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襄愣愣看著司明沉, 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來參加綜藝之前,他一直在追這檔真人秀,他和絕大多數網友一樣, 非常確定司明沉和溫稚是假的, 司明沉來參加綜藝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宣傳公司,畢竟司盛最近一個月市的良好趨勢有目共睹。
現在司明沉居然親口承認,他和溫稚結婚了?
白襄尷尬地看了桑祁一眼,見對方眼沉沉的, 沒有半點驚訝表, 才意識到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
白襄皮假笑著, 端起面前的果不再繼續討論這件事。
如果說溫稚跟司明沉有點什麼他還能相信,但溫稚跟司明沉結婚了, 這件事說破大天他都不敢相信。
兩人既然已經結婚,那麼這些年溫稚的資源為什麼一般般, 甚至還不如他?
還是說, 司明沉不想管這些事?
白襄失地看著外面,覺得自己這次參加綜大概失策了。
司明沉居然不是單。
虧他還跟他爸求了好久, 他爸才肯為他拿到飛行嘉賓的名額。
早知道多拍兩部戲了。
姜星南看著白襄煩悶的表,靜靜打量司明沉, 心里藏著那份驚訝。原以為溫稚他們是在往, 沒想到已經結婚了。
這些事桑祁明明知道, 偏要讓他糾纏司明沉,如果他答應了,跟拆散別人婚姻道德低下的小三有什麼區別。
這里的人,除了姜星南司明沉都不喜歡。距離錄制還有半小時, 他起朝外面的噴水池走去:“20分鐘后我會回來。”
姜星南點點頭, 視線在空中到桑祁。
桑祁盯著他:“你跟宋承宇的?”
姜星南應了一聲, 沒再解釋。
另一邊,溫稚背著書包,跟著宋承宇走得十分歡樂。
攝影師還沒有開機,溫稚不用顧忌觀眾,隨心所問起宋承宇問題。
“宋老師,你的那部《蟲冒險》什麼時候上映?你會去首映禮嗎?”
“當初你去好萊塢打拼,累不累?”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不可以給我個簽名?”
宋承宇脾氣很好,一一答允:“當然可以。”
溫稚走在宋承宇邊,關注點居然是對方果然沒有謊報高,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宋承宇被隊友污蔑使用增高鞋墊的事。
宋承宇的鞋幫很低,溫稚一瞥就能判斷到底有沒有穿增高鞋墊。對方的凈高應該和司明沉差不多。
宋承宇察覺到溫稚在打量,笑道:“怎麼了?”
溫稚想了想,將增高鞋墊那件事告訴了宋承宇。
宋承宇啞然失笑:“這件事你還記得?”
溫稚點點頭:“他污蔑你,我黑他一輩子。”
宋承宇看著溫稚,目染上幾分溫:“都是陳年舊事,那時很年輕,大家不懂事。”
溫稚點點頭:“行吧,原諒他了。”
下午的打卡地點是附近的小木屋,里面的烤爐非常大,可以制作手工披薩。
他們的菜單很特別,全部寫在紅木牌上,底下拴著鈴鐺掛在窗戶邊沿,風一吹鈴聲搖曳清脆,非常好聽。
直播已經開啟。
溫稚和宋承宇進去后,問店主:“制作的披薩我們能帶走嗎?”
店主回答:“當然可以。”
溫稚笑了:“有金槍魚口味的嗎?”
店主:“有的。”
不多時,兩人坐在烤爐前,開始學做披薩。溫稚起初以為制作步驟非常簡單,只是簡單地撒上芝士和餡料放進烤盤就行,但當師傅將披薩面團端上來時,溫稚才知道他還要面。
戴上廚師帽,溫稚像模像樣地學著,披薩的面團不同于家里做包子的面,需要反復,用很大的力氣。
宋承宇瞧著溫稚纖細的手臂,問:“需要幫忙嗎?我面團,你放餡料。”
溫稚抿起難為的笑意:“不用,面累的,我們一起承擔。”
宋承宇溫一笑,覺得溫稚的言談舉止很像十八九歲的孩子。
[溫稚這是心疼豆吧。]
[我想看司司跟溫稚。]
[雖然宋承宇很帥,但我覺得他們倆不太配。]
[溫寶貝,你是不是忘記司總了?]
鋪餡料時,溫稚放了一些金槍魚和魷魚,宋承宇見他放了很多,隨口問:“小溫喜歡吃海鮮味道的披薩嗎。”
溫稚搖頭:“司司喜歡,我想給他帶回去。”
宋承宇:“好,不夠這里還有。”
披薩即將放烤盤,溫稚的右手總是刻意遮擋著什麼,鏡頭捕捉不到。
終于,趁著他停留兩秒的功夫,有眼尖的網友發現,溫稚居然用魷魚拼湊一個心的形狀。
[啊啊啊啊,溫稚果然最司明沉。]
[我又可以了!]
[果然,溫寶貝最喜歡司總。]
[斯文cp支棱起來!]
