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林導,無論什麼角,我都會認真去演。”嶼真心地激他。
“本來我跟華編劇要給你搞個小聚餐的,就是把你啊、小顧啊上,大家一起吃頓飯喝點小酒。但是這部劇的拍攝任務比較重,怕是搞不起來了。”林鉞說。
嶼心頭一暖,以林鉞的業地位竟然還想過給嶼搞送別宴,真的是非常非常地看好他和認同他了。
“所以小,等我們《反擊》上映的時候,肯定還會有聚會的。如果你有空,一定要來。”林鉞說。
“那是當然的!”嶼點頭道。
華編劇也過來說:“我們跟劇務也說了,不要馬上把你的房間取消。你想多住幾天都可以。”
“真的是謝謝林導和華編的照顧了!”嶼朝著他們鞠了一躬。
跟大家一一道別,嶼抱著花正要走開,卻被花絮老師拉到了燈下。
“小你別著急走啊!白穎得有殺青照啊!”
“哦哦,好的!”
剛拍了兩張照片,就有人走到了嶼的邊,顧蕭惟的聲音響起:“能幫我們合影嗎?”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嶼也心念,這是他第一次跟顧蕭惟合作拍戲,能有個合照留念就完了。
捧著花,嶼還在想自己應該擺什麼姿勢。
因為這個照片多半會流到網上去,自己太熱了會被說蹭熱度,距離遠的話又會被黑子噴顧蕭惟幫了他那麼多,可嶼的態度竟然還很冷淡。
這時候,顧蕭惟的手了過來,繞過了嶼的脖子,輕輕扣著他的肩膀,把他帶向自己。
攝影師抓機會咔嚓咔嚓連照了好幾張照片。
顧蕭惟走過去,端起來仔細看了看,囑咐對方一定要把照片發給他。
“走吧,學長。說好的今晚不醉不歸。”顧蕭惟順手接過了嶼那一大束花。
“行,不醉不歸。不過……你能喝酒嗎?”嶼用懷疑的眼看了看顧蕭惟。
他對顧蕭惟的酒量還停留在上輩子,兩人在不過在后臺喝了六七罐啤酒,這家伙就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
“看對手是誰。”顧蕭惟很輕地笑了一下。
“我雖然酒量差,但你還真未必是我對手。”嶼笑得開懷。
兩人一起到了顧蕭惟的房間,說是讓嶼請客,其實小琴卻提前張羅好了一切。
桌上的菜香味俱全,還擺上了啤酒、白酒和紅酒,應有盡有。
顧蕭惟拉開椅子說:“本來還想邀請方秦和龍哥過來。但是方秦有夜場戲,隆哥現在已經進了新劇組了。所以……只有我們倆了。”
嶼本想說那就上小琴和巖哥,但就在開口的瞬間他忽然想要和顧蕭惟就這樣好好待一待。
有些心里話,人多了,就說不出口了。
嶼特地拿了酒巾,準備筷子。
可沒想到顧蕭惟卻接了過去,“今天你殺青,這些事我來吧。”
兩人像久別重逢的老同學一樣,聊了很多,比如大學時代出去找戲拍是如何四壁,因為外貌優秀遇到一些心懷不軌的又是怎麼應對,拍戲的時候導演又是怎麼吼自己的。
當顧蕭惟把那些陳年舊事借著酒意,用平緩的語氣說出來的時候,嶼才明白自己經歷過的,顧蕭惟也經歷過。
“你是說……也有人跪在你的面前,你跟他簽約?”
“嗯,是的。”
“那人也說他要破產了等你來救?”
“嗯,是的。”
“那人還說給你公司百分之五十的份?”嶼一臉不可思議。
“嗯,是的。”
“好吧,百分之五十的份……至比薄文遠厚道……那個公司怎麼樣?”
“跟朱雀傳很像,沒有明確的定位,想要靠流量賺快錢。”
“你怎麼拒絕的?”嶼好奇地問。
“道不同,不相為謀。”顧蕭惟回答。
嶼憋了好久,拎著啤酒罐和他了,“不愧是顧蕭惟啊,心如磐石。”
也只有像他這樣,才能抵圈子里浮沉名利的,堅決貫徹自己的意念。
“不,是你給我的前車之鑒。”顧蕭惟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因為看到你的才華被朱雀傳給浪費了。如果我也走同樣的路,那就……沒辦法把你拉起來了。”
后半句話顧蕭惟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嶼沒有聽清。
嶼抬起啤酒,又和顧蕭惟了一下,“我以前的經歷,如果能為你的參考,我覺得很幸運……就像……就像白穎和嚴野,在白穎的心里,他和嚴野只要有一個能從暗無天日的世界里爬出去,就算雙贏!”
顧蕭惟的目輕輕,而嶼已經三罐啤酒下肚,他酒量不好,腦袋微微發蒙了。
“學長,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顧蕭惟說。
“你問……你問我說什麼我都回答……”
“前年有部古裝劇《茶道》,請你去試鏡一個探花郎,你為什麼一開始答應了,又沒去?”
嶼歪著腦袋,酒讓他的大腦運轉遲緩,在麻的記憶里搜索了一圈,他才說,“因為黑到我微博里狂罵,說那個角是屬于何慕的。誰知道何慕去試鏡完了,覺得劇組開的條件不好,沒接。現在想想,我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不是因為劇組開出的條件不好,而是他演技不行,被導演刷掉了。”顧蕭惟回答。
“哦——”嶼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口,“那我真的……更虧了……”
“后來有一部律政劇《荊棘刺》請你去試鏡一個檢察助理,你為什麼直接拒絕?”顧蕭惟又問。
“嗯……你肯定想象不到,薄文遠親自打電話跟我說,這個角不適合我的定位,我不要去,說已經給我簽了兩個綜藝節目,這個角和我的時間沖突了。可拉倒吧……是帝俊傳想要塞新人進去,但是導演堅持要試鏡,而我是試鏡者中最有競爭力的演員。薄文遠不想得罪帝俊傳,千方百計地不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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