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上, 空氣中一片靜謐。
片刻后,溫盛然如夢初醒,結結地開了口:“你剛剛, 你剛剛說……”
“親你。”
黎瑜發了車子。
他的語氣平靜, 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這樣普通平常的事。
扔下了這樣兩個字,他頓了頓, 淡淡地道:“如果喜歡一個人, 想和他做親的事,應該是正常的吧?”
溫盛然:“……”
他剛坐下還沒半分鐘, 就又開始坐立不安地想逃跑。
只是。
這回沒機會了。
車門是鎖的,鑰匙在邊的人那里。
他只能憋了半天, 憋出來一句話:“……我沒答應你。”
比剛剛更為直白的拒絕,甚至拋卻了原本有的禮貌。
這其實不是溫盛然的作風,無論是對外的客氣和細膩, 還是面對黎瑜時的狡黠,都被他盡數丟了個干凈。
換了旁人,或許會覺得有些不適,但是黎瑜聽著,臉上的神卻并沒有什麼變化。
“是。”他道,“所以我是開玩笑的。”
他頓了頓,“會尊重你的意見。”
會尊重意見。
就是還是想親,只是因為他克制了自己。
溫盛然頭一次痛恨自己分析句子的能力, 他耳的紅非但沒有褪下去,反而因為這句話的深意而變得更為僵。
可是剛剛的厲荏已經消耗了他全部的努力,他無法再對黎瑜說出語氣更重的話, 只能這樣被地接收信息。
他第一次這麼清晰地意識到, 坐在他邊的是一個S級的alpha。
一個……
一個只要愿意, 就能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輕而易舉地掌控他的alpha。
他現在相信,黎瑜確實是經歷了深思慮,才對他進行了表白。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對方已經完了從“兄長”到別的份的轉換。
然后,在現在,直白地把這樣的信息轉遞給了他。
他該反的。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對于所謂alpha的絕對強勢有多反。
但是奇怪的是,他卻毫沒有如往常一般厭惡的覺,反而心跳越跳越急促。
在這個靜謐的夜里,他能清晰地聽見腔里心臟跳的聲音。
黎瑜如他所說的點到即止,說完這句話就發了車子。
一路上,他都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在臨下車,對方跟他道別的時候,他隔著車窗住了溫盛然。
車窗半敞,初秋的風和桂花的香氣順著風飄進了車。
黎瑜靠在駕駛座上,微微偏了一點頭,看站在路燈下的男孩子。
omega的眼尾還殘留著一點紅,逆著站著,道別的樣子也乖巧。
他看著黎瑜,依舊是有些無措的樣子,卻因為距離的拉近而稍稍放松了一些,聽到他,就乖乖地站住了腳步,認真地看著他,有些張地等著他的話。
黎瑜頓了頓。
片刻后,他把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笑了笑。
“早點睡。”他道,“晚安。”
*
“不是我說。”姚瀚道,“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心黑的。”
他嘆了口氣,“你這一句‘晚安’出來,盛然還睡得著啊。”
黎瑜頓了頓,語氣很平靜:“我不說,他也睡不著。”
姚瀚想了想。
覺得也是。
他的面前擺了兩罐子冰鎮啤酒,一邊聊,一邊喝,喝了一罐打算開下一罐的時候,他停頓了一瞬,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抬起頭,看著黎瑜:“……不對啊,你不是失了來找我借酒消愁嗎?怎麼喝了半天你一口沒喝,我喝了個二百五啊。”
黎瑜松了袖扣,瞥了他一眼:“我有說過‘借酒消愁’四個字?”
姚瀚:“……”
他想了想,發現還真沒有。
現在是晚上十二點。
其實按理說,他是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黎瑜的家里的。
畢竟他明天還要上班。
但是俗話說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的八卦錯過了或許就沒有了下回。
因此,一接到黎瑜電話,聽見對方問他有沒有空的時候,他立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了,顛顛兒地就來了。
果不其然。
來了之后,他就聽到了驚天的八卦。
“雖然你沒說。”姚瀚道,“但是你用行表明了你現在……呃。”
他看著黎瑜依舊清冷矜貴的側臉,實在沒辦法繼續說出“失魂落魄”四個字,于是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他訕訕的:“所以你干嘛不去酒吧。”
“吵。”黎瑜道。
他頓了頓:“你自己來了就翻酒喝,我可沒你。”
姚瀚:“……”
他是為了誰啊。
他這不是因為怕黎瑜太難過,舍命陪君子麼。
不過,他跟黎瑜確實很。
兩人在研究所是同期,私下里的私也不錯,黎瑜喜歡清凈,姚瀚雖然看著像花花公子,但是其實也不怎麼喜歡聲場所。
閑的時候,他就會來黎瑜家里坐坐,一起喝杯咖啡,再聊聊工作。
姚瀚也喜歡喝酒,黎瑜雖然不怎麼喜歡,但他藏酒多。
從啤酒到紅酒,各式各樣的放了一柜子,算是便宜了姚瀚。
“行吧。”他道,“是我想喝了,跟你沒關系。”
他頓了頓,“所以,我們盛然小寶貝兒拒絕了你,你就這個反應?”
