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槿坐在妝臺鏡前,將一對耳飾戴上。
耳飾由一大一小的兩顆紅寶石串,中間是一顆潤白的珍珠……這對耳飾比之前戴的任何一對都要貴重和好看。
打開旁邊的首飾匣子,從一堆的首飾里找出一對鐲子戴上,又拿出那支孔雀銜珠簪,小心翼翼的綰到發髻上。
整理好之后,站到鏡子前照了照,了頭上的簪子的流蘇,這才從房間里出來。
到了前面院子,看到紅袖正端了茶盞準備去正院,便笑著道:“紅袖姐姐,你要送去正院嗎?我幫你送吧。”
紅袖問:“你不用去書房伺候?”
“不用,爺放了我幾天假。”說完從手里將茶盞接了過來。
紅袖看著上穿的戴的,說了一句:“青槿,你……”接著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去吧。”
正院里的小丫鬟看到端著茶盞進來,左右對視了一眼,想到彩云和彩霞的下場,卻不敢攔。
到了正房門口,小丫鬟客客氣氣的笑著想要攔住:“青槿姑娘,我先進去稟報一聲……”
青槿只當作沒有聽到,直接掀開簾子進去。
里面胡玉璋正在看賬冊,見到進來,合上賬冊,皺了皺眉頭:“怎麼是你,紅袖呢?”
青槿含著笑,走到跟前:“紅袖姐姐去忙別的事去了,便讓奴婢給夫人送茶來。”
胡玉璋看著,青槿便也看著,盈盈而笑。
胡玉璋掃了一眼,然后視線不得不注意到上的穿戴。
從的手鐲,看到的耳飾,再看到頭上的珠花和簪子……均是漂亮又貴重,不是一個普通丫鬟能用得起的東西。
胡玉璋又想起了往日丫鬟談及的那支孔雀銜珠簪,珍珠流蘇垂在的耳朵旁。
想,哦,原來那支簪子長這樣,難怪丫鬟們談及時次次不忘驚嘆,的確是好看。
世子爺的那一雙手,原來除了拿劍上戰場,持筆上朝堂,還會畫人用的這些東西。
青槿對的打量仿若不知,將托盤放下,將里面的茶碗端出來放到的跟前,對道:“夫人,請用茶。”
胡玉璋從上的佩戴之移開目,并未說什麼,目冷冷的瞥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里面裝的并不是茶葉泡制的茶水,而是花茶。
“這是玫瑰茶,玫瑰有疏肝解郁的作用,紅袖姐姐聽說夫人這幾日睡不好,特意給您做了這個。”青槿在旁邊道。
然后青槿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胡玉璋蹙起了眉頭,臉微沉。青槿靜靜的看著,臉上出淺淡的笑意。
不就是人心窩子嗎?也會。
從進門開始,不曾惹過,對多有避讓。但卻拿刀扎向的心口,疼得鮮淋漓,便想讓也試一試心口流的滋味。
“你下去吧,這里不用你伺候。”
青槿道了聲是,對屈了屈膝,退了下去。
出了房門,聽到后“啪”的有什麼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大約是賬冊,門口的小丫鬟相互對視了一眼,急忙走了進去。
然后聽到房間里主人盛怒又克制的聲音:“門口守門的都是死人嗎……”
青槿站在廊下,抬頭了天,只覺心口一片虛無。
進來之前,恨不得用盡一切辦法狠狠的報復,讓也一下的痛。
可真的傷了,的難過既沒有一分,也沒覺到多快,只是覺口好像缺了一塊,有些想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其實認真想想,從的位置出發,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只是人都相互為難人而已。
出了正院,回到倒座房。
跑到的邊繞來繞去的跑,將它抱起來,了它的,將臉埋首在它的上。
紅袖走過來,了的頭發,問:“這樣就開心了嗎?”
青槿搖了搖頭。
在后罩房抱著發了一會兒呆,有小丫鬟進來找,對道:“青槿姐姐,孫先生那邊有人過來找你,讓你有空就過去一趟。”
青槿“嗯”了一聲:“我等會就去。”
青槿先給喂了食,將它放回它的小房子里,這才去了勤善書齋。
孫良宜在自己的房間里,他和青松一人一邊坐在茶案前,桌上擺著茶水和小食,兩人正言笑晏晏的談論些什麼。
見到青槿進來,青松笑著對招了招手:“快進來。”
青槿走過去,孫良宜給搬了張凳子。
“我好長時間沒見到你,正好今天有空,我又不好進院,所以才將你到這里來。”青松笑著對道。
說著看了看上的穿戴,微訝異道:“你怎麼打扮這樣子?”
青槿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啊,很招搖是不是?”,接著手要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
青松攔著:“別拔了,等一下把發髻都弄了。”說著頓了頓,又道:“這樣很好看……”
孫良宜在旁邊分了一盞茶遞給,笑著道:“小姑娘家,打扮得好看一點也好,自己高興,別人看了也賞心悅目。”
青槿看到他好像自從知道青櫻不久就要出宮之后,整個人神狀態都不一樣了,目明亮,朝氣蓬,那眼睛里充滿著對未來的期待。
青松又手了的臉:“又瘦了。”
“現在都以瘦為,別的姑娘想瘦都瘦不下來呢。”
“你別跟那些人學,太瘦了對不好,容易生病……我聽說你前段時間誤食了核桃鬧了病癥,你是知道自己吃不得這東西的,以后在吃食上要小心一些。”
青槿點了點頭,道:“我曉得的。”
“好好照顧自己,這幾日老聽到說你不大好……”
“哥哥這就不知道了吧,我是不想干活,托病懶呢。”
三人聊了一會,青松又說起道:“還有一件事要同你說,明日就是爹和大伯母的忌日,你明日告個假,和我一起去大相國寺祭拜爹和大伯母,順便再看看娘和青柏。”
青柏是青槿的弟弟的名字,青槿兄妹三人在上京安定下來之后,在大相國寺給自己的父母、弟弟立了往生碑。
青槿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孫良宜放下手里的茶盞,對他們道:“我明日正好休沐,我跟你們一道去吧。當年,我也曾過你們父親的接濟……”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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