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除了用油紙包著的湯塊就什麼都沒有了,打開一塊兒聞聞,還能聞到些許辣味,油紙滲出一些油點,的確是吃的東西。
劉大郎:“這個熱鍋燒化了,加上水就能吃了。”
護城軍手在劉大郎的懷里和袖口了,真沒有銀錢,可見沒說假話。
估計告的是真的,但以后不在這兒賣了也是真的。
護城軍管著大街小巷的安寧,既然以后不在這兒賣了,那也不用揪著不放趕盡殺絕,非把人東西給砸了才算差。
畢竟盛京城這麼大,擺攤做生意的不在數,有的是不攤位費的。
既然以后不會影響巷口這家生活了,大家都是想賺錢過日子,那就這樣算了吧。
為首的護城軍指了幾個地方道:“這里這邊還有這邊都不能賣東西,別被抓到,不然等著吃司吧。”
劉大郎使勁點了點頭,“我們沒賣過,就送點熱湯給過路人嘗嘗,我們是好人,真的,爺您嘗嘗這個……味道好極了。”
劉大郎見左右沒人,給護城軍塞了三塊,然后捂,“小的告退!”
護城軍看著手里的油紙包,想塞回去奈何劉大郎跟兔子似的,跑的飛快。他搖了搖頭,他們來了三個人,正好三塊,分完之后便道::“行了,回去吧。”
劉大郎等護城軍走了,這才松了口氣,還好姜姐姐給了湯塊,不然這些人還得去家里查。反正護城軍已經有了,劉大郎這下不急著回去,而是等后來客人來了,把湯塊送了才回。
他是怕有客人來了沒找到,還不知道新鋪子在哪兒,白白丟了客。
劉大郎在外頭凍的手也紅臉也紅,還剩兩塊湯塊,看實在沒人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他把護城軍來的事簡單和姜棠說了,“我給了三個湯塊,正好他們三個人,以后就應該沒事了。不過他們說不能再擺了,若是再擺,再有人告上去,肯定不像今天這麼好收場。”
姜棠看他凍這樣,從爐子上拿壺倒了杯熱水,“你先喝口熱水吃點東西,我也不打算擺攤了,鋪子已經找到了,添置些東西,等半個月就能搬進去了。”
劉大郎咧一笑,“我不冷……那就行了,不用提防小人了。”
“還說不冷,”姜棠去給他弄湯面,這回是牛面,上頭好幾塊鹵牛,湯是番茄牛腩的燉湯,有酸甜味。
劉大郎沒有以往拘束,坐著把牛面全吃了,吃完意猶未盡道:“姜姐姐手藝真好。”
他吃飽了,但吃姜棠做的飯總也吃不夠。
比他娘的手藝好太多了。
姜棠道:“這回多虧了你,你端回去一碗給弟弟妹妹吃。”
劉大郎過來幫忙,劉家只有劉大嫂的公公看孩子,那個小姑娘還小,有時姜棠會送些牛過去。
劉大郎擺手沒要,“姐,我們家現在不缺吃的,你不用惦著他們。”
劉大嫂跟著姜棠干了一個多月了,現在存了將近五兩銀子了。
劉大嫂不是賺不花的人,現在劉家桌子上幾乎天天有。中午燉菜放兩片,給孩子們補補油水。
劉大嫂晚上回來了還會帶鹵燒之類的,短短一個月,劉大郎就胖了好多,弟弟妹妹們臉上也有了。他也明白了一些為人世的道理,他在姜家吃飯,是因為干活了,弟弟妹妹不能總靠姜棠照顧。
家里又不是沒錢,他家自己就能買。
而且,他跟著姜棠,能學到不東西,姜棠還說了讓他跟著去新鋪子。
倒是沒指什麼活兒,反正讓他跟著。
劉大郎可樂意了。
姜棠以前讓劉大郎干活,覺得心里愧的慌,他才十二,放以后他就是個孩子。
但在這邊有句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里的十二歲,已經是家里半個頂梁柱了。
十二歲,不得賺錢。再有個三四年,就議親親了。
但姜棠顧忌他年,還是想讓他做些輕省的活計。
劉大郎識字,可以跟著新掌柜學學,這樣以后也能做個掌柜,就算不跟著做活,也比去碼頭做苦力活強。
劉大郎不要面,姜棠也沒勉強,但剩下的兩塊湯塊讓他帶回去了。
攤子的事了了,姜棠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現在就安心等著火鍋店開業。
這幾天天氣尚好,三個攤子還在冷風里開著。
姜棠去街上轉過,街上的攤子的確不止們三家。
就算賺得也有的賺,況且,一些素面攤比以前生意還要紅火些。
碼頭的工人還在,攤子就在,偶爾雪大的時候不出攤,這邊工人還會問怎麼不賣了。
攤子上面的種類已經增加到三種了,客人也能換換口味。
正街上的餛飩攤子生意還湊活,和以前相比差不太多,劉家婆媳兩人干活,生意冷清時還能說說話解悶兒。
