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男人平直的聲線當即啞了幾分,眸忽地暗下,漆黑瞳仁深不見底,似是能將周芙看穿。
周芙這會兒后知后覺開始張,才剛剛對上他的視線,便又不自在地別開,心跳如擂鼓。
“嗯……”耷拉著腦袋,輕輕點點頭。
“那行啊。”他微扯著角,似笑非笑地應了句。
下一秒,周芙只覺得子一輕,再抬眸時,陳忌已經就著兩人這面對面纏在一塊的姿勢,輕輕松松抱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周芙雙不自覺盤在他勁瘦的腰間,整個人被他有力的小臂托著,半點勁都不用使,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自己,不不慢往臥室那頭走。
陳忌的腳步似是有意放慢,周芙此刻開始知道害怕了,男人每走一步,那不安跳的心跳便加速幾分。
到了走廊壁畫旁,陳忌懶洋洋停下:“自己選。”
“嗯?”周芙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
“要在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
周芙著手,指尖幾乎快嵌掌心:“都……行。”
陳忌聞言,眉梢輕挑:“要不兩邊都弄一回氛圍?反正老子肯定不止一次。”
周芙:“……”
說完,他也沒讓周芙繼續糾結,直接將人抱進自己的臥室。
大床被褥整潔,陳忌略顯蠻地將懷中小姑娘往床上一丟。
周芙只覺得像是在松的云層中輕彈了兩下,而后瞬間陷落其中,周被那悉又貪的,屬于他的木質淡香包裹,眨眼間,陳忌俯而下,大手隨即握上纖弱的手腕,而后又轉為十指扣,霸道地將兩只手束縛在頭頂之上。
“怎麼幫我都行是嗎?”他定定地睨了幾秒,眸中似有火,像是藏了頭呼之出的猛豹,嗓音里帶著蠱,磁沉地哼笑一聲,“那來,想用哪?”
周芙屏住呼吸,沒敢吭聲。
“知道都能用哪嗎?”
周芙:“……”
“不就……能用手……嗎?”
“只用手嗎?”陳忌微不可查地勾起,忍不住再欺負一下,吊兒郎當道,“那你這招數也不怎麼新穎呢。”
男人話音剛落,略顯糲的大手輕上下,大拇指有意無意在的瓣上捻著,明明力道極輕,卻莫名帶著威懾與迫。
因著他這一個極暗示的作,周芙那不爭氣的小心臟差點便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沒領教過這些事,也鮮同朋友聊到這些話題,因而連理論知識都極其匱乏,從沒想過這種事除了手以外,竟然還有別的方式。
然而那大話都已經放出去了,此刻也不好再反悔,哪怕心中怕得要命,還是著頭皮把心一橫,回應道:“這兒……也行……”
的話音弱到不行,然而偏偏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陳忌那僅剩的最后一理智,瞬間化作泡影。
男人斂去角那抹淺淡的笑意。
細細的吻頃刻間落下。
不似先前的溫,也并非再淺嘗輒止。
陳忌齒間輕咬著角,像是要將之拆吞腹,不放過一半點的味道。
先是,再到溫熱的耳后,舌尖勾勒出耳廓的形狀,最后滾燙的呼吸在白的脖頸間無限放大,帶著蠻勁的吻舐著鎖骨。
周芙大腦一片空白,失神地微張著,乖巧地仰著脖頸,任由那潤的不斷地遍布周。
蔥白指節怯生生從男人黑碎發間穿過,小心翼翼將他攬在前。
漫長的親吻結束之后,周芙不自覺屏住呼吸。
陳忌慢悠悠從頸間抬起頭來,眼神直勾勾定著。
周芙抿著,對某種未知的特殊恐懼已經到了臨界點。
男人大手握在肋骨之上,拇指指尖抵著那顆瘋狂跳的心臟,半晌低低笑出聲來:“心跳得這麼快啊?”
周芙:“……”
“還以為你真有多大能耐呢,嗯?”陳忌舌尖里氣地抵了抵下顎,“也不過就這麼點兒出息。”
周芙睫輕了下。
“怕這樣?”陳忌扯著角哼笑,拖腔帶調一字一頓的:“小、屁、孩兒。”
周芙:“……”
他一邊手仍舊捻著那已然被親吻到微微泛起紅腫的,良久,輕嘆一口氣,帶著沙啞的嗓音磁沉磨耳,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聽:“怎麼辦,老子他媽還是有點兒舍不得啊。”
也不知怎麼回事,他這帶著些無奈與疼惜的話音剛一落下,周芙便忽然有種想哭的沖。
并非“劫后余生”松一口氣,而是某種缺失已久,被人強烈在意與珍視的覺,迫使眼眶發。
小姑娘角不自覺癟了下去,雙手輕捂著面頰,這會兒終于忍不住認慫了:“嗚嗚你,嚇死我了……”
陳忌雙手懶洋洋撐在枕頭兩側,微勾著欣賞沒出息掉眼淚的模樣。
八年前他在今塘初見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
他的姑娘,哭起來,真他媽好看。
“哭完了?”半晌,他低聲開口。
周芙順了下氣,點點頭。
陳忌隨手握上手腕,領著探到被窩里,啞著嗓:“哭完了干點正事。”
“別以為不舍得讓你用那,就都不用幫了。”男人帶著的手一路往下,“別想賴賬。”
周芙“唔”了聲,這是應該的,答應過他的,況且這個程度,現在完全能接。
“會嗎?”他問。
小姑娘搖搖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你教我。”
陳忌笑了下,這會兒倒是很好說話:“行行行,我教,全都我來教。”
上回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還只是隔著子稍微過一回,而今天則是真真切切有了會。
不知為什麼,過程中,周芙腦子里只不斷地閃過四個大字。
——不可思議。
不論是時間還是尺寸……
良久,小心翼翼開口問:“好了嗎……?”
