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日報社。
里面人員不多,寥寥無幾,員尚在組中。
房玄齡的頭發都要禿了。
四大版塊,除了隋唐演義,其他一個個容冗長。
這要刊印出來,這報紙得多大的版面?
這是邸報的改良版,不是出書啊。
沒辦法,刪減吧。
最后,還是不行。
印小冊子嗎?
李易歡的指導書——大唐日報企劃書里寫的清清楚,大唐日報簡稱報紙。
一張紙就行了。
這得多大張紙?
袍子這麼大的版面都不夠。
更何況,這膩嘛里面包含的東西可不是一張報紙的事兒,僅僅是印刷部,就需要工部的支持。
報紙售賣,還需要報。
企劃書里還說什麼加盟……
房某一輩子也沒聽說過這是什麼新鮮的東西。
為國謀劃他不慫,這基本上和商業差不離了,就屬于專業了。
步子太大,容易扯著小兄弟,實在是邁不開步子。
期間,陛下還一日三催。
而大唐日報,除了容湊齊了,其他基本上還是空架子。
房玄齡只做了一件事,找工部要來了懂得刻印的工匠。
不止如此。
戶部尚書唐儉也在眼的等著大唐日報開張,他的國債還等著借助報紙做宣傳。
你遲遲沒靜,老夫的國債咋辦?
唐儉意味深長的道:“房大人,你以多謀著稱,就沒想到為何大唐日報是萬年縣男提出來的。”
房玄齡不知道這戶部尚書的摳老大為何這麼說。
唐儉干咳道:“萬年縣男陛下爹。”
房玄齡:……
“陛下說是認錯的,不過誰還能認錯爹?房大人,你可聽聞過?”
房玄齡頭皮炸裂。
陛下撒謊!
李易歡就是陛下的親兒子!
認錯爹那是忽悠鬼呢!
唐儉一副察先機之,得意的道:“房大人,這什麼大唐日報企劃書……老夫都聽說過企劃書是什麼玩意兒。”
“看不懂吧?整不明白吧?看不懂又整不明白你還不去萬年縣男求教?”
房玄齡若有所思。
合著,就這?
早知如此,房某還自己琢磨個屁啊!
房玄齡作為朝中大佬中的一員,如果連唐儉這話的深意還搞不明白,那就直接可以辭回家種地了。
陛下這是為了迎私生子回歸皇室做鋪墊呢。
算了,咱又不是魏征,就配合陛下一回吧。
再則,若是大唐日報真能夠有奇效,對于朝廷左右民間輿論而言,也是一把利。
當即。
房玄齡起前往萬年縣。
……
李易歡盼星盼月亮,掰著手指頭,等待大唐第一份報紙的誕生。
他的心里是最激。
畢竟,這可是他一手促的。
就像……他就是大唐日報的親爹。
朝廷只不過是大唐日報的養父。
然而,過去了七八天,竟然一點靜都沒有,半滴的大唐日報的影子也沒見。
倒是老魏回來了,說以后就在府中聽候他這個爺的差遣。
李易歡點頭同意了。
邊也沒什麼人,買來的男算是為天下第一樓準備的。
桃花源的一些村民還在抓時間生產青鹽。
手底下,真沒什麼能用的人。
李易歡以為,老魏跟著老爹走南闖北,雖然腦殼兒和老爹一樣容易卡殼兒,但是見聞應該比較到位。
在咱手里好好調教,肯定能為一個稱職的管家。
殊不知,這可是他最為佩服的直言敢諫的孤臣——魏征。
這時。
房玄齡又來了。
他一臉笑呵呵。
李易歡一臉警惕的道:“房主書,你又來了,所求為何?”
房玄齡沒想到萬年縣男就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臉上依舊笑道:“房某此次前來,所求為二。”
“你打住!”
李易歡一臉正的問道:“我先問你,你給同僚介紹我的天下第一樓了嗎?”
房玄齡無語的道:“沒……沒啊,不是你也沒說過啊。”
李易歡鄙夷的道:“贊助費我都出了,你還不知道冠名權是我天下第一樓嗎?”
房玄齡:……
你大爺!
上次你就沒說好吧!
而且,房某為什麼覺得你是故意的呢?
想到這里,房玄齡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易歡心里直呼窩嘈。
這個主書也是一個人啊。
他為什麼故意丟三落四?
就是讓大唐日報時時刻刻需要他。
人被需要,才有價值。
不被需要,沒價值的人,死了就死了,誰管你?
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廢話。
李易歡直截了當的道:“拿來吧。”
房玄齡就將袖子里的東西遞了上去,全部是幾個板塊的容。
經過唐儉的指點,他也徹底放開了,將現有的問題全部丟給了李易歡。
不如此,如何現萬年縣男的能力。
李易歡只看了一下大唐日報的進程,差點沒吐了。
他盯著房玄齡鄙夷的道:“這幾天過去了,大唐日報就干了這點事兒?”
房玄齡愧啊。
膩嘛!
竟然被鄙視了,而且你還無話可說。
事實擺在眼前,還干啥?
李易歡狐疑的道:“不應該啊,魏征辦事兒應該靠譜啊,以他的秉,做事兒會這麼墨跡?”
房玄齡:……
為什麼覺得又被鄙視了?
在民間皇子的心目中,房某差了魏征究竟幾條街?
他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李易歡的猜想,咳嗽道:“大唐日報的總主編換人了。”
李易歡了然道:“原來如此,魏征又得罪陛下了。”
房玄齡汗一個。
此子對于魏征和陛下之間的關系,倒是了如指掌。
只聽李易歡又開玩笑的道:“難道你轉正了?”
噗——
一語中的。
房玄齡尷尬的笑笑。
說不好為什麼,想起上次李易歡說讓他樹立一個小目標——轉正。
此時此刻。
或許,在這個民間皇子的心中,房某就了逆小人,把剛正不阿的魏征干下來了。
李易歡更加狐疑了,像是盯賊一樣,上下打量著房玄齡。
不知為何,這審視的奇怪目,就是令人想起來了菜市場買菜的顧客。
嘶——
好大侮辱啊。
房玄齡實在是招架不住了。
就在這時。
李易歡驚呼一聲。
“房——玄——齡——”
吧嗒——
下掉了。
不是房玄齡的,而是李易歡的。
窩嘈!
李易歡拍著大道:“就是你!我可見著活人了!”
房玄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