[溫稚對待司總,確實不太一樣。]
[額,沒準這披薩是給宋承宇的,先別著急,避免打臉。]
因為時間的原因,溫稚只能做一個披薩,當熱氣騰騰的海鮮披薩拿出來時,他趕用紙盒將它打包,防止大家看到他為司明沉心準備的驚喜,殊不知網友們早就將他的心思看得的。
宋承宇的披薩是意大利紅腸口味,溫稚聞著很香,也有些饞。
拎著要給司明沉帶回去的披薩,他猶豫著想要拿出一角嘗嘗,但又想把披薩完完整整帶回去,只能喝一杯檸檬吃點免費小餅干勉強充。
宋承宇見狀,將自己的披薩分給溫稚:“你的給司總帶回去,我們吃我做的。”
溫稚目落在滋滋冒油的紅腸上,咽著口水:“不用不用。”
吃一份拿一份,他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虧欠人家宋承宇。
宋承宇用刀叉分給溫稚三角:“趁熱吃,吃完飯我們才有力氣走回去。”
披薩的香味不斷往鼻子里鉆,溫稚累了一天中午飯就沒吃,最終沒有抵擋住,用手拿著吃起來。
“真香。”他不由得嘆。
宋承宇握著叉子,隨后將它放下,也跟溫稚一樣,用手拿起披薩。
兩人邊聊天邊吃,很快一張十二寸的披薩餅被吃。
肚子吃得鼓鼓的,溫稚將披薩用外套裹上,表特,走路都比剛才有勁了。
宋承宇跟在溫稚后面,溫聲問:“你有沒有跟司總提前通,萬一他吃了晚飯,就沒有胃口吃你親手做的披薩了。”
溫稚大大咧咧道:“沒關系,放冰箱里明天吃也是一樣。”
宋承宇瞧著他的保溫措施:“隔夜口會不好。”
溫稚:“沒事,司司不會嫌棄的。”
溫稚的話讓宋承宇對他跟司明沉的關系很好奇,常年在國外的他對國娛樂圈并不了解,對這檔節目的了解也是錄制前的臨時補課。
他能到,溫稚和司明沉的關系不一般。
客棧里,嘉賓們正圍坐在沙發上聊天,除了溫稚和宋承宇,其他人已經全部到齊。
庭院里突然響起腳步聲,司明沉波瀾不驚的眼神泛起漣漪,視線朝外看去。
溫稚出現在門口,聲音中氣十足:“我們回來了。”
白襄看向兩人笑了笑:“看來小溫跟宋老師玩得不錯。”
這句話,明顯說給司明沉聽。
司明沉目并沒有從溫稚上收回,只是那份期待泯滅了些。
片刻,他站起,獨自轉打算離開。
“司司,你去哪里?我們今天去烤了披薩。”溫稚拎起披薩盒,獻寶似的跑到司明沉邊,“金槍魚口味,你的最。”
司明沉接過:“謝謝。”
謝景這時開玩笑:“小溫做的披薩有我們的份嗎?”
溫稚支支吾吾看著披薩,想蒙混過關,不回答這件事。
他就是小氣,心披薩不想分給別人。
宋承宇在此刻為他解圍:“應該沒有你的份,小溫做完自己都沒舍得吃,一路抱回來的。”
司明沉著披薩盒,果然還熱乎,神也稍稍緩和些。朝溫稚出手,他著涼涼的:“手怎麼這麼冷,服不夠厚嗎?”
溫稚答答得攥:“嗯。”
司明沉重新坐回沙發,讓溫稚坐在旁邊。
周圍再次環繞著清新的薄荷味兒,溫稚覺非常舒服,將腦袋瓜乖乖靠在司明沉的懷里,有種放出去的鴿子終于回家的歸屬。
互換cp的有效期是一天,游戲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豆再香,也沒有老公香。
看著一切,宋承宇坐在對面,淡淡笑了。
盛柏和謝景他們還不知道溫稚和司明沉的真實關系,不由得佩服溫稚的敬業。那的小眼神,不知道的真以為溫稚喜歡司明沉。
白襄蹺著二郎,對司明沉和溫稚的婚姻關系越來越好奇,讓他爸爸的助理調查溫稚。
拍攝結束后,嘉賓們準備回到各自的房間。桑祁這時一反常態,匆匆忙忙走出去接通一個電話。
“你怎麼搞的?拋頭面上個綜藝,居然把公司的口碑上得越來越差,因為你,我們旗下的食品加工集團到很大的連累,本月銷售暴跌!”
桑祁不忿:“集團銷量暴跌就去找營銷部和廣告部的原因,您找我做什麼?”
桑祁的父親桑越吼道:“你在綜藝里的形象差,網上一搜全都是負.面.評價,連帶著咱們旗下的食品加工品牌因為你都上了熱搜,底下全是吐槽味道難吃。”
桑祁深深吸了口氣:“網友的腦子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您跟我著急也沒用。”
桑越捂著口,被桑祁懟得啞口無言,最后只能嚴厲地說:“人家明沉上綜藝,讓司盛的造船造車質量廣為人知,價大漲。你上綜藝,盡給公司丟臉。我告訴你,如果你的形象還這麼差,你就不要回公司上班了,公司的一切再跟你沒關系!”