書院那邊王氏一直都是一個人,的兒得看著小兒子,三個兒中兩個妹妹還小,不頂事,過來不放心。
王氏是幾人中最累的,也是賺的最多的。
中午在書院賣,晚上去街上,雖然人小,但是分外能干。
賺了錢先給家里孩子連著自己的棉棉被換了,原本男人還對把爹娘送回老家有怨言,現在看日子過好了夫妻間又和睦起來。晚上下職了會去街上接王氏,把車給推回來,兩人誰都沒提把老人接過來的事,反正王氏把話撂下了,若是再把小的接來住,就和離。
百善孝為先,贍養老人是不得不做的,但別人的孩子,不到養。
至于巷口那家,打聽了一圈也沒見說護城軍把姜棠的攤子砸了,心里失極了。
但后頭姜棠都不擺攤了,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人去姜家抓人吧。
就只能安安分分在家里貓冬,不過還是經常去外頭看,一直盯了半個月,再沒見姜棠再出來擺攤,這才歇了心思。
姜棠做了半個月的生意,賺了幾十兩的銀錢。不過,劉大郎這兩天把客都通知了,新鋪子在哪兒,有上好的酒,而且菜品的價錢不變。
牛油鍋底三錢銀子,菌湯鍋底五錢銀子,其他的菜也沒變。
不過原來菜樣,新鋪子多加了好幾樣。
條、木耳、蝦、小……價錢不便宜,但絕對比不上贏天下。
至于客會不會過來,姜棠覺得會。雖然給了湯塊,但姜棠覺得,家里吃火鍋,比不上外頭的味道。
的麻醬是自己調的,里面有芝麻花生碎,還有蒜蓉等各種各樣的調料。還有雖然鍋底一樣,但是買的是嘗過好幾家選的最的羊,最鮮的魚,味道絕對是上乘的。
所以盡管送了湯塊,客也會去新鋪子吃。
這一天一天過去,姜棠專心弄鋪子里的事兒,終于等到鋪子弄好了,第二天原本計劃著開業,結果天上又飛起了雪花。
雪下的并不小。
街上沒什麼人,左邊賣干果的鋪子還有右邊賣雜貨的鋪子全都關了,姜棠也不知道今天到底還開不開。
若是沒客人,開業顯得冷清。
告訴的老顧客今天不一定能趕過來,本來天就冷,下著雪就不想出門了。
等到中午,姜棠還猶豫著,卻見有人在門板上敲了敲。
敲門的那人后還跟了幾個,就這麼一瞅,有四五個人呢。
劉大郎和這人,就是第一天擺攤時他領過來的第一個客人,“是您啊!老板,來客人了!”
姜棠也出來迎客,“您先進屋等等,我們鋪子馬上開業了。”
招牌上還掛著紅布,劉大郎在雪地里放了兩掛竹,姜棠用細竹竿子一挑,紅布落下來,寫著姜氏火鍋的招牌就了出來。
姜棠起名字沒花太長時間,原是想著錦棠火鍋,可有占錦棠居便宜的嫌疑,就作罷了。
竹在雪地里噼里啪啦響,下著雪也沒啞炮。
姜棠對這一桌客人道:“今兒下著雪,給您這桌送一盤羊。”
一桌客人也是客人,租金和幫工掌柜們的工錢都是按月結的,姜棠不想干放著虧銀子。
這一桌一共六個人,原本屋里有地方,可客人覺得在外頭一邊賞雪一邊吃更有意境,就讓幫工把桌子挪到了外頭。
六個人一個鍋底,要的是菌湯鍋,羊和魚都要了不,還要了兩盤白蘿卜。
另外要了兩壺酒,六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一圈,手到炭爐邊烤火。
等鍋開的時候,客人對劉大郎道:“知道你們開業,就趕著飯點過來了,別看下雪,就下雪天吃鍋子才痛快。”
吃東西有講究,春天吃春餅,夏天吃涼菜,冬天就得吃熱乎的。
所以,別看今天飄著那麼厚的雪,卻是吃熱鍋子的好時候,這種暖肚子的吃食,就適合下雨下雪天吃。
劉大郎應和了幾句,“那幾位爺慢慢吃,我在這兒給你們放個爐子烤火,省著冷。”
這邊客人剛安頓好,又來人了。
這回是順著香味兒找來的,這邊幾條街,就火鍋店開著,顯眼極了。
一個中午,客人雖零零星星的,但沒斷過。
鋪子前頭的雪掃干凈又覆上一層,好像在給火鍋店蓋被子。
門前那條路沒人打擾,但多了好多腳印。
鋪子里面外面都熱鬧非凡,外面天雪映襯著屋里的燭,真的給冷冬添了一暖意。
賣的最好的是菌湯鍋,滇南的菌子的確鮮。
姜棠這邊的菌菇還夠賣一個多月,若以后生意更好了,還賣不上一個月的。
不過已經跟顧見舟邊的松林說了,說是過陣子菌菇就能送過來。
這事兒松林敢打包票。
滇南災雖然有所緩解,但百姓們仍沒有生計,吃喝都發愁。顧見舟寄回來的菌菇只是很的一部分,還有許多人采了菌菇賣不出去。
沒有油炒的菌菇并不好吃,他們缺的是糧食。
如果姜棠能買回來,也算是為滇南百姓做事兒。
眼下姜棠不急,食材都夠,鋪子就慢慢開著。
后院能住人,給鋪子里的掌柜幫工住。