黎瑜掀了眼皮:“別這麼他。”
姚瀚:“……”
黎瑜起,給自己倒了杯溫水,語氣很淡:“他不排斥我,我能覺得出來。”
溫盛然對他是特殊的。
這一點,溫盛然或許自己都沒發現,但是黎瑜意識到了。
溫盛然拒絕他的時候,他確實有那麼一剎那的失落和憾,但是很快,這點憾就消失殆盡了。
沒有人被告白了想要拒絕別人會是那個反應。
平日里調時的游刃有余然無存,溫盛然道歉時,黎瑜幾乎能覺到對方撲面而來的笨拙和張。
他在害怕。
害怕黎瑜會因為他的拒絕難過或是生氣。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黎瑜本來就沒有升起來的緒就消了。
如果他不在意他。
怎麼可能會害怕這些。
“所以。”姚瀚道,“其實盛然小……盛然他對你也不是沒覺。那麼,他為什麼不答應跟你在一起呢?談個而已。”
他想了想,“因為他哥?”
“應該不會。”沒等黎瑜回答,他就自己否決了,“溫琰那人,看起來就不像會棒打鴛鴦的。那就是他單純地沒想清楚?”
他頓了頓:“是上次他的那個心結麼?”
那個心結,黎瑜后來試探著問過,但是并沒有問出什麼。
看著溫盛然緒恢復了不,他便沒有多問。
姚瀚陸續說了不的可能,越說越離譜,黎瑜起先還參考了一下,后來知道這人大概是酒勁上來了,左耳進右耳出,自顧自地喝了口杯里的溫水。
直到——
“總不至于是因為他前男友吧。”姚瀚口無遮攔地道。
黎瑜放在桌上的手指頓了一頓。
他正要開口,手機卻突然震了起來,他頓了頓,看了眼顯示屏,站起了:“溫琰打來的,我接個電話。”
姚瀚剛剛說錯了話,這會兒冷汗都快下來了,趕道:“你去你去。”
黎瑜走到落地窗前,按下了通話鍵。
溫琰一向言簡意賅,幾句話就把事代了完畢,他的話音落下,黎瑜停頓了幾秒。
“知道了。”他道。
他掛了電話。
“怎麼了?”姚瀚探了個頭。
“我出去一趟。”黎瑜道,“你等我回來還是回家?”
“回家吧。”姚瀚拿了車鑰匙,“我得回去睡覺了,明天一早還得上班呢。”
“你也得上班吧。”他道,“現在還出門?”
黎瑜頓了頓。
“溫琰遇到了點麻煩。”他道,“我去幫個忙。”
姚瀚一怔。
*
黎瑜開到溫家門口的時候,那棟平日里已經陷夜的別墅此時此刻燈火通明。
他在溫家錄了指紋,因而進大門很順利,車子一路開到天停車庫,熄了火,他剛要下車,手機卻亮了一下。
他瞥了一眼,頓了頓。
溫盛然最近新換了個微信頭像,風格跟他本人一樣,頗有些扮豬吃老虎的意思,是一只戴著圍兜的小貓咪。
用溫盛然的話說,就是,做人就是要用最可的網絡頭像,說最兇的話。
只可惜最近他沒什麼要罵的人,唯一冒犯到他的大概只有黎瑜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小貓咪覺得,這種程度的欺負還不需要黑化。
總之,他收到的信息乖乖巧巧。
盛然:到宿舍了,剛剛收拾完,謝謝你特意送我回來!
黎瑜坐回了駕駛座,看著最后那個嘆號,垂著眼眸打字。
-‘你’是誰?
對面名字后面立刻跟了一長串正在輸中。
黎瑜耐心地等了五分鐘,往椅背上靠了靠,松了松領口的扣子。
五分鐘后,他收到了對方的回復。
盛然:……哥哥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這兩個字,黎瑜就能想象到網絡那頭的人究竟是什麼表和語氣。
一定又是耳通紅,不知所措。
明明,剛開始用這個稱呼來撥他的,就是溫盛然本人。
黎瑜角勾了勾。
就在這個時候,他察覺到了什麼,斂了笑意,按滅屏幕,抬起了眼。
不遠,一樓的臺上,男孩子的影在昏暗的庭燈下,曖昧不清。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他微微歪了歪頭,向外走了幾步,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龐。
他趴在欄桿上,看著黎瑜,沖他笑了笑,看上去純良又無辜:
“黎瑜哥哥,好久不見。”
正是原本應當在首都讀書,卻在今夜突然回來的,溫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七夕應該發紅包的我給忘了
既然如此那就今天的評論區發叭~
名震全國的盛大少瞎了,還娶了傻子做夫人,無數人都在等著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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