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播了十來分鐘。
陳忌懶洋洋靠在沙發里,抬眸睨著大熒屏,對容興致缺缺,隨口問了句:“這什麼電影啊?”
周芙:“就是講一對雙胞胎姐妹互換人生的故事。”
說完,頓了頓,問:“你不是和李順說你也特想看,正好沒買著票?”
“……”
陳忌:“我想看個屁。”
周芙:“……”
后半場,陳忌甚至直接閉眼睡了過去,
沙發小,兩人靠得本就近,男人雙手疊搭在前,長懶懶著,腦袋有意無意地搭在周芙肩頭。
小姑娘張得不敢彈半分,任由他枕著睡。
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陳忌開著車,隨口問:“了沒有?”
“有一點。”
“想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吃?”
周芙想了想,覺得這附近應該都貴的,便說:“回家吧。”
“行,還來還得老子親自伺候。”
周芙:“……”
北臨這個點,街道上都還熱鬧異常,城市霓虹閃爍,著紙醉金迷。
安安靜靜坐在副駕駛上,本想拿出手機和凌路雨聊聊天,沒想手機上方飛快彈進十來條短信。
全是陌生號碼,每條消息都是帶照片的。
十來張照片中,前幾張是周芙和陳忌這幾天在浮沉同進同出時拍的,而后面的幾張,則是兩人方才在電影院外排隊時新鮮出爐的。
周芙指尖幾乎是一瞬間便嵌進掌心。
短信里頭說話的口吻,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周嘉晟。
【這位怕不就是你當初在今塘的哥哥吧?怎麼著,和你一塊在那樓里打工啊?】
【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人家著想啊,人小地方來的不容易,北臨多不好混啊,找到個工作多難啊,萬一到時候我帶人去鬧,把他那工作也一并搞沒了,你這不就耽誤人家了?】
【小小年紀的,還學人玩兒什麼同居。】
【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啊周芙,和同事都能搞上,當初讓你跟了付其右你怎麼就裝清高裝得要死,死活不同意?】
【我可告訴你,付其右再過不久就要畢業回國了,明天那親你要是不愿意相,那就等著付其右回來找你吧,到時候你的哥哥怕是也要跟著一塊苦了。】
一路上,周芙著手機沒再吭聲。
陳忌以為困了,順手將車空調的溫度稍稍調高了些。
到家之后,催著先去把澡洗了,自己則懶洋洋進了廚房,作利落地替把夜宵準備出來。
等全數弄完之后,他習慣來到周芙房門前敲了敲門。
半晌,里頭響起小姑娘有氣無力的聲音。
“出來把飯吃了。”
周芙:“你吃吧,我現在不太想吃了……”
陳忌揚了揚眉梢:“不吃扣工資啊。”
換做平時,只要一聽這話,便立刻乖巧地打起神來吃飯了,屢試不爽。
然而今晚,周芙嗓音悶悶的:“那你扣吧……”
陳忌蹙了蹙眉:“你怎麼回事兒?”
“沒事……我就是太困了,想先睡了。”
男人大手已經搭在門把手上了,想了想,最后還是沒直接鈕門進去。
約莫一個多小時后,周芙渾渾噩噩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頭疼得厲害,嚨也像是被什麼東西糊了般,黏黏膩膩十分不舒服。
趿上拖鞋,迷迷糊糊開了門往外走,準備去廚房倒點水喝。
路過客廳的時候,就見陳忌半躺在沙發上。
見出來了,淡淡開口:“飯菜都溫著,想吃現在也可以吃。”
周芙只點點頭:“我不,喝個水就好。”
見茶幾上就有,周芙索直接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之后手拿起就喝。
陳忌眉梢揚了揚:“那杯我喝過的。”
周芙點點頭,滿不在意。
“你在干嘛呀?”見他抱著手機,周芙隨口問,嗓音帶著些沙啞。
“打游戲。”他答。
其實陳忌鮮打這些玩意,只是方才見什麼都不肯同自己說,直接一頭扎進房間不出來,心里頭沒來由地煩悶,索開了幾局,轉移注意力。
周芙表木木的,聞言,輕聲問:“我能玩嗎?”
“想玩?”