姜棠不會常過來,偶爾來一次查查賬就行了。
鋪子里的田掌柜是盛京本地人,原本是另一家酒樓的掌柜,后來酒樓開不下去了,田掌柜這才到姜氏火鍋店來。
一個月工錢一兩銀子,附近酒樓飯館的掌柜都是這個工錢,并不算低。
幫工一個月四錢銀子,比永寧侯府三等丫鬟些,活也更累。
有時,姜棠也能明白陸英們為何不愿意贖。
月錢看著是差不太多,但在侯府有賞錢,一年四季各兩套裳,還有年禮節禮,做的好了月錢還能多。
是比在外頭做幫工強。
姜棠待了半天,就讓劉大郎在這兒盯著,就戴上帽子回去了,明早再過來。
鋪子離家里兩刻鐘的腳程,離得并不遠,可是下著雪深一腳淺一腳十分難走。
若是有馬車,出來就很方便了。
可朝馬極貴,一匹馬要三四十兩銀子,再加上馬車、請車夫、后頭養馬的錢,還得翻個一兩倍。
姜棠暫且不打算賣馬車,再說,財不外,住在巷子里,別那麼打眼才好。
一個火鍋攤子就有人眼紅,更何況是一輛馬車。
走到巷口,站在石墩子前說話的兩個大娘看見姜棠忍不住打聽,“你這生意咋不做了?”
姜棠認出這是第一家的,另一個不認識,應該不是這條巷子的,笑著道:“換地方了,在這兒不是影響大娘嗎。”
這句話意有所指,孫大娘看著姜棠穿著厚實的冬,可一張臉白中帶,比雪還好看,目清泠泠的,明明年紀不大,但好像一下把給看了。
難不,姜棠知道是去找的護城軍?
不可能。
這事兒背地里做沒啥,但扯到明面上就不了,畢竟拿過姜棠的東西。
點心加上,得有一兩銀子呢。
孫大娘眼神躲閃道:“影響我啥,你咋擺咋擺。”
姜棠道:“有道是不怕賊,就怕賊惦記,我還是小心點為好,大娘你說是不是。”
孫大娘又是又是惱,倘若和隔壁的吵一架,一點都不怵,掐著腰罵人會。
可對著姜棠,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姜棠沒罵人,但話跟刀子似的。
孫大娘訕訕地點了點頭,姜棠沒說別的,也不想刺人太很,這便回了家。
家里冷颼颼的,姜棠先把炭爐子點上,然后喂了點金烏金。點著油燈伏在桌上算賬,然后提筆拿出寫到一半的信紙又給顧見山寫了幾句話。
已經寫了兩頁紙了,一天一兩句,想著等顧見山寫信給時,再把這封托春臺送過去。
再看看前頭的信,好像寫了很多廢話,也不知道顧見山看了之后,心里怎麼想,這些話,他會不會認真看完。
抬筆間想問問顧見山過得好不好,吃得如何睡得如何,湯塊好不好吃,可想了想還是算了。
顧見山又不是孩子,這麼大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嗎。
姜棠寫了兩行字,這才把信收起來,又練了一篇大字,寫完之后吹燈睡下。
次日雪還沒停,姜棠醒的時候外面灰蒙蒙一片。
點金烏金團在床邊,一聽有敲門聲激靈一下就醒了,豎著耳朵沖著門口吠了幾聲。
姜棠穿好裳,走到大門前隔著門問了句誰呀。
門在春臺著聲音道:“是小的,今兒雪大,送到姑娘新鋪子去了,姑娘不用去攤了。”
下雪不用太多豬,只要羊和豬里脊,還有菜。
姜棠把門打開,“還有別的事嗎。”
春臺怕聲音大了影響姜棠的名聲,“還有……小山寄信過來了,我給姑娘送過來。”
春臺塞過來一封信,黃皮的信封,看著十分厚實。
姜棠快速把信接過來,“勞煩等一會兒。”
姜棠回屋把沒寫完的信裝好,用臘封上,然后拿給春臺。
春臺還以為姜棠要給他熱水和吃的呢,原來是信啊,他還只能把信收好,省著被雪花把信封打了。
姜棠問:“這信何時送走,能不能給那邊寄東西?”
春臺:“能不能小的也不知,得看小山在信上怎麼說。”
公子說能能,不行那就是不行了。
姜棠:“那好吧,你再等會兒。”
姜棠又回屋從爐子里拿了個溫著的烤地瓜,還有一塊牛餅,“這個你拿著暖手,但不是特別熱。雪天路,慢點走。路上別吃,省著嗆風。”
春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小的走了啊。”
他其實希姜棠當未來宴回堂的主人的,姜棠沒因為公子的心意就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長房的大娘子就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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