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無奈,只好打開柜子找出來,放進包里。
他是歸國華僑,回國后是想做點事,不過看起來也沒什麼用武之地,反正就是這麼混著,對于誰和誰斗,不太有興趣,不缺了他那份工資就行。
誰知道正學著,就聽旁邊老師說,王校長過去。
林舒:“你今天不是有事嗎?”
今天上課容主要是講之前的拉練,這次拉練大家興致很高,林舒趁機教了一些單詞,piic,rice,meat之類的食,以及untain和river風景類的單詞,都給擴充了一遍。
陸殿卿正和林舒說著話,邊帶著笑,看到雷正德,也打了一個招呼:“去外貿局上班了?”
王校長:“那我們談談你的工作問題吧。”
雷正德“哦”了聲:“那好的。”
陳秀越臉紅耳赤,連連擺手:“那不用了,不用了,我哪能和小林老師比。”
林舒:“……好吧,活該。”
林舒眸淡淡地掃過那陳秀越,笑了下:“據說有人舉報我了,所以校長要求我收斂收斂,這舉報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一想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有話不當而說,背地里給我耍貓兒膩,滿肚子幺蛾子,還不知道回頭整出什麼下賤招來呢,可真是防不勝防。”
林舒點頭。
王校長一臉為難:“小林哪,我知道你人那里也有些背景,我也沒別的意思,咱們互相諒,也不能讓工作難辦,你說是吧?”
第二天一早,還沒睜開眼便覺到了清涼,一看窗外,果然是下雨了。
王校長六十多歲的老人了,據說也是早年燕京大學的學生,還參加過抗日運,不過后來家里管得嚴,才循規蹈矩的,之前十年,他也到了沖擊,雖然沒太多罪,但據說嚇破了膽,做事越發小心謹慎,什麼都不敢惹,什麼都不敢得罪。
他穿著一半舊藍中山裝,戴著黑框眼睛,臉上一正經的,仿佛永遠沒個笑模樣。
林舒:“校長,你說群眾不滿意,但我想問問,真正的群眾是誰?是辦公室的老師嗎?他們也就是旁觀者而已,他們怎麼能說了算?真正的群眾應該是我們班的學生,我所看到的是,我的學生很喜歡,甚至別年級學生也覺得有趣,那才是真正的群眾啊!”
這樣才夠本。
王校長忙道:“可不是這個理嘛,我就是這個意思,反正盡量別惹出什麼大靜來。”
其實林舒的背景,大家都已經傳遍了,就這麼掌大的地兒,本藏不住,誰都知道婆家來頭不小,婚禮都在北京飯店呢,大家也不想惹麻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
林舒:“也沒什麼,校長說我做事影響不好,我曉之以理之以,就這樣了。”
王校長語重心長:“到了什麼時候,做事都比不做事難。”
出胡同時候,又到雷正德了,雷正德也騎著一輛自行車。
林舒:“還好的。”
林舒:“這不是正好涼快嘛,大夏天的,不怕冷。”
陸殿卿:“對,正好要過去南城,順路。”
陸殿卿:“活該。”
無奈:“睡得太晚了,起不來……”
林舒忍不住想笑,一時回到辦公室,掃視過諸位老師,大家自然神各異,可謂是彩,著重留意了陳秀越的神,明顯有些做賊心虛。
陳志明:“那就好。”
林舒這才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會盡量收斂,注意影響,不讓校長為難。”
陸殿卿起,道:“估計今天路不好走,早點起吧。”
是盡量給大家延,但是這些學生能學多看他們自己了,好在大家興致都大,一節課下來,林舒查了幾個學生,大家表現都不錯,有的已經能完整說句子了,很滿意,覺得慢慢積累下去,這些孩子也是能學到東西的。
于是大家就過去安:“竟然還舉報你?你這也是認真教學生,那些人吃飽了撐的還舉報你,這一想就不是東西!”
陸殿卿便哄著:“我先送你去上班?”
王校長無言以對,過了半響,他到底嘆了口氣:“可還是得注意影響啊,不然我這天天收到舉報信,鬧出事來怎麼辦?”
因為下雨,路上行人騎車慢,要小心著免得濺路人一泥點子,以至于等到了學校時候,學校的大蒸籠已經上鍋了,再打開放進去也不太可能。
林舒:“王校長,您我?”
已經綠意盎然的院子被飄忽的雨霧籠罩著,黑瓦灰墻都出潤的新鮮來。
甲班上完又去上乙班,兩堂課上來,林舒嗓子有些冒煙,不過還是趕回辦公室,想著拿出來自己的習題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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