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你是不是過幾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

林舒一臉恭敬：“對，正月十六去報道，現在上學的用品已經準備好了。”

陸母：“到時候你住宿舍嗎？”

林舒便和陸母說起兩個人商量的結果，陸母倒是贊同：“殿卿工作也很忙，你住校也好，免得他太忙顧不上你，那你在家也無聊。”

這麼說話說開后，陸母便問起來考大學的事，提起自己的風，林舒原本的不自在了許多，開始講起來自己當老師的種種，以及高考的事。

陸母聽了后，慨：“這倒是一個巧宗，不過不管怎麼樣，你能以很高的分數考北大，這都是了不起的。”

林舒：“母親，聽殿卿說，你當時的學校，就在我們學校的位置？”

陸母：“對，我那個時候還燕京大學，那時候是基督教教會辦的學校，不過解放后調整，把燕京大學的文學院理學院都并到了北京大學，我們當時的校園就是燕園，也歸了北大。不過我在燕京大學也就讀了兩年，之后我就去法國了。”

于是陸母便說起自己法國的經歷，這些都是林舒不知道的，聽得倒是大開眼界。

陸母的聲音溫婉輕，猶如緞過，聽在耳朵里都是一種，林舒便覺得，無論說什麼，自己都喜歡聽，想一直聽！

更不要說講起法國的種種是如此生有趣。

陸母嘆道：“現在國還是不太方便，其實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多往外走走，開闊視野，長長見識，我們這種家庭，不指你們晚輩掙錢養家了，只要你們愿意，可以一直深造，多讀書。”

林舒眼也不眨，坐得筆直，認真地聽著。

陸母又問起來：“你怎麼想起來讀理，我聽殿卿說，你英語很好，其實以你的優勢，可以做國際貿易，或者干脆走他們陸家這條路子，家里也能給你鋪路，那不是好？”

林舒略想了想，老實承認道：“母親，主要是我心無大志，走仕途的話，依我的子不合適，做國際貿易也需要花費很多心思，看門路搞關系，而我只是想本分地在學校里做點事，也不貪圖什麼大功名利落……混著得了。”

林舒這麼想，其實也是因為陸殿卿家境不錯，沒有生活之憂，給了底氣，自然可以踏實本分，去學這些很難出什麼風頭的專業。

但凡不是嫁到陸家這種家庭，肯定早早地找那些能賺錢的專業，一心想著鉆到錢堆里去了。

畢竟重活一世，可不想窮。

陸母笑道：“你這孩子，想得倒是實在。”

一時卻又道：“那你在北大踏實學，這種基礎學科學踏實了，也能出績。以后看形勢，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找人給你作擔保，協助你申請國外名校深造。”

林舒寵若驚，忙道：“謝謝母親。”

陸母卻打量著，嘆了聲：“我可是記得當初，你爬樹下河的，沒個消停，這一轉眼，竟然這麼大，已經是北京大學的學生，拐個彎也算是我的學妹了。”

林舒便想起當初，陸母被接走后，陸殿卿那個沉默的別離，心里多有些滄桑：“母親你離開大陸已經九年了吧，那個時候我才十二歲。”

陸母頷首：“對，已經九年了，殿卿長大了，你也長大了。”

這麼說著，陸殿卿進屋了：“母親，父親問你，魚你想怎麼吃？”

陸母：“隨便做就行。”

陸殿卿說完話，卻沒走，看了一眼林舒。

陸母笑地看著兒子：“你還怕我欺負不？”

陸殿卿抿，恭敬地道：“我只是覺得，母親一路勞累了，是不是可以洗個澡，休息下了？”

陸母輕看著兒子，輕笑：“好吧，我先休息，不說了。”

一時林舒便陪著陸母過去了東廂房，那邊早已經收拾妥當，被褥都是特意曬過的。

林舒：“母親，你看還需要什麼，或者哪里不合適不習慣的？”

陸母：“很好了，你先收拾下那些服首飾，我歇一會。”

林舒這才出去了，出去后，便見陸殿卿正在正廳中擺桌椅，便也過去幫忙。

小聲說：“菜做好了嗎？”

陸殿卿：“差不多了。”

一時他又問：“剛才母親和你說了什麼？

林舒：“也沒什麼，就說給我買了許多禮，這不都在這兒嘛，還說起上大學的事。”

當下將那些盒子抱起來：“看，這麼多，竟然給我買了這麼多。”

很快想起來：“還有一只小金猴的墜子，說當時你也見到過。”

陸殿卿挑眉：“小金猴？”

林舒：“是啊，母親這麼說的，你沒見過嗎，說是去年——”

陸殿卿神略有些復雜，淡聲道：“我不太記得了，想必是記錯了。”

林舒驚訝地看他一眼，不過沒說什麼，抱著那些盒子以及禮品袋徑自回自己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