“嗯。”點點頭。
陳忌稍稍支起:“過來。”
陳忌打的是近年來比較流行的槍戰類游戲。
周芙沒玩過什麼游戲,從前讀書練琴忙,后來打工掙錢養活自己忙,沒有什麼閑暇時間能接這些。
不過申城和凌路雨常玩,時不時便能看見他們在群里聊這些,多也有些了解。
乖巧地坐在陳忌邊,安安靜靜等他替自己安裝完游戲。
先前申城因為在游戲里罵人太臟,被封了一個月的號,便把的號借走和凌路雨雙排,因而周芙的賬號并非新手段位,開局也沒有人機模式。
待登上號之后,陳忌拉進隊伍,簡單給講完作規則,練習了兩遍之后,很快便能上手。
不過真到了實戰界面,又并非方才在訓練場時那樣輕而易舉。
全程,周芙幾乎都死死跟在陳忌后,大多數況下,都由陳忌先行將對方打倒,而后將補槍機會讓給周芙,給安安穩穩過一把癮,增加一些游戲驗。
周芙沒什麼勝負,這樣也樂得自在。
兩局玩下來之后,原本一左一右端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愈發放松,不知不覺倚靠在一塊,雙方也都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這游戲除了遇到敵方剛槍之外,其實還有不玩法。
周芙打槍容易被嚇到,陳忌就帶著開車兜兜風,一會兒去坐坐熱氣球,一會兒又開著飛機去海邊放煙火。
不知不覺中,整場游戲中的存活人數便從最開始的一百人,慢慢減為幾十,再是個位數,最后只剩下三個。
也就是說,除他們兩人以外,只剩下敵方一人。
正常到了這最后的階段,雙方都比較小心謹慎。
然而周芙并不知曉這些規則,仍舊安安靜靜地在海邊放著煙火。
陳忌對于有些結果也無所謂,由著玩。
后來大抵是煙火的特效引來了最后一個敵方玩家。
對方在暗,陳忌和周芙在明,第一聲槍響的一瞬間,陳忌幾乎是下意識便沖周芙說:“你往左邊跑。”
“嗯?”
“直接往左邊跑。”
周芙下意識照做,而后就看見陳忌作的人忽然順著離開的方向跑過來,阻擋在正中央,而后抬手往前方不遠一團白煙的地方丟出一顆彈后,下一秒,游戲中那個掛著他名字的人被一槍打倒在地。
明明只是游戲,可周芙頓時便咬攥手機。
方才要是沒聽他的,沒往左邊跑,那顆頭的槍子便會正正打在的游戲人上。
幾秒鐘之后,陳忌丟出去的彈適時炸,對方沒來得及逃出傷害范圍,被炸得只剩下一。
周芙幾乎是想都沒想,拙劣地瞄準之后胡沖對方開起槍來。
一袋子的彈全數打盡,描了無數條邊之后,終究還是有一槍將人頭收了下來。
游戲勝利的特效在兩人的手機屏幕中亮起。
陳忌輕扯了下角,夸:“厲害啊。”
周芙臉上卻并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抿著,臉差得要命。
“怎麼了?”陳忌見狀,笑意逐漸斂起。
周芙許久沒吭聲,半晌后,嗓音中帶著抑制不住的哭腔,忽然沖他開口道:“你能不能別老是什麼事都擋在我面前啊?”
陳忌表一怔,眉梢揚了揚,語氣仍舊盡量輕松:“替你擋你還有意見了?有沒有良心啊周芙,嗯?”
“我總是拖你后退,像個累贅。”
小姑娘聞言垂下頭,安安靜靜的不再說話了。
陳忌舌尖抵了抵下顎,臉也隨之變了變了,聲線甚至帶了點哄的意味:“只是游戲而已,這就要哭了?怎麼這麼容易哭?這最后不是沒事兒麼?我都算好的。”
周芙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半晌從沙發上站起:“我困了,先去睡覺了。”
陳忌定定睨著,眼神就沒離開過,眼見著從自己邊經過。
而后似是被沙發下的拖鞋扳了一下,整個人一下摔到了陳忌上。
陳忌脊背忽地僵直一瞬,雙手下意識虛環在細弱的腰間,以防再摔到地上去。
良久,周芙都沒有要起的意思。
黑暗中,男人了下,嗓音磁沉:“周芙?”
