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掏出手機，拔出長生的電話號碼。

他直接開了免提，嘟聲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起來。

“說。”

“接我電話，態度就不能好一點？”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長生說話的同時，聽筒中還傳出了很嘈雜的說話聲。

我約聽到了‘老梁的閨死了’‘好端端的，怎麼給死了’‘在河裡溺死了’之類的話。

十月似乎也聽到了，他詫異地朝我看過來，我倆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長生肯定在這裡。

否則，聽筒中不可能傳出這些議論聲。

此時的長生，可能就在發現的地方。

十月沒有拆穿長生，而是先跟長生說了正事，“我需要死神筆記，你能不能給我送過來？”

“讓我幫忙，我可是要收費的。”

“你別開玩笑了。”

“什麼時候要？”

“現在就要，如果你能現在送過來，自然最好。”

“過來拿。”

“啊？”

“你知道我在哪兒。”

話說完，不等我和十月反應，長生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他居然知道我們知道他在這。”十月驚呼一聲。

我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直接去見他好了。”

“看來，他早就料到我們可能會用上死神筆記，所以專程給送來了。”

“也許吧。”

十月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我，“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可能，他……想我了。”

“切！我發現你和長生在一起時間久了，變得跟他一樣自。”

“彼此彼此。”

“行了，別廢話了，我們去找他。”

“容我洗漱一下，換服。”

“還臭什麼……”

“你去外面等著。”

我強行把十月推出房間，換好了服，就去衛生間洗漱，還快速地化了個淡妝。

從黃家的大宅子，到發現的河邊，不過才幾分鐘的路程，路程短不說，順著一條小路直接就能找到那條河流，這讓我不懷疑，昨天晚上我可能遇上了鬼打牆，不然，我怎麼會在林子裡迷路。

河邊此時聚集著很多村民，他們都圍著打撈上來的，被一塊白布蓋著，一個膽大的小男孩沖到面前，將白布揭開一角，看到被水泡得腫脹發白的之後，小男孩‘哇’地一聲大，撒丫子就跑。

在場的大媽大姐們看到的樣子，也是到了不小的驚嚇，承能力低的，直接蹲在地上大吐特吐起來。

我盯著圍觀的人群，沒有發現長生的蹤影。

“你看見長生了嗎？”我問剛剛還走在我旁的十月，可一轉頭，才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

“十月？”

“喊什麼喊。”十月從一棵大樹後面探頭，有些不耐煩地沖我招了下手。

我發現，長生也在那棵樹的後面，見到我，他微皺的眉頭頓時舒展，角也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我立刻走上前。

他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大掌在我的頭上了。

“你真的是來給我們送死神筆記的？”

他搖頭。

不過，他還是將揣在懷裡的死神筆記遞給了十月。

十月接過死神筆記後，立刻查閱有關梁秀真的死亡記錄。

“梁秀真生前無不良記錄，死後可以上天堂，但是，這裡面記錄的是一失兩命，也就是說，梁秀真……懷孕了。”

我震驚不已。

十月將死神筆記塞到我手裡，徑直走向被人群包圍著的。

他將人群拉開，一把掀開了上覆蓋著的白布，雖被水泡得腫脹，但不難看出，梁秀真的小腹是微微隆起的。

我收回視線，盯著死神筆記中梁秀真的記錄，得知殺害的兇手是許敬武。

“這個許敬武是不是這裡的村民……”我自言自語著。

一旁的長生有些突然地回答道：“是。”

“你知道他？”

“許敬武是黃守仙的人，不，確切地說，他是黃守仙的前任，兩人差點訂婚。”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只要我想，就能知道。”

“你調查過跟黃家有關的人，對不對？”

長生一定是來幫我和十月的。

面對我的疑問，長生只是笑笑，並沒有多作解釋。

“我該走了。”

他有些不舍地將我擁進懷裡抱了抱。

“來都來了，就不要急著走了。”

“離開太久，你老爸找不到我會很著急。”

“再待一分鐘，不，五分鐘，不，十分鐘。”

我抱住長生的胳膊不撒手。

長生一臉無奈，“真拿你沒辦法。”

十月那邊，正在檢查。

有村民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將十月拉開，“你是警察嗎？”

十月搖頭。

“你不是警察，你怎麼能呢？”

“我就看看。”

“警察馬上就到了，你別。”

一陣警笛聲響起，由遠而近。

我尋著聲音發出的方位去，發現不遠停住了一輛警車，從車上走下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直奔這邊走來時，又有兩輛警車來了。

十月很識趣地將白布蓋回上，跑到我和長生面前來，小聲說：“梁秀真應該就是懷孕了。”

“兇手是黃守仙的前任許敬武。”

“我聽說過這個人，他和黃守仙確實往過，不過兩人的關系早就結束了。”

這時，長生了句，他提出了一個疑問——他們真的結束了麼？

他的這個問題，讓我和十月都不有點愣。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十月一臉狐疑地睨著長生。

長生神一笑：“找囑是你們的工作，不是我的。”

“你知道我們是被委托找囑？”

“當然。”

“你還知道什麼？”

“你們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聽到這話，十月有些急眼：“你小子肯定知道真相，你要是知道，就直接告訴我們得了，省了我們繼續調查。”

“自己查。”

“你……”

十月被噎得無言以對。

說了幾句話的功夫，現場的圍觀人群就被警察都疏散開了，河邊圍起了警戒線，警察開始仔細的勘察現場，向村民了解況，還找到發現的那幾個孩子，詢問當時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