“好沒好你沒點數?”
“……”
下一秒,周芙驚得睜了睜眼:“你怎麼又……?!”
明明剛才都差不多要好了,怎麼又……!
陳忌一邊手攬著一邊手帶著,語氣吊兒郎當:“你說點話,我聽不見你聲兒,或許能稍微快一點兒。”
周芙:“……”
那聲音得要命,聽到陳忌耳朵里,簡直比藥還猛。
等到一切全數結束之后,陳忌仔仔細細耐心地替干凈手,自己則起去了浴室清理。
回來時,周芙已經抱著他的半邊枕頭安穩睡。
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正想替將被子掩好,再睡進去,大手握上手腕時,睡袖輕飄飄落了幾分。
細細的疤痕在暖黃的床頭燈下也清晰可見,陳忌眼眸微垂,青黑的臉不再藏。
他擰著眉,仔仔仔細細地再端詳了許久,總覺得這疤痕的形狀似是有些悉。
確實如所說,和摔進竹林剮蹭出來的十分相似,但其實不是。
當年他后爸從今塘騎車出來接他時,意外摔落的那座山下,就是一片竹林。
陳忌收到消息趕到現場時,后爸還躺在地上,沒來得及被帶走理。
當時他后爸渾也布滿了竹劃出來的痕跡。
因而陳忌對那種傷痕其實十分悉,且記憶深刻。
或許別的借口還能稍稍騙過他,但巧這個不行。
睨了會兒,他作輕緩地替將袖子拉回起來,溫地替放回被窩之中,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抱著人沉沉睡。
翌日清晨,周芙從陳忌懷中醒來,只覺得后有某種溫溫熱熱的力道輕輕抵著。
這個知道,之前和陳忌在酒店一塊睡過兩夜時,他便已經教過了。
這也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最好也得趁早習慣。
轉了個,面對面偎進他懷中,正想閉上眼再安安穩穩賴會兒床,可偏偏因為這親昵的靠近,某人的某個苗頭便迅速蘇醒。
周芙察覺到了,為了一會兒還能正常上班,當即不管不顧地將他束縛在自己腰間的手掙開,逃命似的下了床,趿上拖鞋,開了門邊往客廳外跑。
陳忌躺在床上輕搖著頭低低地笑了下。
側著,大手輕在剛剛離開,尚存余溫的床單上,深吸了幾口氣,貪地將那些屬于的味道全數吸心肺之中,才懶洋洋起出了臥室。
周芙如往常一樣,正蹲在咕嚕窩前倒貓糧。
陳忌閑散地跟過去,彎下腰敷衍地擼了咕嚕兩下,大手又來到周芙略顯凌的發頂了又,而后冷不丁來了一句:“睡完了就溜。”
周芙:“……”
其實確認了關系,真正在一起之后,兩人的相倒沒有太大的差別。
陳忌仍舊和從前一樣,天盯著上那幾兩,盡心變著法地給補。
家里的事大多數況下還是陳忌干,周芙偶爾會搶,不過總是在最后關頭敗下陣來。
搶不過他,他也是當真什麼都不用做,一人全數包辦。
唯一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大概便在于,兩人終于不用每天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找盡借口湊在一起在沙發上過夜。
自打確認過關系之后,陳忌便霸道了許多,也直白許多,想要陪著睡便不由分說地直接將人扛回房間。
半點兒沒覺得別扭和不自在。
周芙失眠的次數也了許多,似是有他環在后,那溫暖又堅實的懷抱,便是睡的最佳良藥。
日子漸漸了秋,北臨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要冷上許多。
周芙從柜里掏了件黑的針織換上,下邊搭了條米闊,更顯得那小細腰盈盈一握。
從臥室出來時,陳忌懶懶掀了掀眼皮子,上下打量了眼,隨口問:“你這子不風?”
周芙下意識低頭瞧了瞧:“會一點點,不過沒關系,我不冷,反正公司也有暖氣嘛。”
“是什麼給了你沒關系,你不冷的錯覺?”
“你這種子,這種天,就穿個這?”
周芙怔了怔,定定站在原地,有一瞬間,覺得,陳忌方才那表,和八年前在今塘過第一個秋天時,他臭著臉要求自己去把冬季校服找出來換上時的模樣,如出一轍,甚至連話都一字不差。
小姑娘不自覺彎了彎。
他們曾錯過八個春夏秋冬,可到頭來,似乎一切都從未變過。
周芙發愣的間隙,陳忌已經去帽間逛了一趟了,回到跟前時,手上拎著件保暖的打底:“穿了再走。”
周芙忍著笑意,乖巧地“噢”了聲。
接過打底,想了想,兩人雖親過抱過,但是還是不太好意思在他面前直接換,最后還是小跑回臥室。
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在玄關看到等待自己的陳忌。
以為他有事先走了,正想彎腰換鞋離開時,聽見后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周芙回仰頭,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總覺得好像和方才相比,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
半晌,反應過來。
幾分鐘之前,陳忌隨意套了件寬大淺灰連帽衛。
而此刻,淺灰衛褪去,換了件黑沖鋒,而沖鋒里頭,顯然還添了件黑高領。
領口已經能看出些歲月的痕跡。
周芙怔在原地,許久沒有靜。
回過神來時,抬睫問他:“是……我織的那件嗎?”
陳忌輕挑了下眉梢:“不然呢?我還能上哪找手藝這麼差勁的?”
周芙咬了下:“那你怎麼……還留著啊?”
男人漫不經心道:“有什麼辦法,你就只給我織了這麼一件。”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