他在表演,而是真正的對父親與母親是捨不得分開。
想到以後還有可能要與哥哥兵戎相見,李治心裡就更是複雜萬分。
但總歸是要走的,李治也沒多留,也沒有讓李世民相送。
而是坐上了蒸汽車,帶著一幹家仆還有士兵上路了。
李治去益州上任刺史這個消息是震驚了李泰,此時他正在東宮中幫忙理奏摺。
這個消息還是從魏徵那裡得來的,因為李世民並沒有在早朝的時候宣布。
益州這個地方十分偏遠,但還算是富饒,李泰想不通為何父皇會把李治調到這麼遠的地方去。
隨後他也就想明白了,恐怕是為了防止自己加害李治。
這讓李泰的心懸了起來,看起來兩人的矛盾父皇已經知道了。
不過接著他的心又放了下來,既然會把李治遠調,說明父皇還是會讓自己繼續當太子的。
想到這,李泰鬆了口氣。
但一旁的魏徵卻覺得事非常蹊蹺,「太子殿下,這件事你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嗎?」
「不對勁兒?」李泰瞥了他一眼,「魏徵大人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了?」
「我就是不明白,為何陛下會將晉王調到益州去。」
「這還不簡單嗎,怕咱們害他唄。」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陛下如果真要保護晉王,大可將他調到江南去,那裡距離長安也非常遠,而且比益州還要富饒,為何偏偏要把晉王調到益州這個偏遠崎嶇的地方?」
「魏徵大人你多心了。」就連李泰都覺得魏徵有些多疑了,「晉王被調到益州,恐怕也是父皇想要磨練他一番,這個地方雖說富饒,當地土司卻非常多,要是晉王能將這些土司解決整合起來,對大唐來說也是有好的。」
「就怕……」
魏徵還沒說完,就被李泰打斷了,「好了魏徵大人,你也不要疑神疑鬼的了,最近辛苦你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見李泰下了逐客令,魏徵也是臉頰一,不過還是站起來行禮告辭。
對魏徵這個人,李泰也是十分無奈,啰嗦就完了,還特別煩人。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何父皇會對魏徵這個人是又又恨了,怪不得被罵田舍翁。
離開東宮的魏徵腦子裡還想著李治被調到益州這件事,不過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隨後他想著乾脆去問問房玄齡與杜如晦兩人,看看兩人有什麼看法。
於是他來到了房玄齡的府上,正好杜如晦也在這裡。
見到魏徵,兩人都是起迎接。
房玄齡現在是春滿面,「魏徵大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房大人。」魏徵行了個禮,隨後又對杜如晦行了個禮,「杜相!」
三人坐下后,房玄齡給魏徵倒了杯茶,「魏徵大人,這個時候還來找我不知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兩位可聽說晉王被調到益州的事?」魏徵看著兩人說道。
「我們正在討論這件事。」房玄齡也是點了點頭。
「那二位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了?」
「算不得蹊蹺。」房玄齡一句話直接打消了魏徵的疑慮,「陛下這麼做肯定是要將兩兄弟隔開,免得他們做出爭奪太子之位的事。」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魏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要是為了防止兩兄弟爭搶太子之位倒也能理解,益州來到長安的確是山高路遠的,到時候要是晉王有什麼作,恐怕早就傳到了長安。」
「沒錯。」杜如晦這時也了一,「我們準備派人去盯住晉王,要是他敢有什麼出格的事,那麼馬上就會被彙報會長安,我們也好應對。」
「嗯,這個可行。」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覺得晉王要比太子更適合當太子啊。」房玄齡現在頗為慨。
杜如晦也是點頭同意,「不得不說,長孫無忌這人的眼是真的行,先是廢太子李承乾,那絕對是治國不輸陛下的明君,再就是晉王,那也是能文能武之才,就是有些懦弱,反倒是現在的太子,看起來無大志,小時候還被陛下給寵壞了,真不知道我們做的對不對。」
三人現在想起來,把李泰推向太子之位的確是有些欠考慮了。
但木已舟,他們沒有後退可言,所以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魏徵卻覺得事也沒那麼糟,「你們未免對現在的太子太過於悲觀了,太子現在專心於國事,雖然不能為陛下這種千古一帝,但也是一個守之君,大唐的下一代需要的不是開拓,而是守住基業,休養生息。」
「魏徵大人說的不錯,天子到底確實個守之君。」房玄齡點頭同意。
杜如晦也明白了過來,「只要太子今後不是昏君,那麼大唐也就安然無恙對吧。」
「正是。」魏徵點頭,「等太子今後登基了,我就要讓他廢了白搞出來的那些東西,什麼科學不科學,簡直就是歪門邪道。」
「魏徵大人此言差矣。」房玄齡不太同意,「白除了與我們立場不同之外,他搞出來那些東西還真是切切實實的對大唐做出了許多貢獻的。」
「貢獻?」魏徵對此嗤之以鼻,「要是今後人人都去搞他那一套了,那麼還有誰來學習儒家的經典,誰來治國啊?」
「聽白說,好像有什麼科學治國法,不過他製造出來的火銃與大炮,的確是替大唐征服了不土地。」
「這些都不是長遠的,沉迷於戰爭的國家遲早會變一個野蠻的國家。」
看起來魏徵對這些十分的不爽,房玄齡與杜如晦也明白,這是白了他的利益。
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山東士族的利益。
山東士族都是儒家門生,所以大唐盛行儒學,對他們來說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如今都被白帶去搞科學了,魏徵當然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