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包裡面鑽出來,萌寶輕松一躍跳到床上,它瞇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長生。
而十月,神很凝重地打量著這個不大的房間。
“你在看什麼?”我問十月。
他看了床上的長生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這裡有魂來過,而且不只一個,氣太重了。”
“你是說……鬼?”
“廢話。”
“誰來把長生上穿的襯扣子解開?”萌寶看看我,又看看十月。
“我來。”
十月上前,幾下將長生上的襯扣子解開,服一開,我愕然發現長生的口上有一道目驚心的傷口。
那傷,看上去像是被匕首之類的尖銳刺的,傷口周圍還有明顯凝固的痂。
“怎麼會……”十月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居然有人能傷得了長生,這不可能啊!”
“怎麼辦,要不要救護車?”
我作勢掏出手機來,十月連忙制止了我。
“不用救護車。”
“都傷這樣了,不找醫生可以嗎?”
“長生不是普通人,不可以找醫生。”
“那怎麼辦?”
“他可以自愈,只是需要時間。”
“自愈?”
我吃驚不已。
不過十月的話,讓我想起長生的手指被死神鐮刀劃傷,那小小的傷口即刻就自愈的事。
“他發燒也是因為這個?”
十月有些不確定:“有可能。”
“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份比較特殊。”
“那他到底是什麼份?”
“等他醒了,你自己問他。”
“我問過他,他不告訴我。”
“他不想說,自有他的道理。”
“我都替你工作了,你不打算告訴我他的份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有沒有了。”
“這和信任無關,而是長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份。”
“……”
想知道長生的份,怎麼這麼難?
“所以就任他發高燒,不管他?”
十月沉默片刻,無奈地點了下頭,“你去衛生間拿巾,幫他汗。”
“……”
“愣著幹什麼,快去。”
十月的語氣十分霸道,仿佛在向我下命令一樣。
看在長生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沒跟他計較,轉進了衛生間。
裡面生活用品非常齊全,巾和洗漱用品都有。
我從架子上取了條白的巾,用冷水浸了一遍,然後拿著巾直奔床前,用巾輕輕試長生臉上的汗。
長生睡的很沉,可即便是失去意識,他的眉頭依舊鎖著。
他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
“對了,說好給你的東西。”十月忽然從兜裡掏出一個十字架來。
“這個就是聚魂十字架,可以錮任何靈魂,但最多只能錮一周,超過這個時間,鬼魂便能得到自由。”
我手將十字架接過。
十字架看上去普通的,就像市面上賣的那種十字架一樣,大小有年人的中指那麼長。
“這個需要念咒語嗎?”
十月撓撓頭,喃喃地說:“收鬼的時候,你就喊出‘以死神的名義’然後,將十字架對準要收的鬼魂,出的名字即可。”
“這麼簡單?”
“別小瞧這聚魂十字架,它可以將惡鬼打回地獄。”
“哦。”
“你見到唐詩詩了沒?”
“沒有。”
自從唐詩詩從圖書館突然不見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我甚至不確定是否還在學校裡。
“晚上去出事的地方看看。”
“有可能陪在家人邊。”
“家人那邊我會負責盯著,學校這邊你負責,我們務必要在一周之找到。”
“這麼急?”
“的靈魂不純潔,超過一周,有可能會黑化。”
“黑化的意思是……”
“不純潔的靈魂,最快能在一周怨念纏,變惡鬼,所以未了心願要在一周之實現。”
“那純潔的靈魂呢?”
“這世上,不存在絕對純潔的靈魂。”
“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對,我相信好人還是有的。”
“天真。”
我白了他一眼,見長生的額頭又冒出細的汗珠,趕用巾幫他拭。
“那長生給你照顧了,我有事先走。”十月給了萌寶一個眼神,萌寶一臉不願地鑽回背包裡。
“對了,長生醒了以後,問問他發生了什麼。”臨走前,十月叮囑了一聲。
目送他出了門,我拿著巾走進衛生間,將巾用冷水浸了一遍後,我回到床前。
約看到長生的枕頭底下著一個紅的東西,我將那東西拿出來,竟是我給他的那封書。
信封完好無損,顯然他還沒有看過。
真好奇蔣欣都寫了些什麼……
正盯著書怔神,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嚇了我一跳,我慌慌張張地將書塞回枕頭底下,然後掏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簡然。
我接起來,簡然作賊一般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紀笙,事辦得怎麼樣了?”
“妥了。”
“那你怎麼還沒回來,我和欣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我……我突然有點急事,晚點回去,你們別等我了。”
“這樣啊!那行。”
“告訴欣,讓放心。”
“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的神經依舊有些繃。
不知怎麼的,這個謊撒得我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蔣欣喜歡長生的事,要說不介意,那不是真的,可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裡會有種不舒服的覺。
長生是富家爺,值又高,他應該是個很歡迎的人,這樣的人,會有生喜歡再正常不過了。
該不會,我對他也……
腦子裡閃過這樣的想法,立刻就被我否決了。
我和長生才見過幾面,這還不足以讓我了解他,再說,我連他的份都還沒有搞清楚,我會留下來照顧他,也僅僅是因為他救過我的命。
沒錯,僅此而已。
平靜了一下心緒,我取下脖子上的項鏈,盯著項鏈上的鐮刀掛墜,以及手上的聚魂十字架,不開始琢磨,該如何才把他們隨帶著。
死神鐮刀不適合當項鏈戴在脖子上,那刀刃很鋒利,太容易劃傷皮,而十字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