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回到盧國公,找到了老爹。
“爹,我兄弟同意教我種地了。”
“嗯。”
“陛下和皇后娘娘當時也在場。”
“嗯,那不是更好了,讓陛下知道俺老程可沒忘了他的吩咐。”
“還有……爹,俺認了一個干爹。”
“你認了一個干爹?嘿嘿——”
隨即,盧國公府又想起了悉的鬼哭狼嚎聲。
“啊——”
“爹,你聽俺說啊!”
程咬金皮鞭虎虎生風:“說個屁!你爹我活著,你跑去認別人做爹,老子打死你!”
“啊——”
“爹,你先聽俺說不?”
程咬金:“嘿嘿!不!”
啪啪啪——
“啊——”
“爹……嗚嗚嗚……你就聽俺說吧……”
程咬金:“等老子打完了,你好好說!老子好好聽!”
“爹——”
“那就來不及了!”
啪——
“啊——”
一炷香過后。
程默就只能發出哼哼聲了。
程咬金將皮鞭一丟,灌了一口二鍋頭,渾舒暢。
“老子打完了,你說吧,這個干爹怎麼認的,認的誰?敢認俺老程的兒子做兒子,夠膽!”
程默奄奄一息的道:“爹……是……陛下……”
噗——
程咬金直接噴了,驚悚的道:“啥?”
程默繼續痛哭流涕的道:“還認了皇后娘娘做干娘。”
“哈哈哈——”
程咬金突然大笑三聲,一掌拍在程默屁上。
“嗷嗚——”
程默腫脹的屁挨了一掌,直接就蹦了起來。
程咬金眼睛發亮的道:“兒子,比你老子厲害,都認了陛下做干爹,皇后娘娘做干爹。”
“朝中這麼多國公爺的仔兒,綁一起都沒老子的種厲害。”
程默被老爹贊揚,反而更加難過的道:“爹,我早讓你先聽俺說,這頓揍挨的多怨。”
程咬金濃眉倒立。
翻了天!
老子打你,那是打嗎?
打是親,罵是,懂不懂!
啪啪啪——
程咬金再次拎起皮鞭。
程默流下悔恨的淚水。
和老爹講道理,活該多挨了一頓揍。
就在這時。
有軍前來傳陛下的口諭,邀請一干武將進宮。
程咬金將皮鞭一丟,神抖擻起來。
自從陛下登基,從未單獨召見過武將。
這是頭一遭啊!
如此說來,嘿嘿……陛下要興起刀兵了?
俺老程又有用武之地了!
程咬金喜滋滋的騎著戰馬直奔皇宮。
路上,還遇到了其他同僚。
尉遲敬德、侯君集、牛進達、李靖……
連子骨比較弱,抱病在府中的秦瓊都來了。
秦瓊子太差,坐的馬車。
李靖因為份特殊,與其他武將保持距離,全程默不作聲。
沒辦法,誰讓他當時不夠果斷,沒有站隊陛下。
如今,總覺得頭頂懸著一把刀。
幾個武將難得聚在一起,尤其是秦瓊也在,圍在一起,邊走邊聊,仿佛回到了當初的親王府中。
李靖就更顯得格格不了。
好在,他有一顆強大的心。
程咬金這個大嗓門兒嗷嗷直:“叔寶,陛下這次可是把咱們一干武將全部聚起齊了。以俺老程之見,陛下這是準備收拾誰了。”
那車里,傳來咳嗽聲:“我倒是你們這群老兄弟,還能夠征戰沙場。我是不行了,只能在府中等死。”
尉遲敬德過來,安道:“叔寶,你這麼就不對了。能夠安晚年,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程咬金得意忘形了,腦子還沒轉彎,反對道:“錯!大丈夫就該馬革裹尸……”
接著,他才后知后覺,趕生生的轉移話題:“那個……頤養天年也好的,就是俺家的混小子,天天不務正業,是該給他找個婆姨了。”
侯君集突然道:“活土匪,你別太高興,我覺得陛下這次召見咱們,未必和戰事有關。”
一語驚醒夢中人。
有些話不必說,大家也能想到。
征戰沙場,秦瓊的子骨肯定沒機會了。
陛下如果真的想要興兵,不應該拉著秦瓊一起來。
那不是刺激人嗎?
陛下可不會做這種令臣子心酸的事。
于是,一群武將沉默了。
程咬金更是重重一嘆。
完了,白高興一場。
皇宮。
甘殿。
酒宴準備好了。
一干武將進去,就有點傻眼了。
這陣仗,真不是興兵的節奏。
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徐徐而來。
一干武將落座。
李二陛下先是走到秦瓊面前。
秦瓊神激,想說什麼。
李二陛下搶先一步扶住他,沉聲道:“叔寶!朕很久沒見你了,是朕疏忽了,將你給忘了。”
“你,莫要怪朕。”
一代帝王,對一個武將能夠如此,這樣的帝王屈指可數。
秦瓊搖頭道:“陛下,你可莫要折煞我。”
李二陛下臉一板,道:“今日沒有群臣,只有兄弟!”
兄弟!
一干武將心神劇震。
陛下,這是不忘老臣啊!
“這啥味道?”
程咬金吸吸鼻子,聞到一子悉的酒香,打破了君臣之見的。
李二陛下差點一腳踹他屁上。
朕正憶往昔歲月,你這個活土匪真會搗。
程咬金自覺的拎起一個酒壺,打開聞了聞,驚道:“二鍋頭!”
香!
好香的酒香。
一干武將唄二鍋頭的香味吸引了。
侯君集第一次聽說二鍋頭,好奇的問道:“二鍋頭?這什麼名字啊!”
“諸位卿且嘗一嘗。”
李二陛下臉上有點嘚瑟。
一干武將懵了。
陛下這反應,有點輕浮啊。
不過,今日事陛下懷念起了親王府的日子,想要與一干老臣敘舊,隨意一些也無妨。
一干武將二話不說,先拎起酒壺干了起來。
“噗——”
“咳咳——”
“這——”
“為何如此猛烈?”
基本上所有的武將都弄了個大丟臉。
秦瓊比較特殊,李二陛下不許他飲酒,只能在一邊眼饞。
差錯的避免了丟人。
還有一個人,就是李靖。
李靖可不是親王府的老人,在這尷尬的酒宴中,穩坐如山,慢吞吞的喝著酒,倒是沒有被嗆到。
但是,這酒……
了了!
李靖頗有武將之風,但骨子里依舊是武將。
喝酒,當然也喜歡烈酒。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
不對啊!
陛下要和親王府的老人憶往昔歲月,不應該讓他來啊。
還有,長孫無忌等一干文臣一個也沒來。
這就不對勁了。
另一邊。
長孫皇后悄聲問李二陛下:“陛下,你這是真的……”
李二陛下點頭道:“觀音婢,你放心吧,朕心中自有計較。”
“易兒將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卻不明白一個道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太優秀,卻不自知。如此,并非好事啊。”
“朕就只好幫他一把了。”
接著,李二陛下忽然高聲道:“諸位卿且住!”
一干武將咳嗽的眼淚都快出來,聽到李二陛下的聲音,支起耳朵聽。
“不日,天下第一樓將會開張,這二鍋頭里面應有盡有。”
就這麼一句話,多一個字都沒得。
吧嗒——
一干武將的下都掉了。
李靖都懵了。
就這?
這就是陛下今日的目的?
還天下第一樓……該不會是陛下開的吧?
所有人都忍不住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