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縣衙。
聽了屬下的稟報。
盧筠臉難堪。
沒想到區區一個爵位最低等的萬年縣男背后,竟然站著一位國公。
還是大唐最出名的活土匪,混不吝——盧國公程咬金。
江韻倫不日就被大理寺帶走,查出特一堆貪墨的證據。
小命保住了,這輩子也完了。
然而,盧筠并不打算就此作罷。
盧本之作為前任萬年縣令被免職,永不敘用。
范盧氏為何又要拿下這個小小的縣令,派他來繼續接任。
目的,就在于立威。
讓世人曉得范盧氏的能量。
功德碑遭雷劈以后,整個范盧氏都了大唐的笑柄了。
若再繼續下去,范盧氏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盧筠兼重塑范盧氏之名的重任。
得罪盧國公而已,盧筠沒有毫的心理負擔。
他點齊兵馬,差役準備齊全,在左右兩側的范盧氏大概的隨從跟隨下,往萬年縣男府邸進發。
……
萬年縣男府邸。
李二陛下想起京兆府干的好事兒,作為大唐皇帝,只能維護僅有的臉面。
千萬不能讓兒子厭惡了朝廷。
“兒子,京兆府這幾個敗類,你不用放在心上。”
“大唐雖然吏治清明,里面也難免有一個兩蛀蟲,你不必放在心上。”
李易歡呵呵:“幾個蛀蟲?”
李二臉皮子臊得慌。
李易歡又一臉古怪的道:“老爹,你不就是剛被陛下冊封為縣子,有必要這麼替朝廷說話嗎?”
李二:“我……”
算了!
朕沒臉說了。
這時,李二看到映眼簾的一堆東西,神變得古怪起來。
院子中,是一堆新式家。
李二陛下看的目瞪口呆,用手了,做工細。
流線型的設計,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又坐在上面驗了一把。
舒適!
太舒適了!
都是堅的木頭坐的,為什麼到了兒子的手里,總是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什麼吏治清明……先裝糊涂吧。
李易歡問道:“老爹,如何?”
李二不釋手的道:“東西很不錯,做起來渾舒爽無比,這些胡凳看起來與眾不同,躺在上面舒適的。”
“不過,這麼多胡凳,家里用的了嗎?”
李易歡咧咧,對于這個老爹的智商,一如既往的頭疼。
“老爹,誰告訴你放在家用了?”
李二恍然大悟的道:“難道……你要賣胡凳?”
李易歡怕被老爹氣死,趕解釋清楚:“好好的賣胡凳做什麼,又賺不了幾個錢,這是用來開酒樓的。”
李二驚訝的道:“開酒樓?給來酒樓的客人坐的?”
“要不然你以為呢?放在家里,下輩子也用不完。”
“這……”
李二那一個嫉妒啊。
憑什麼,朕在皇宮里就不到這麼好的東西,去酒樓消費的客人就能夠。
不公平!
李二嘿嘿笑道:“兒子,給爹就幾個。”
李易歡這才想起來,笑道:“老爹你不說,我也會留著幾個,準備給姨娘送過去。”
“不過我突然改變了主意,這幾個太普通,我準備升級一下。”
李二還沒疑問兒子怎麼升級,自家的大門就被撞開了。
嘩啦啦——
一群穿公服,腰長刀,騎馬的人沖了進來。
為首一人,正是新任萬年縣令盧筠。
李二陛下眼睛一,腳步挪了挪,躲在了李易歡的后面。
李易歡:……
老爹這是……慫了?
好吧,誰讓咱是你兒子。
李易歡長嘆一聲,搶先一步,對著盧筠一拱手:“這位大人,一看就是朝廷的人,如此興師眾,像土匪一樣的擅闖我家,不知有何來意?”
李二一聽朝廷二字,臉皮子直抖。
兒子本來就視朝廷如匪類,這群混蛋一搞,更加對朝廷殊無好了。
盧筠冷聲道:“搜!”
“慢——”
李易歡一聲厲喝。
那群差役本來要聽命行事,竟然不敢了。
盧筠臉一冷,罵道:“一群廢,沒聽到本的命令嗎?”
差役這才起來。
李易歡瞇起眼睛,面冷峻。
他早就知道京兆府的人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只不過沒想到京兆府江韻倫剛失敗,有一群人迫不及待的來了。
上次去過萬年縣衙,對于縣令的公服樣式,李易歡還有印象。
他呵呵冷笑道:“你就是新任縣令吧?”
盧筠不屑的道:“區區一個萬年縣男,竟然敢圖謀不軌,本今日就先拿了你,明日就上報朝廷,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李易歡冷著臉看差役們闖進府里的個個房間,正在排練的男也被差役們看押起來。
他一個字也不說。
李二看不下去了,不顧一切的就想站起來斥責盧筠。
不過是朕的份暴在兒子罷了,顧不了那麼多了。
然而,李易歡卻一把拉住他,不容置喙的搖搖頭。
不多時。
差役將幾本書丟在地上。
上面有四個大字——隋唐演義。
這里的章節多了許多,全是后續容。
原本,只有一個原版。
不過,買了一群無家可歸的男做酒樓的員工以后,這群人基本上大字不識一籮筐。
李易歡為了方便他們認字,就把后續的章節寫了出來,讓他們謄抄。
字跡潦草,沒幾個能看的。
容完全可以識別出來。
盧筠隨意撿起來一本書,冷然道:“萬年縣男,你被朝廷冊封為縣男之爵位,卻不思報國,妖言眾,藐視皇權,抹黑勛貴。”
“而且,你又訓練一批男,還要開酒樓。”
“這是想開酒樓,還是另有目的?”
李易歡了然。
高手!
好想給他鼓個掌!
文字獄!
同樣的話,細微的差別,定就截然不同了。
李二作為大唐皇帝,自然聽得出來盧筠話里暗藏著的殺機。
剎那間,他的眼中也浮現了濃濃的殺意。
朕登基以來,從不以言論罪。
而范盧氏的盧筠,卻想開這個頭。
禍無窮!
而此計,也志在讓李易歡陷萬劫不復之地。
好狠辣的心!
只聽盧筠繼續冷笑道:“素聞朝廷即將兵法朔方,以報梁師都在長安散播瘟疫之仇。”
“經本多日明察暗訪,才發現朔方侵長安的余孽并未完全抓捕歸案。”
“萬年縣男,沒想到你藏的這麼深。”
李二心里“咯噔”一下。
朕膩嘛!
竟然還扣上了朔方反賊的帽子。
如今,長安百姓因為梁師都在長安散播瘟疫,對于朔方簡直恨之骨。
甚至,大唐民間一直在高呼出兵朔方。
若不是國庫不夠充盈,李二早就發兵朔方了。
如今,長安民心激憤非常。
一旦聽到朔方反賊之名,只怕很容易就被帶著走,坐實了李易歡的罪名。
改良曲轅犁之功,本就不足以保住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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