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木質香又嗅進鼻里,仿佛帶了檀香的微醺,關青禾現在聞久了,倒也習慣了。
璀璨燈下,白得晃眼。
關青禾說:“那就這個吧。”
這鐲子應該是桌上珠寶里價格比較中規中矩的吧。
沈經年目從緋紅的面上移開,轉向豎著耳朵的店長,點了下那款戒指與關青禾挑的桌子:“這兩個都包起來。”
店長誒了一聲:“是送到靜園嗎?”
聞言,沈經年彎。
關青禾才剛剛回神,“你怎麼把戒指也要了?”
“你選鐲子,我選戒指,一人一樣。”沈經年漫不經心解釋,又說:“關老師,告訴你的地址。”
哪里一樣。
鐲子是自己戴,戒指兩枚,就是一起戴了。
關青禾連問價格的機會都沒有。
從那款戒指之后,店長就再也沒有提過價格,一直到他們離開,也不知道沈經年這次花了多。
這大概就是沈太太的待遇吧。
-
從月樓離開后,沈經年與關青禾一起用了晚餐,這次又是一家新餐廳。
關青禾懷疑沈經年實際是個老餮,寧城味道很好的吃食他都知道,否則怎麼會不重樣。
沈經年不知想法,問:“周五那天有空嗎?”
關青禾還以為是沈家的家宴時間到了:“有的,我傍晚有演出,但是六點前都會結束。”
沈經年笑說:“不是晚上,是白天。”
關青禾疑:“白天?有什麼事嗎?”
沈經年著:“選婚房應該算是事。”
婚房?關青禾垂下眼,開口:“其實不用專門準備新的房子,現在住的地方也可以。”
沈經年問:“是可以。”
關青禾心說自己也不可能趕他走,除非離婚了。
沈經年問:“你不喜歡新的嗎?”
關青禾說:“也不是,我只是覺得不用這麼麻煩,既然現在的屋子都可以,沒必要花額外的錢。”
“沈家不缺這些,不過。”沈經年溫聲:“這樣,等你周末去我那里看看,更喜歡哪個園子。”
關青禾還真的好奇沈經年的園子。
沈家老宅是中式風格但融合了現代風,不知道沈經年住的地方是什麼樣,他那些古董是不是家里隨可見。
沈經年微微一笑:“既然不挑婚房,那挑婚戒,婚戒是需要的,不要拒絕。”
關青禾下意識看自己的手。
干干凈凈,細細長長,從沒戴過戒指,那枚他多買下的訂婚戒,還沒機會戴,就要買婚戒了。
“好。”
一路到關青禾家的巷子口已是十幾分鐘后,沈經年與一同進去,兩手空空,連西裝外套都放在車上。
進了院子,關青禾言又止,“你……”
什麼東西都沒帶嗎?
真的就一個人過來住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開著的門被扣響,門外站著一些人。
關青禾還沒認出來,為首的一人年紀稍大,已經快步過來,停在他們面前,恭敬問:“先生,應該送到哪里?”
沈經年挑了下眉:“李叔,您應該問太太。”
管家立刻扭頭:“對對對,是我忙疏忽了。”
他對關青禾笑起來:“太太,我姓李,您怎麼我都行,我應該把先生的放在哪里比較好?”
關青禾長睫一扇,纖長手指抬起,指向里面:“進去之后第一間房就可以。”
看著那些人向自己恭敬示意,進了院子深。
難怪白天毫無靜,因為過段時間就可以解決,沈經年的確不需要手,他人過來就可以。
關青禾呼出一口氣,忽然張起來。
想了又想,看向側的沈經年,他正隨意地解著襯的扣子,月下,面容清俊斯文。
明明是很正常的行為,在今晚,就變得不一樣。
關青禾容易想歪,卻在別過臉的下一秒,沈經年回過頭,問:“關老師,第一間房是幾人間?”
“……雙人。”
關青禾回了兩個字。
沈經年眉梢一。
院子里又安靜下來,看男人又不急不緩地解第二枚扣子,關青禾心頭微,沒忍住問:“晚上會有……某些親行為嗎?”
說到后幾個字,咬字輕不可聞。
與其一直猜測,不如早早得知,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