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了一個大懶覺,太曬屁的時候才起來,也不吃飯了,就直奔東安市場吃吉士林。
等進了屋后,林舒笑道:“看那樣子,估計羨慕又嫉妒,很看不慣呢,但那又怎麼樣!”
這麼一吃后,就有人喜歡上了這一口,吉士林以及一些其它餐廳比如莫斯科餐廳才大火起來。
林舒疑:“什麼?”
不過竟然有種沖,想他的頭發逗逗他,看看左右,忍住了,只是笑著說;“乖孩子,給你吃。”
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出發,林舒突然想起來:“你平時上班都是坐公車,要不要騎自行車?”
這東安市場距離他們家不算太近,一路上經過什剎海,陸殿卿順便買了一糖葫蘆,那糖葫蘆冰糖濃,凝固的糖是琥珀,拿在手里熠熠生輝,而且特別長,足足一尺長,里面還嵌了瓜子仁和花生仁,吃著特別過癮。
當下贊不絕口:“這個好吃!”
林舒:“好吃嗎?”
陸殿卿:“好。”
又想起他母親:“你見到你母親怎麼說的,是不是覺得你就是一土鱉,覺得這孩子太苦了。”
陸殿卿一直到吃下去那口山楂,才道:“好吃。”
陸殿卿終于抬眸:“林舒,你點到為止吧。”
雷正惠皮笑不笑:“這日子過得真滋潤!”
嘗了一個,有一松的焦香,蛋味濃郁,里面仿佛還放了黃油和白胡椒,也算是一大特了。
陸殿卿:“還有錢對不對,我的錢都給你!”
陸殿卿:“有道理。”
陸殿卿:“存折上的錢,不是說想買房子嗎,我已經請人幫著掃聽了,不過一時半會也沒合適的,我們可以先存三個月定期,萬一有好的,談價格商量什麼的,還能來得及取出來。實在急用的話,可以直接把存折給對方。”
林舒:“不知道?”
陸殿卿突然道:“另外,我找了一個路子——”
于是他就真了,里面是白襯衫。
陸殿卿無奈:“吃什麼我本來也沒那麼在意,誰像你。”
林舒想想他的存款,也覺得有道理,那些存款可以做投資,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有九十多了,兩個人花,怎麼花都花不完的,可以經常來吃吉士林了。
看到陸殿卿和林舒,一個皺眉,不過還是勉強打了個招呼:“你們這是剛回來?”
解放后更是不冷不熱地熬著,到了六十年代初,大家伙吃飯困難,到都是挨的人,手里有錢也沒地兒買吃的,后來人們終于想到了西餐,雖然這炸牛排貴,但畢竟是,而且是油炸過的,總比去同仁堂買大藥丸子強,于是這些“番餐館”前全都是攥著錢排長隊的。
林舒:“難道你剛才沒覺得熱嗎?”
陸殿卿和林舒坐下后,看了看菜單,研究了一番,要了清面盒、三鮮烤通心,還要了油栗子和清湯包,這都是吉士林最有名的。
林舒:“嗯嗯。”
陸殿卿摟著,好一番哄,又說給做好吃的,又說給買好看的子,最后說起吃吉士林,總算是把哄得破涕為笑。
陸殿卿:“西餐部還有一家,據說也不錯,是稻香春老板開的,半路出家,請的是鐵路局西餐部的炊事長,回頭有時間可以嘗嘗。”
等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進胡同,便看到了雷正惠,正騎著車子從外面回來。
林舒好奇:“陸殿卿,你覺得國外的西餐好吃嗎?”
林舒坐在自行車后座上,晃著兒,悠閑地吃著糖葫蘆:“確實不能著急,他們基礎那麼差,哪能一蹴而就,反正現在先唱唱玩玩唄,這個還是管用。”
陸殿卿:“有紅茶和咖啡,你要紅茶?”
林舒:“好!”
林舒心卻是很好,欺負陸殿卿總是能給人帶來快樂:“好了好了不要惱,我們的西餐來了!”
林舒看過去,那清湯包是橢圓形的小卷,蛋面做皮,裹著里面的餡料,外皮上還蘸了蛋清和面包渣兒,炸得脆金黃。
林舒笑盈盈的:“對,慶祝我上班表現好,拉練功,我們去吃吉士林啦!”
林舒:“自行車可以給你騎,我坐公車就行。”
陸殿卿:“也不是我多想,但那個學生明顯大了,估計也就比你小三歲?這個年紀什麼想法,真不好說。”
當晚,兩個人暢快淋漓,喜歡得不得了。
林舒嘆:“可憐孩子。”
陸殿卿:“沒事,我不用,其實我爺爺那里還有一輛,如果我要騎,騎那個好了。我爺爺年紀大了,騎不著,放在那里都落灰了。”
陸殿卿也就沒再說什麼,反而道:“就這幾件服,我來洗吧,你去把菜收拾了,明天我們涼拌。”
這頓西餐雖然不中不洋的,但吃得也算是心滿意足,吃飽喝足后,又去了一樓的飲品店,那里有葡萄,還有油水果,一切都看上去很人,林舒各嘗了一點。
陸殿卿看了一眼:“我在國外都沒吃過什麼,路過香港的時候我母親帶著我吃過香港的西餐,也就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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