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就把這話擋過去了。
總而言之不是因為周辰遠。
那小廝卻沒走,賠著笑道:“那日世子得府上一丫鬟相助,想親自謝,還請四娘子行個方便。”
周辰遠想見姜棠,那日顧見山壞事,話都沒說幾句。
后來他有心尋,可是死活找不到。
知道那是永寧侯府的丫鬟,他也不能大搖大擺去永寧侯府找人。
今天可算見了,說什麼都得說幾句話。
姜棠后知后覺。
那天的事陸錦瑤并不知,只有顧見山靜墨看見了,心里一,頭低著,連抬都沒抬。
這話說的好聽,可落在別人耳朵里就是當丫鬟的不檢點。
誰讓周辰遠是世子。
倘若不是顧見山,恐怕真能被他說出個花來。
看他“神俊逸”,所以投懷送抱。分明是他出言調戲,到他里,還一段佳話了。
陸錦瑤的第一反應就是姜棠,大約是見過像張管事那樣的臭蟲,竟也不覺得意外。
不信姜棠會做什麼,只怕周辰遠看了一眼,他就起了什麼惡臭的心思。
不該讓他說出來是哪個丫鬟。
可不等陸錦瑤說話,安便道:“堂堂侯府世子,被一丫鬟相助竟然還要親自謝。明明四娘子的收留之恩就打發你們幾個過來,怎麼,在他眼中,就是真的分辨恩的。”
安說話不不慢,“我看你家世子的謝恩之心并不誠,這些臭魚爛蝦趕拿走。”
湖心亭的幾位小娘子掩著帕子低笑,跪在地上的小廝神訕訕,一下就不知該說什麼了。
“若是這種人,以后不幫也罷。那日我也見你家世子了,這都兩個月了,若不是今兒見到四娘子,恐怕謝恩的心思早拋之腦后了。”安聲音一凜,道,“不必跪著了,滾回去,把本郡主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你家世子。”
一個郡主,另一個不過是侯府世子,誰的話有分量都不用想。
跪著的四個小廝麻溜滾了。
安沖幾人笑笑,“真是對不住,也不知道什麼瘋,上這兒發癲來。”
弄的荷花宴,出了這樣的事,實在讓人心煩躁。
姜棠以為,安是個弱的子,大約因為長年累月生著病,子也是和的。
其實不然。
為郡主,怎麼可能沒點脾氣。
姜棠想的是,以后怎麼辦。
周辰遠顯然不會記恨安,沒準懷恨在心派人堵。
不能獨自一人出門之外,最好只跟著陸錦瑤出來,上帶著點防的東西,比如辣椒面。
上回在假山遇見張管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不必想著跟男子比力氣。
出其不意才能制敵。
辣椒面和花椒面混在一起,多過幾遍篩。
在碧水湖邊吃過中午飯,一群人才相繼離開。臨走,陸錦瑤讓月云去摘了荷葉,又從漁民那兒買了魚蝦,這才回府。
馬車走到半路,花了半個多時辰,忽然間車夫使勁勒了馬,若不是姜棠月云一直看著,陸錦瑤差點從車座上跌出去。
有驚無險。
月云給陸錦瑤倒了杯溫水,“大娘子先驚。”
姜棠掀開車簾,問道:“怎麼回事。”
車夫先是“啊”了一聲,然后聲音發道:“小的剛剛好像眼花了,看見一匹馬發了瘋似的沖撞過來,小的趕拉韁繩躲開,然后前頭的連車帶馬都跌進子了。”
姜棠問:“誰家的馬車?”
車夫驚惶不定道:“好像是定北侯府的。”
他看見馬車上有一個北字。
姜棠下意識看了眼陸錦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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