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心里小鹿撞了好幾下,口水一個勁地往嚨里吞咽。
“那個,百里辛,你害不害怕,害怕的話可以躲進我懷里。”
略顯輕佻的聲音在空曠的石道中被放大了好幾倍,黃笑了一聲。
百里辛神冷淡,沒有理他的意思。
鐵匠見自己在手下面前了南墻,臉上有些難看。
“百里辛,別給你臉不要臉。長了一張這麼勾人的臉,還不知道以前是干嘛的,裝什麼裝?”
“像你這樣的人,以前該不會都是穿上漂亮的服躺……”
一聲響亮的鞭打聲響徹整個地道。
鐵匠捂著頭痛呼:“百里辛,你竟然敢打我?!”
百里辛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我沒有,我剛才的手一直在下面。”
百里辛后的黃突然咽了口唾沫,“老,老大。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百里辛真的沒手。”
鐵匠臉猛然一變,眼睛驚恐地看向四周。
忽然,又是一道響亮的聲音。
這次是扇在了鐵匠的臉上。
鐵匠的臉頓時慘白一片,不知道是因為被打還是嚇得。
就在他警惕地看向四周時,一道冷笑忽然傳耳中:“呵!”
那聲音沙啞鷙,和另外三個人都不一樣。
鐵匠全的汗都豎了起來,他霍然奪過了瘦子的火把,尖著向前狂奔,“鬼啊,有鬼!”
啪!啪!啪!啪!啪!
又是五道響亮的鞭打聲響徹道。
瘦子和黃只覺得臉像被鞭子狠狠甩過,臉上火辣辣地疼。
可目所及之除了昏黃幽暗的暗道就只剩下空氣。
兩人對視一眼,跟鐵匠的步伐尖著跑開了。
“草,真的有鬼!快跑啊!”
黑暗中,百里辛周圍亮起了星星點點的螢火。
若是能仔細看地話就會發現那是一顆顆細小水滴,每一粒水滴中都染著一點熒,將百里辛的周圍裹上了一層朦朧的白。
剛好可以照亮百里辛眼前的視線,又不足以被夜視捕捉到。
帝迦,“看到那群螻蟻倉皇而逃的蠢樣子了嗎?”
百里辛用細弱蚊蠅的聲音回道:“看到了,然后呢?”
帝迦:“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比如說謝謝啥的?
百里辛:“哦,沒有。”
帝迦:“……”
漆黑的隧道中,因為有帝迦的照明,百里辛走得飛快。他大步流星地穿過這條地道,沒過幾分鐘就看到盡頭。
三個嚇傻的男人正在用力推頭頂的木板,上面好像著什麼東西,三個人使上了吃的勁兒,已經滿頭大汗,目有些游離。
百里辛手高高抬起放在了木板上,微微一個用力,木板霍地出了一線。
黃:“老大,太好了,門開了!”
鐵匠:“干得好,還差一點,你們兩個再用點力!”
百里辛舉起了另一只手放在木板上,用盡全力猛然一推,木板被全部推開。
鐵匠高興地大笑了一聲:“推開了,兄弟們,我們快離開這個鬼地……”
一個東西咕嚕咕嚕從木板上滾下來落到了他的面前,一張慘白的臉霎時懟到了鐵匠面前。
雙目閉,臉因為痛苦而糾結起來,皮慘白沒有。
還是鐵匠的老人。
那個因為發燒而死掉的玩家。
“草啊!”
三個人嚇得魂兒都飛走了,眼白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百里辛一個人撐著木板,看了眼尸,緩緩推開木板踩著三個昏迷的男人邁了出去。
這個地道剛好在這位玩家尸床的下,尸床有點重,所以他們幾個剛才才推不。
百里辛將玩家擺放在其他閑置的床上,目中若有所思。
黃有城雜貨間竟然有條暗道連接到了桑寶兒的家里。
被白占據了大半的房間里停滿了尸,那幾個之前死掉的玩家尸都停放在這里,被啃咬得殘破不堪的皮也都被人仔細地好,沒有的部分就用草木填起來塞進了服里,當做軀還在。
百里辛在停尸房里繞了一圈就推門走了出去,院子里桑婆婆正倚著個搖椅曬太,干枯蠟黃的手里還拿著個紅的工制著,里念念有詞。
“寶兒,阿媽給你制最好看的嫁,保證你是最的新娘。”
“我的寶兒,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寶兒,為了大義,苦了你了。”
百里辛緩緩走到了桑婆婆后,“寶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桑婆婆針一下扎進了里。
靈活的小老太像只被踩了尾的貓,從搖椅上一個翻爬起來,震驚地仰視著百里辛。
“你你你,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是打算要嚇死我這個死老太婆嗎?!”
百里辛著面前這個一臉慘白、臉皮掛在骨頭上、眼白幾乎消失的詭異小老太:“……”
講道理,不是應該你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