“你差不多得了啊,占便宜也得有個限度。”
小姑娘沒有吭聲。
陳忌繼續道:“再不起來,我可提前先告訴你,這可是你自己主撲上來的,我要是真做點什麼事,那可不負責啊。”
“當然了,也不是不負責的意思。”他補充道,“主要是說你要是再不起來,這可是你主,那我做什麼可都合法。”
下一秒,小姑娘細弱的雙臂不自覺圈上了他的腰。
陳忌微蹙的眉心忽地舒展開來,僵在兩側半晌的大手一下將人摟住。
然而就在不經意間到額間的溫度時,男人那剛剛才舒展的眉心再次擰了起來。
等他將人從沙發上抱回房間床上時,周芙已經燒得迷迷糊糊了。
陳忌從前照顧過,對待這些事十分有經驗,八年來,家中哪怕只有他一個人,可那些從前時不時就需要用到的藥品,他定期都會儲備和換新。
將人在床上安頓好之后,他忙拿來溫水和退燒藥給喂下。
一整晚,陳忌沒從床邊離開過。
時不時拿微涼的巾替臉蛋脖子,直到天亮見那燒退得差不多了,才蹙著眉頭靠在床邊閉眼小睡了一會兒。
上午九點多鐘,陳忌起去廚房替把粥熬上。
期間,陸明舶打來電話:“阿忌,你要我查的那個姓周的,我查到了,東西都發你郵箱上了。”
陳忌淡淡回:“行,先不說了。”
陸明舶:“什麼況啊,這麼忙,兩句話都說不上。”
陳忌:“周芙發燒,我煮粥呢,煮完一會兒還得去照顧。”
陸明舶著嗓子:“喔,忌哥,人家要是的,也想嫁給你呢~”
陳忌一陣惡寒:“滾。”
掛掉電話,他將煮好的粥溫在保溫箱里,隨即又回了周芙床邊。
待終于轉醒時,目的便是陳忌略顯憔悴的睡。
他大概是又被折騰了一整夜都沒合眼,這會兒胡子都罕見地探出來短短一茬,整個人沒了平日里矜貴散漫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疲憊。
周芙眼眶忍不住紅了紅,悄悄從被窩里探出一邊手,小心翼翼握上他輕搭在自己枕邊的手指頭。
半晌,松開力道。
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
從枕頭下出手機,給周嘉晟發了條短信:【相親我可以去,你再安排一下時間吧。】
只要能盡早地離開,他應該就不會被拖累得這麼疲憊吧。
周嘉晟那邊很快有了回音,相親時間定在下周一中午十二點半。
對方也在浮沉附近的寫字樓工作,地點時間都正好能對上。
周一一整個上午,周芙都過得心不在焉,畫圖出了不低級錯誤,陳忌忍著子才沒撕的圖紙。
臨下班之際,陳忌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發來微信:【出來,去超市。】
周芙握手機,掙扎良久,回他:【我中午有朋友約我吃飯,就不回家吃飯了。】
陳忌語氣帶著點兒酸:【該不會是你那個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吧?】
周芙:……
周芙害怕再同他多說兩句,就真的死不了那條心了,索直接將手機關了。
下班之后,溫溫吞吞進了周嘉晟之前發給的那家餐廳。
是個法式餐廳。
裝修頗有種東宮娘娘烙大餅,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浮夸。
彰顯暴發戶氣質。
服務生按照桌牌號帶領著周芙找到相應的位置。
半晌后,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到了的對面。
約莫四十出頭,模樣看起來比兩百多斤的老余還要胖上一倍,脖子幾乎已經沒了影,上頭掛了圈金閃閃的項鏈。
這就是叔叔嬸嬸還有周嘉晟口中所謂的“特靠譜”。
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他們不過是看中了對方的那點家底,覺得只要把賣出去,就能換回些值錢東西。
至周嘉晟那個廢的工作是不用愁了。
周芙強忍住胃不斷翻涌的惡心,指尖幾乎要嵌進掌心的之中。