“啪”一聲,電話掛斷。
桑祁深深呼了一口氣,憤怒之間把手機摔出二十米外,狠狠踹了下柵欄。
司明沉,又是司明沉。
從小他的父母只會拿司明沉跟他比,從來不會鼓勵他稱贊他。
他就真的這麼不堪嗎?
桑祁黑著臉,大吼一聲。
暗的姜星南看到這樣一幕,緩緩退開,卻不小心踩到一個人的腳。
黑暗中,宋承宇嗓音低沉:“沒事吧。”
姜星南趕忙回頭:“抱歉,踩到你的腳了。”
宋承宇:“嚇到了嗎?”
姜星南搖搖頭:“沒。”和宋承宇說話時,他始終垂著眼睛,不敢直視。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兩人也算是朝夕相半年的朋友,為了表示禮貌,姜星南還是問了一句。
宋承宇高大約一米九,縱使靠在墻上長微微曲著,和姜星南高也有一定的差距。
他看著姜星南:“回國三天。”
姜星南聲音很輕:“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宋承宇:“門口地,小心。”
…
這邊,溫稚回到房間,洗完澡只穿了件便滋滋地把披薩放在烤箱里加熱。
司明沉晚上沒吃飯,正好可以當夜宵。
當司明沉從浴室里出來四尋找溫稚時,發現對方渾像剝了殼的蛋一樣,白的反,大搖大擺地站在廚房,毫沒有顧忌。
溫稚今天的是奧特曼的,兜著兩團隨著他的作一一抖。
司明沉很好奇,溫稚這些稚的究竟是從哪里買來,又土又可。
回想起過去四年,溫稚每天的穿搭十分致,甚至子的款式都要跟子搭配,挑剔得很,這種溫稚寧可死也是不會穿的。
司明沉很想將這一幕照下來,等溫稚恢復記憶給他看。
他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
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溫稚猛地回頭,看見是司明沉后,松了口氣。
“你拍我干什麼?不會是想等我紅了以后,要挾我為你做事吧。”
司明沉悠悠邁著長,從溫稚后將他罩在懷中,手掌落在那白而的腰上。
“要挾你做事?你可以列舉一下,我能要挾你做什麼事嗎?”
溫稚把披薩切十角,眼神認真:“比如說想把我拴在你邊,一輩子不能離開,或者要求我每個月必須完十次的公糧,不就懲罰我。”
司明沉低頭,白皙如瓷的皮就在眼前,手掌下細膩,讓他抑許久的像被一小簇火苗騰地點燃。
“披薩好香,你跟宋承宇做的?”
司明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溫稚:“我自己做的。心披薩怎麼能讓別人做。”
“心披薩?”
溫稚把披薩上的心展示給司明沉:“當當當!驚不驚喜?”
司明沉看著那一圈兒用魷魚拼湊而的笨拙心,輕輕笑了。
把溫稚攬懷,他著溫稚的脊背,將下靠在他的頸窩:“抱歉,知知。”
溫稚不明:“為什麼道歉?”
司明沉沒解釋,摟著溫稚更一些。或許這句道歉來源于他白天不明不白地吃醋,現在冷靜下來思考,他白天的行為確實稚。
溫稚琢磨片刻,似乎get到司明沉的歉意從何而來。
他剛才是不是算明晃晃的暗示?
司明沉覺得無法完一個月十次的指標所以才跟他說抱歉吧。
溫稚環著司明沉的腰,非常大度道:“沒關系的,我會等你,咱們慢慢來。”
司明沉察覺到兩人似乎不再一個頻道,盯了溫稚片刻:“吃披薩吧。”
這個夜晚,兩人聊了很多。溫稚也將自己為什麼選擇娛樂圈這件事告訴司明沉。
原來,溫稚的媽媽陳孟歆曾經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影后,在事業巔峰期和溫祁山,為了溫祁山甚至放棄了璀璨的星途和最熱的演藝事業,專心退居幕后,相夫教子。
不工作那幾年,溫媽媽利用閑暇時間一直在撰寫劇本,想等溫稚長大一些,重回娛樂圈,將當年和好友未創作完的劇本拍電影。
天不遂人愿,溫稚還上小學時溫媽媽因病去世。
溫稚其實對娛樂圈興趣不大,但為了把媽媽親手寫的劇本演出來,一直在努力學習演技,想等自己有資格出演時,立專業團隊拍攝。
但溫祁山對這件事并不支持,甚至非常反對溫稚進娛樂圈,溫稚雖然記不清相關記憶,但也能從其他途徑知道一些。
晴晚告訴他,四年前,也就是在和司明沉結婚之前,他的資源非常,明顯人打,只能跑龍套。
現在一想,應該有溫祁山的手筆在。
司明沉聽完,心中騰起莫名的愫。這種愫來源于那份被信任,讓他第一次到兩人的相這件事的真實。
這些事溫稚以前從未跟他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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