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真是祖母做下的,祖父怕是……不會讓上公堂的。”徐念安一句話讓殷夫人平靜了下來。
是啊,若真是那老虔婆做下的,國公爺為了保住早死的趙明誠的名聲,保住靖國公府的名聲,鐵定不會讓老虔婆上公堂。那的桓熙怎麼辦?難不替那老虔婆頂罪?
想到這一層,殷夫人心中生了恨意。
若不是國公爺偏心,久久不定世子之位,的桓熙,又何至于遭這份罪?此番桓熙若是能安然險也就罷了,若是不能……
握手指,心中第一次起了讓自己都害怕的念頭。
徐念安問扈剛:“聽說朱志福是三天前失蹤的,可知詳如何?”
扈剛道:“這兩日我們的人在市井間聽得一些風言風語。之前五房二爺不是有個有孕的相好被那朱志福養起來了麼,那子產下一子后,就與朱志福好上了。就在上個月底,聽聞朱志福與友人在常慶樓喝酒時,有人提起這茬,那朱志福大放厥詞,說睡趙桓旭的相好算什麼?想當年,咱們三爺的夫人也……”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似乎難以措辭。
“也什麼?是他說的又不是你說的,直說罷了。”殷夫人面發青。
扈剛低著頭道:“他說三爺的夫人也差點被他睡了。”
殷夫人劈手將桌上的茶杯摔了個稀碎,罵道:“死得好!口無遮攔的畜生!”
趙佳臻憂心地去看徐念安,卻見一臉平靜道:“這便是他們給三郎找的綁人殺人的理由。”
“去年十一月份做的玉佩,上個月底朱志福說了得罪桓熙的話。從桓熙書院放假朱志福就失蹤了。這些人為了害桓熙籌謀了至半年之久,卻如此輕易地被我們抓住了把柄,這其中,會不會有詐?”趙佳臻心事重重。
殷夫人本想說以五房的惡毒愚蠢,做出這樣的事不足為奇,可一想到佳臻剛跟說過的二房的事,又不確定起來,轉問徐念安:“還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沒有?”
徐念安一邊排列紙條一邊道:“知道朱志福因何失蹤,有些線索倒是讓人看明白了,上個月二十七號,五房的人去過常慶樓,寧家也有人去過常慶樓。二十九日下午,有不明份的人去過甜槐胡同,寧家有個小廝也去過甜槐胡同。從三十日起,沒有了這兩撥人的消息。二房這樣跟蹤五房,若是沒有手其中,只要等事發了揭發五房就可以了。可如今寧家的人把五房的人給關起來,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殷夫人已經徹底被繞暈了,手扶額道:“等你們祖父回來再說吧。”
房里安靜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勁起來,放手抬眸左右一看,坐直子問:“萱姐兒呢?”
趙佳臻:“……”壞了,一著急把萱姐兒給忘了。
“說有事找聶公子,我就讓去了。方才我回來得急,忘了去找。”道。
殷夫人顧不上說,只吩咐扈剛:“速去把萱姐兒找回來,這當口,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扈剛剛出去,芊荷進來道:“太太,前頭來消息,說國公爺回來了。”
殷夫人猛的站起來就要出去,徐念安喚住道:“娘,祖父這會兒回來,想必已經去見過三郎了。且不忙找他,他要見我們,自會派人來的。”
趙佳臻吩咐芊荷:“你再派人去前頭看看。”
芊荷答應著下去,使了個小丫頭出去,沒一會兒小丫頭回來了,稟道:“太太,國公爺去令德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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