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信都被沈長歌攔下來了。
沈長歌瞅著那堆積小山的信件,心想著要不要毀了呢?
楚玦見沈長歌總是為別人的事煩心,心裏頭不痛快了,「秋月和崔逢的事,你還打算管一輩子啊?」
沈長歌:「那當然了,我是不會讓秋月再回到崔府的。」
楚玦覺得,就應該讓秋月和崔逢破鏡重圓,這樣一來,沈長歌才能把心思放在他上。
「你怎知秋月不願意呢?」
沈長歌道:「秋月當然不願意了,崔逢傷那麼深。」
話出口后,沈長歌細想了一下,秋月真的不願意嗎?
沈長歌不知道秋月是否想遠離崔逢,但沈長歌看得出來,現在的秋月不快樂。
楚玦輕輕敲了下沈長歌的額頭,「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多管閑事了,還不多來陪陪夫君我?」
沈長歌埋怨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些天,你都忙什麼去了?孩子也不帶了。」
楚玦道:「我發現,林家那邊的事有點複雜。」
自從「真假葉玖」流言之後,林府和譽王府就正式決裂了。
沈長歌原先想著,不到萬不得已,不林府。
可現在看來,林府早就蠢蠢了,背地裏小作多得很。
沈長歌:「之前,崔逢抓了蔣浩,而蔣浩和林昭關係切,難不林家也參與了這次販賣事件?」
「準確來說,是林奕。」楚玦眸沉了沉,「不過,林奕將自己得乾乾淨淨,全部讓蔣浩頂了罪名。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就是這樣了,結果深查下去,發現林奕後面還有人,那個人藏得很深,目前還沒有頭緒。」
正是因為還沒有揪到林奕後面的人,楚玦才沒林奕的命,讓他多活幾日。
沈長歌心想,林家的教育好歹正派,林奕怎麼會做這樣毒的事呢?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
「若是沒有揪出林奕背後那個人,對矜兒、對我們始終是個患啊。」
楚玦:「那個人如今躲在林奕背後,興風作浪,你放心,終有一天,他會出狐貍尾的。」
。。。。。。
因為林府這件事,沈長歌沒有太多心思去阻止崔逢了,就對他道:「我讓你進去,但秋月見不見你,那就看的意思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崔逢每日都來譽王府,眼下終於可以進去了,他迫不及待去見秋月。
秋月卻將門給關上了,獨自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崔逢在外頭,向秋月致歉,道:「秋月,你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嗎?從前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
自從那次大火之後,崔逢徹徹底底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所有的原則在秋月面前都不值一提。
即使算計他,那又如何?就讓算計好了。
哪怕想要他的命,他也會心甘願給!
秋月不答,只是默默垂淚。
鏡子破碎之後,就算再把它粘起來,還是會有裂。
崔逢就一直站在門外,「從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會一直等著你,等著你出來見我。」
從這天之後,崔逢日日都來討好秋月,風雨無阻。
要麼是送胭脂水,要麼是送秋月喜歡吃的零食,要麼是最近新出的什麼有趣的件。。。。。。總之,沒有一天是重複的。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月。
崔逢還是沒能見到秋月一面。
秋月看著房間里堆積山的禮,還有一疊疊的書信,每一封信都看了好幾遍。
春花都看不過去了,道:「早知道他那麼煩人,小姐就不該答應讓他進府。」
秋月的手放在自己已經有些隆起的小腹,孩子一天天大了,的心漸漸搖了。
春花問道:「秋月,你是不是原諒他了?」
秋月心裏很,「我不知道。。。。。。」
「其實吧,崔大人認錯的態度還是好的,人也堅持,你腹中的孩子。。。。。。」春花忙打了自己的,「呸呸呸!我怎麼能幫他說話呢?」
秋月淡淡笑著,沒有說話。
拿出自己綉好的荷包,這個荷包原是想著在崔逢生辰那天,送給他的,可他的生辰早就過了。
他之前還說要帶去賞十里荷花,可現在夏日都快過完了,荷花怕是早就謝了。
秋月對春花道:「明日幫我給他帶句話,問問他荷花還開著嗎?」
春花不太明白秋月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照做了,將這句話帶給了崔逢。
。。。。。。
翌日。
春花將話帶給了崔逢。
崔逢聽到后,很快就明白了,他對春花道:「你幫我告訴秋月,荷花還開著,三日後在月心湖,我會讓看見十畝荷花。」
他的語氣很激。
春花覺得這兩個人古里古怪,「我會幫你把話帶到,至於秋月會不會來,我可說不好。」
崔逢:「我會在那裏一直等,直到來。」
。。。。。。
這幾日,沈長歌都在和楚玦一起追查林府的事,並不知道秋月和崔逢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但看見秋月眼角眉梢里藏著喜意。
沈長歌見秋月穿了件湖藍的新子,臉上還抹了些脂,便問道:「秋月,你是打算出門嗎?」
秋月不打算瞞沈長歌,「小姐,我想明白了,我打算去見他了。」
「我當初說過,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沈長歌看得出來,這幾個月,秋月人雖然在這裏,心始終記掛著崔逢。
秋月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道:「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我希他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沈長歌嘆了一聲,「我只希經過這件事後,崔逢能懂得珍惜你,若是他再讓你掉眼淚,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即使是這樣的幾句話,秋月整顆心都揪起來了,還著崔逢,下意識擔心他的安危。
這些日子,崔逢做的一切,沈長歌也看在眼裏,他是真心實意在道歉,是真的後悔了。
沈長歌也不便繼續拆散秋月和崔逢,破鏡重圓未必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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