“你叔嬸說你今年二十四?”對方一坐下,便直接切主題,眼神不住在周芙臉上來回打量,像是撿了般竊喜,“我看你這哪有二十四的樣子?說個十八都差不多。”
“點菜吧?隨便點啊,這家店我常來,那個鵝肝不錯的,我每次都點好多份兒,你不用擔心錢哈,都小錢。估計你平時也沒怎麼吃過這種東西,見見世面也是好的,畢竟以后嫁到我們家來,我帶你出去,什麼都不懂會讓人笑話的。”那人一邊說,一邊翻起菜單,半途中忽然想起什麼,從西服前的口袋里掏了張名片出來,驕傲地拍在周芙桌前,“這是我的名片,天山地產聽過沒有?北臨地產界里頭沒人敢的老大哥啊,我那公司就是他們名下的一個小分支,我可是副總哦。”
周芙全程沒吭聲。
任由那人自說自話。
“對了,家務你會做的吧?雖然我是賺了不錢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家里頭的事得由老婆來做,那才家呀,我聽你叔叔嬸嬸說,你很能干的。”
“噢還有,你怎麼樣啊?你嫁過來之后,肯定馬上要考慮有小孩的,我年紀雖然不大,但也四十來歲了,你要是不太行,小孩可能不好有的。”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開口,一道略顯傲慢的嗓音忽地從頭頂上方傳來:“這可不怎麼樣。”
那悉的聲音一出,周芙猛地抬起頭,就見陳忌吊兒郎當地坐到旁,扯了扯角:“這麼巧,吃飯呢?我正好還沒吃,不介意蹭一頓吧?”
說完,也沒等周芙和對面那頭野豬同意,自行拿過菜單翻了起來:“你們繼續,別管我,我就蹭個飯。”
餐桌對面那人表一下愣住,而后看向周芙:“不是,這什麼況啊?”
周芙沒吭聲,倒是陳忌懶洋洋抬起頭,靠近周芙那邊的手臂一下抬起來,探到后,直接當著對面那相親對象的面,將攬到自己側,漫不經心道:“中午剛給做了飯,說不吃就不吃了,非要出來外邊兒吃,脾氣實在難伺候,明明前些天剛剛病了一宿,我守在床頭老老實實供使喚,一夜沒合眼,倒好,轉頭就跟我發脾氣,你說有沒有良心。”
“平常什麼事都不會干,全是我給包辦了,打小就不行,喝藥都得一口一口喂,你說說,就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公主。”陳忌這話三言兩語親盡顯。
再加上那占有十足的肢作,對方的表當即就黑了下來,語氣十分不悅:“不是,你他媽是什麼人啊!”
陳忌里氣勾了下,模樣混不吝的,隨手拿起那人方才放在桌上的名片掃了眼:“天山地產?”
“知道就好!識相點就趕滾!”
“聽沒聽說過,你們天山地產總公司上頭,有沒有一個陸天山的。”
對方眉頭一下皺起:“陸總名字也是你能的?”
“害,我還懶得,只是通知你一下,你這個小副總啊,可能也就能再當個幾分鐘了,你現在打電話回去問問,看看這位置還是不是你的了。”陳忌垂眸翻著菜單,連眼皮子都懶得掀,語氣十分閑散。
對方臉一黑:“放你媽的屁!你以為陸總是你爹啊!”
陳忌忽地冷笑了聲:“老子他媽是他爹!”
“勸你最好回去打聽打聽,陸天山他祖宗是不是姓陳。”
一場本就荒唐的相親,登時被陳忌輕飄飄的三言兩語攪得天翻地覆。
對方半信半疑夾著公文包灰溜溜跑路。
周芙攥著的手心仍舊還沒松開。
只是鼻間沒來由地一酸,眼眶止不住地紅。
半晌,隨意扯了句:“你連兒子都有了?”
陳忌:“……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周芙:“那你怎麼是他爹……”
陳忌涼涼瞥一眼:“以前和你說過,我北臨那個爸。”
“噢……”
一輩子輝煌騰達,卻只有他一個孩子,天求著他回回家,只要他愿意賞臉,他喊他爹都。
“周芙,你可真行。家里做好了飯菜等你吃,你不吃,跑來這破地兒對著頭野豬唯唯諾諾。”
“……”
周芙垂著眸,淡聲道:“我二十四了,也不是小孩兒了,相親很正常。”
陳忌都快被氣死了:“那你他媽也不挑?和老子住這麼久,這種貨你都相。是不是和誰結婚你都行?”
