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北區會所,三樓VIP房間。
燈紅酒綠間,煙霧繚繞著衫不整的男人們坐在沙發上聊著天,旁陪坐著幾位士。
貝詩蕊單手端著酒杯,淺笑附和著,到手邊的震傳來。
低頭掃了眼,微微側接過,低低道:“怎麼了?”
“貝姐快看微博,出事了!”助理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
貝詩蕊一頓,電話掛斷后,低頭正打算打開微博的時候,邊的男人們忽而開口道了句,“今天這微博上熱鬧啊。”
季顥聞言隨意問了句,“有什麼事?”
“就上次我說得長得好看的明星,和你同姓季的那個,好像和任家爺有點關系啊。”
季顥拿著酒杯頓了頓,“季清晚?”
“對,是,今天事好像多的,聽說被任家那位包養了?”
季顥又一愣,“誰說的?”
友人隨手把手機扔給他,“這網上鬧大的,你自己看看,但好像任爺那邊出來解釋了。”
話音落下,貝詩蕊面微僵,低低側頭靠近旁人,看著他手里的手機屏幕。
季顥同樣掃過了幾條營銷號還未刪去的料包養微博,眉梢擰了一下,手指下刷新后,系統瞬時彈送出任尤州發的微博和那張照片。
貝詩蕊掃到眼眸微垂,手心忽而冒出了汗。
季顥到邊人的異樣,微微側頭掃了一眼。
人的抿了抿,垂眸沒說話。
季顥單手把手機還給友人,起隨意道了句,“我上個廁所。”
他直起子,邁步徑自往前走,經過人時淡淡道了句:“出來。”
貝詩蕊指尖微起,站著子邁步跟著他往外走。
白天的會所樓道上有人經過,腳步聲踏在瓷磚的地面上突兀刺耳。
大理石的紋理在燈照下有些冷白,復雜的圖紋看得難解困。
“你干的?”
男人平靜的篤定的聲線在面前響起。
貝詩蕊面不變,表有些疑的問:“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在說什麼?”
季顥睨著的表,“網上季清晚被包養的事干得這麼直接,有什麼好不能承認的?”
這一大串的事發生的突然,再連上季清晚之前對他說過的話,季顥又不傻,自然能聯想到是誰在背后搞得鬼。
貝詩蕊眨了眨眼,“啊,原來您說的是這個,我也才剛知道,你可能誤會了,我今天不是一直都在您邊嗎”
“誤會?”季顥扯了下角,“貝詩蕊,你當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傻?那些料的賬號都是明顯的假號,季清晚那邊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你買通人手的事,而且你也知道任尤州的是什麼人,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貝詩蕊角笑意微頓,眼神有些不定。
季顥冷眼看,“我是不是說過讓你管好自己?”
被他指著,貝詩蕊緒有些不住,輕笑了一聲,“季,這季清晚不就是被任爺私養的人嗎,如果出事也和您沒什麼關系啊?”
季顥輕嗤了一聲,“包養?你沒看到剛剛任尤州發的微博,兩個人是發小,自小一起長大的,你以為季清晚和你是一樣的人嗎,對這些本不屑。”
“和我一樣的人?”
貝詩蕊抬眸,冷冷一笑,“季,這麼看不起我這樣的人?”
季顥扯了扯角,“貝詩蕊,各取所需這詞沒聽過?我玩了別的人,你上了別的男人的床,這些我都沒說什麼,但這回你確實惹到事了。”
“就因為和任尤州認識?季,您可能不清楚娛樂圈的事,不管多的人,都可以變像我們這種各取所需的關系,這季清晚從來就過資源邀約,可能早被人玩過,比我還要骯臟齷齪!”
貝詩蕊咬牙切齒,發著低斥聲。
一直維持的笑容被撕裂,惡人的丑態畢,眼神無法藏的咒恨和嫉妒從生,言語早已敗。
季顥看慣了的虛假面,看到這幅模樣,眼眸微瞇,“貝詩蕊,你惹到事我無所謂,但這次偏偏扯到我了,膽子大不是什麼好事,做事不過腦才是最致命的,季清晚認識任尤州是其次,但你就沒發現季清晚和我同姓?”
