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的宮退了回去。
這會兒剩下的,全是天子邊的人。
和烏雪昭。
烏雪昭站在原地沒,該回宴席宮殿了。
可護腕還沒送。
人多,不好意思現在就把護腕拿出來給天子。
桓崇郁走過來,淡聲問道:“在等朕抱你走?”
烏雪昭頓時睜大了眼。
跟在天子后,連忙低聲說:“臣自己走。”
早知這般反應。
桓崇郁往臉上落目,輕笑一聲。
至于一旁伺候的太監,就跟耳朵聾了一樣,沒有一個人敢“聽”見,各個沒有一表。
閣有人過來,桓崇郁要去乾清宮。
鄭喜安置烏雪昭,乾清宮人多眼雜,還是帝王寢宮,他肯定不好把烏雪昭帶過去。
可安置在哪個宮殿,是個問題。
鄭喜跟在桓崇郁邊,悄聲問道:“皇上,眼下里乾清宮最近的,已經收拾出來的就只有坤寧宮……”
桓崇郁淡聲說:“那就坤寧宮。”
鄭喜先應:“是。”
隨后掩下心里的震驚,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坤寧宮,是皇后的寢宮。
-
薛芷語還沒進慈寧宮就暈倒了。
賀太妃派了人把人先安頓在耳房,就去聽回來的宮人稟告,宮門前發生的事。
薛芷語醒來的倒也快,打發慈寧宮的宮出去回話,便抱著自己的丫鬟哭。
天子這是偏袒烏雪昭嗎?
還是單純地只想教訓?
丫鬟也嚇壞了,皇上金口玉言,那話既說了,便是圣旨,絕無再收回去的可能。
只能寬主子道:“姑娘,日后您安分些,皇上也許會收回口諭。”
薛芷語心道,若是天子只是嫌說話沒分寸,日后還有挽回的機會。
可若是有意偏袒烏雪昭……
心涼了半截。
又覺得不可能。
薛芷語又慶幸著喃喃道:“皇上只會讓人去死。”
怎麼可能垂青烏雪昭。
薛芷語又開始懊悔自己實在沖。
帝王最厭旁人染指皇權。
早知天子也在慈寧宮,就不會在慈寧宮門口,談什麼命不命的事了。
應該讓這件事自然地流傳到天子耳朵里,而不是從的里說出來,還恰好被天子聽到。
-
烏雪昭去了坤寧宮。
見到宮殿牌匾的時候,心里也是大吃一驚,覺得十分不合規矩。
不過鄭喜一臉笑意地迎進去,也只好跟了進去。
鄭喜還直接把人引進了主殿。
烏雪昭坐在里面,覺得皇后的寢宮十分寬敞,因為很久沒有人住,還很冷清,倒是正和心意。
外面有宮人的地方,自然也很靜。
但和這里無人的靜,不是同一種清凈。
不知要等多久,烏雪昭坐在桌前,開始想準備新描的花樣子,手指頭在桌面上,隨意地勾勾畫畫。
桓崇郁進宮時,從窗外看到一個陷深思的烏雪昭,白凈的臉,秀眉時而蹙,時而展。
這才像個樣子,知煩知惱的。
鄭喜在殿門前,請示桓崇郁:“皇上,太后也賞了姑娘東西,不過薛姑娘暈了過去,烏姑娘還沒賞。”
桓崇郁邁過門檻,漠然命令道:“扔了。”
“是。”
鄭喜揮揮手,讓太監把那兩支磕磣的金簪子給理了。
太后什麼時候賞人這麼小氣了。
打發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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