周芙心頭憋著口氣:“對,和誰都行。”
反正只要不是他,和誰又有什麼差別。
都一樣,橫豎都不是他。
陳忌臉黑得駭人,隨手從兜里掏出的戶口本砸到桌上:“行,這可是你說的,走,這個時間點,開車去民政局,還能趕得上趟。”
周芙被他這舉給弄懵了,愣愣地盯著桌上那本自己的戶口本:“你哪來的?”
“周嘉晟在浮沉鬧事,事不小的,幾十個機位的監控拍出來的東西,都夠剪場電影了,最后讓陸明舶逮警局去了,沒我點頭,別想私了。”陳忌了下,輕描淡寫,“他出不來,我要了這個。”
“行了,多的以后慢慢和你說,現在先跟我走,晚了人家工作人員都下班了。”
一直到坐在紅墻前拍合照的時候,周芙都是懵的。
工作人員溫聲道:“來,小夫妻兩個頭再挨得更近一些,小姑娘笑一笑。”
整趟流程走下來,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做了八年的夢,就在這半個多小時,忽然就實現了。
回去的車上,以陳忌太太的份,坐在副駕駛那個所謂的“留給朋友”的座位上。
默不作聲死死盯著紅本本上兩人的合照,看了一路。
旁男人漫不經心地打著方向盤,扯了扯角,語調閑散道:“不就一破本子,有什麼可看的,看了那麼久。”
周芙抿了下,忽然想起個問題。
結了婚,是不是就意味著,要……睡在同一個房間了。
小姑娘心跳沒來由地加速起來。
正出著神,陳忌忽然開口:“想什麼呢?耳子都紅了。”
周芙像是□□壞事忽然被抓包般,努力想扯些別的話題,將腦海中難以啟齒的畫面掩藏起來:“那個……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問。”陳忌這會兒心似乎很不錯。
“就是……我早上正好稱了一□□重。”
“嗯,怎麼了?”
“我已經長了三斤多了……”
男人扯著角冷冷笑了下:“三斤?我這一個月忙前忙后的,你就只長了三斤?你可真行。”
周芙了:“三斤獎金一萬五呢,你是不是為了分那一半夫妻共同財產,所以才著急著和我結婚的?”
陳忌:“……?”
甦甜人如其名長相甜美花瓶,胸大腰細大長腿,職業還是總裁秘書,難免叫人浮想聯翩。她發誓要為總秘正名,設立愛崗敬業橫掃敬業福人設。 某天同事一把拉過她,說家里逼婚十萬火急,求她冒充一下女朋友,本著江湖救急的義氣她去了。結果當場傻眼,連高跟鞋都扭斷了——為何CEO也在場! CEO把她逼到牆角,強勢壁咚︰甦秘書好本事,我全家都看中了你。 甦甜嚇得另一只鞋跟也扭斷了,在他面前瞬間矮了一截,連氣勢都變得軟萌起來。 * CEO看著手上的那瓶香水,眼中全是戲謔之意︰你知不知道這香水的名字叫“事後清晨”。 甦甜︰…… CEO霸道地摟住她的腰,附身邪邪耳語︰“還有一瓶女香呢?有沒有興趣一起創造第三種香?” * 夜色撩人,甦甜看著輕扯著領帶朝她走來的性感男人,咽了下口水︰看來是掃不到敬業福了。 CEO︰大年三十還在陪總裁,沒有比你更敬業的秘書了。 【文案日常瞎寫,蜜糖都在文里了】 * #總裁你的高冷人設崩塌了# #甦秘書在正名道路上越走越偏離# 專注撒糖虐狗一百年 * 【排雷】︰ 1.男主非處,潔黨勿入!!! 2.古早瑪麗甦總裁文,不喜勿入。 3.作者沒那麼多雷點,想到再加。 【作者玻璃心,寫文看文都是圖個高興,不接受任何攻擊,不喜請點叉!所有攻擊,全部千倍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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