話音落下,貝詩蕊眼神稍頓,停了幾秒后,似是想到了什麼,瞳仁微張。
“想不明白的話,我好心提醒你,季清晚,整個懷北季家唯一獨寵的季大小姐,現在……”
季顥單手兜,睨著的表,冷嗤著:“你覺得還能和你是一樣的人嗎?”
語氣輕慢反問,但也致命。
季顥掃了一眼,“反正我也正好玩膩了,錢之后我打你卡上,好聚好散吧。”
話點到為止就足以達到最佳效果。
樓道上男人腳步聲響起,漸漸離去。
盡頭角落里的人瞬時力,手扶住墻壁,臉發虛地白,眼神慌張失措,腦子里就只有一個詞。
完了。
-
目前的網上況也大致在往貝詩蕊要完的方向走。
上午那娛樂博主發出的三組截圖就明晃晃指著這些料都是貝詩蕊在幕后縱著。
然而貝詩蕊的腦殘們卻在瘋狂維護,反咬季清晚一口說是在故意造事實,冤枉們的蕊蕊。
但季清晚的哪能示弱,直接開口懟了起來,指著貝詩蕊從出道開始一直在針對們晚總,現在倒好,還想裝婊,惡意重傷晚總,居心何在?
而且這究竟是誰被包養,還不好說呢?!
就在雙方吵得不可開的時候,這話冒出來頓時讓吃瓜的網友們嗅到了別的瓜的味道。
而俗話說得好,吃瓜永遠不嫌多。
下午在茫茫一片微博中,突然有個up主發布了一篇文章——《來,大家和我一起一細品一下某位B星的b作》。
文章里分別仔細的列出貝詩蕊自出道以來出演過的影視和拍攝過的封面。
而下面有一些聊天截圖都一一對上來是如何“爭取”到這些資源。
“這些東西都是小編問過了B星(以下簡稱B)的團隊的工作人員得知的,據說B出道的時候并沒有另外星有名,但因為材好(你懂的,然后私下接了一些導演,名氣漸漸上來,但又因為演技不行,就算出演了網劇也本火不起來,但能混到現在已經算不錯啦。”
“而且再據知者,B一直很討厭某位星,在公司會針對,也曾買過水軍和黑子,各種作不斷,但奈何某位星太火啦,B本不過(活該。”
這篇文章不長不短,但個個都是點,砰砰地炸著微博。
【我表示今天這瓜,我吃得有點撐了。】
【這一段可能貝詩蕊也沒想到自己會崩的這麼快吧?】
【我去,這是被多人包了啊?】
【貝詩蕊不是一直艸的人設是嘛,肯定要有點實踐經驗的啊。】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電影節的紅毯上,貝詩蕊好像一直在擋季清晚鏡頭,出了好幾次事吧?】
【樓上,我有視頻給你們指路![鏈接]】
【我朋友是化妝師有次和貝詩蕊接過,說B脾氣大的要死,不就會吼人。】
【樓上這是真的!在劇組里的時候,B就一直在耍子,而且是真的覺有在懟晚總的,但晚總明顯不屑理。】
【再有!B真的會有意無意地和某些導演套近乎!我當時在現場看的時候就覺得奇怪,現在細想,臥槽!這是在勾引!!】
【既然說到這兒了,我也很有話說了,之前不是出來過一個圈不檢點的list嗎,但是沒過幾秒就被撤了,我這兒有保存起來![圖片.jpg][圖片.jpg]】
【謝樓上搬運工!!!】
【我就看看會不會有人過來洗地:)】
【這麼實錘的事還有人來洗?】
【我去,我覺得我臉好痛,之前居然冤枉人家季清晚了,真正的不知廉恥在這兒呢!】
【姐妹們!快過來看本年度最佳B子!】
【這麼一對比,季清晚也太可憐了吧,居然被這麼多金主的人對付?】
【別別,我可不覺得季清晚可憐,哪有普通人居然能和任總是發小誒?】
【我仔細看了任總發的那張照片,那個鋼琴的價格能讓你哭,而且季清晚和任總穿的服都是奢侈啊!!】
【在那個年代能學鋼琴的,還能穿小西裝小洋的能是什麼樣的家庭啊!】
【艸,我想想我小時候在玩過家家的時候,人家居然在學鋼琴???】
【我嚴重懷疑季清晚是什麼富家千金,并且我也有證據!】
【等會兒,這樓為什麼好端端歪了探究季清晚家庭背景了?】
【害,歪歪更健康啊。】
【難道就只有我更想吃玉和季清晚的瓜?】
【我去!我正要說這個!那個我養是什麼鬼啊!】
【別說了,CP我真的死磕上了!!】
【我現在也嚴重懷疑,那位害怕被封殺的友就是季清晚!!】
【應該不會吧,可能玉只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相信季清晚??】
【我死了!這到底是開玩笑呢還是默默撒狗糧啊?!】
【玉!你給我準信可不可以啊!!】
【好了,反正我是打算立好小板凳等著他們倆宣了:)】
【+1】
【+2】
【+3】
……
網上的探究已經漸漸往別的方向發展,但貝詩蕊的事也本不用過多討論,事實和證明一個個都擺在那兒,足以讓敗名裂。
而最后的細文章放出的時候,季清晚按照原定計劃安排,已經坐上了離開懷北的飛機。
周六的HAO音樂頒獎典禮在杉磯舉行,季清晚為頒獎嘉賓不可能缺席,而且貝詩蕊這出戲完全就沒有看頭,失敗已經是木已舟的事,只看早晚而已。
“晚總,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還有八九個小時呢。”
“不用,你休息吧。”
夏夏聞言嘆了口氣,“我現在心慌慌的,我完全不敢睡啊。”
季清晚看著手里的雜志,慢悠悠開口:“網上的事走時,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還在擔心?”
夏夏皺眉頭,“我怕這貝詩蕊又搞什麼事,如果來個反轉怎麼辦?”
季清晚翻了頁雜志,“應該不會有了,而且有王姐他們在,不用擔心。”
提到這兒,夏夏想起了上午的仗勢,連忙開口問,“晚總,任總真的是你的發小啊?”
“不然你覺得是什麼,我的金主?”季清晚好笑反問。
夏夏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只是覺得震驚啊,任總居然是您的發小,那……”
意識到一點,捂猜測:“您不會是任家的養媳吧?!”
季清晚被的腦逗笑,“哪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是,我只是普通家庭而已。”
夏夏明顯不信,撇了下,“就算是養媳也沒關系,我們玉回來救您的!”
季清晚失笑,“什麼?”
“您不知道嗎,早上華宣那邊給我們傳了貝詩蕊那些證據過來,這肯定就是玉幫的忙吧!”
夏夏嘆的捂臉,“天吶,我們玉的太讓人了,即便他人不在這兒,可他也在幫您,而且他還頂著萬千雙的眼睛說愿意養您,嗚嗚嗚嗚,求他,晚總!”
“……”
戲又開始了。
季清晚懶得理,低頭看手里雜志,“我到杉磯后行程是什麼?”
夏夏開口說:“我們先去酒店,然后讓您休息一下,再然后您等到周六的頒獎典禮就好了。”
“嗯?”季清晚疑,“就這樣?”
“其實沒有什麼行程,只是王姐覺得國的記者可能會有點吵,就干脆讓您提前出發算了,正好給您三天度假。”夏夏手指比了三。
季清晚眼眸微閃,“那意思讓我自由活?”
夏夏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的,您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出乎意料的,季清晚點點頭:“有。”
夏夏眨眼:“去哪兒?”
人角噙笑,語氣輕慢:“去見見愿意養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盛玉:“沒錯,請你們拉起旗幟,老婆來看我啦!”
季晚總點頭,“嗯,我要去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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