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品酒大會回到譽王府後,還不算太晚。
沈長歌正打算讓阿音去查查那個男子是什麼人,楚玦就走了過來,告訴:「不必查了,你們今天在天心閣遇見的人應該是楚漓。」
沈長歌有些驚訝:「楚漓?你那個同父異母的癡傻弟弟?他不是瘋了嗎?」
「楚漓一開始可不是瘋子。」楚玦提到楚漓的時候,言語有些不快,「先帝那時候要保楚漓一命,他就裝瘋賣傻,蒙蔽我們的視線。不得不說這小子會演戲的,瞞著所有人暗中經營,建立了富可敵國的許氏商業。幾年過去了,他再次出現在大眾面前,顯然是來向我尋仇的。」
沈長歌平心而論,「聽你這樣說,楚漓還真是有幾分本事,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活過來,還幹了一番大事業。」
楚玦冷笑一聲,「先帝怕是暗中幫了他不,為的就是給我留個敵人。」
自始至終,楚沛一直在防著楚玦。即使死了,也要給楚玦找不痛快。
沈長歌再次將死去的老皇帝罵了一頓,死就死了,還給他們添麻煩。
「你那弟弟看著有些棘手,打算如何應對?」
楚玦牽著沈長歌的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夫妻聯手,何曾怕過誰?」
沈長歌腦中靈機一:「我有一計,你先聽聽看。」
低頭對著楚玦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半晌,楚玦同意道:「就依你此計。」
。。。。。。
幾天時間,楚漓帶領許氏商業,迅速在楚國打造了一波聲勢,很快,人人都知道曾經的世子殿下回來了。
只不過如今的譽王已經是楚玦了,眾人不在想,楚漓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他該如何自?他們兄弟二人會不會互相殘殺?
誰知楚漓親自登門譽王府。
五年了,他終於重新踏這個地方了。這座府邸已經不是他的家了。
從前的譽王府被大火焚燒得一乾二淨,現在是重新建造的一座全新的府邸,裏面的人也全部都換了,楚漓覺得很陌生,有一種莫名的凄涼湧上心頭。
楚漓才是名正言順的世子殿下,楚玦不過是一個私生子,卻坐擁大權,而他楚漓只能裝瘋賣傻忍辱生。憑什麼呢??
五年了啊!
這五年,天知道楚漓過得多麼煎熬!他心中恨極,然而現在只能忍耐。
楚漓走譽王府,對管家道:「我是來看自家哥哥的。」
管家匆匆去稟報了王爺和王妃。
畢竟在名義上,楚漓和楚玦是親兄弟,楚漓登門拜訪,楚玦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便讓他進來了。
下人帶著楚漓走大廳。
楚漓心憤恨洶湧,面上卻笑意盈盈。
徐柳正帶著小乖乖和小壞壞在園子裏玩。
這兩個娃娃還不到一歲,就已經會走路了,只不過走得有些踉踉蹌蹌,時不時地摔一跤。
小孩子摔跤是正常的,小乖乖摔了之後像沒事人一樣爬起來,繼續走。
而小壞壞每次摔在地上,都要作勢打幾個滾,將服沾滿泥濘,調皮得不得了。
楚漓看見這兩個孩子,便走過去,了小乖乖的頭,「幾年不見,大哥都有孩子了,長得真可。你什麼名字啊?」
小乖乖對誰都沒有戒心,聽到有人誇自己,便對他出笑臉。還不太會說話,只會「咿呀咿呀」張著。
倒是小壞壞拍了拍小乖乖的手,眼神滿是戒備。他覺得來者不善!準確知危險,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敏銳。
徐柳不認識此人,擋在兩個娃娃面前,臉上寫滿了問號。
楚玦和沈長歌就在旁邊,他們朝楚漓走了過來。
沈長歌對徐柳道:「你帶著孩子下去吧。」
徐柳趕帶著小乖乖和小壞壞走了,小乖乖還時不時地回頭往楚漓這邊看,因為他的笑容特別燦爛溫暖,小壞壞見狀,手擋住小乖乖的眼睛,不許看。
楚漓看著沈長歌,「嫂嫂,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
沈長歌皮笑不笑:「原來是小叔子啊,早知那次品酒大會上的人是你,我就邀請你來家裏坐坐了。」
楚玦很不喜歡楚漓看沈長歌的眼神,他上前一步,不經意地擋在前。
楚漓彎:「大哥,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楚玦沒有說話,他可不會被楚漓的純善外表給騙了,這個人比蛇蠍還要狠毒。
沈長歌讓人備好了茶,對二人道:「都站著幹什麼,喝杯茶吧。」
。。。。。。
楚漓淡淡抿了一口茶,「還是家裏的茶好喝。」
言下之意,楚漓將這裏歸為他的家了。
楚玦直接問:「你的病什麼時候好的?」
楚漓放下茶杯:「年前吧,我的病一好,就想著來找大哥了,我這做弟弟的,心裏可掛記你了。」
這話怕是連鬼都不會信。然而楚漓說起來,倒真有些兄友弟恭的意思。
沈長歌又給楚漓添了一杯茶,「我也經常聽你大哥說起你,他對你很掛心呢。如今你回來了,你們兄弟可以多聚聚了。」
若論演戲,的演技也湛的。
楚漓微笑著看向楚玦:「是嗎?」
楚玦凝眸,問道:「許氏商業是你的資產?」
楚漓:「不瞞大哥,我這人沒什麼才華,經商還算有些天賦,就開了這麼一批鋪子。」
究竟是普通的商鋪,還是在皇城的暗探據點呢?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
沈長歌試探地問道:「既然二弟回來了,要不要一同住在這府里呢?」
若是將楚漓放在眼皮子底下,就可以監控他在做什麼了。
楚漓當然不會願意了,他遲早有一天會奪回譽王之位,奪回這座府邸,但不是現在。
他道:「我在外面逍遙慣了,還是不打擾嫂嫂和大哥了。」
沈長歌一副十分友善的樣子,「不管如何,這裏都是你的家。」
這一場談話,表面上風平浪靜,背地裏風雲詭譎。
自從楚漓登門拜訪之後,世人都認為這對兄弟關係很好,打破了傳說中的不和傳言。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穿越前,她是又颯又爽的女軍醫,穿越后,她竟成了沒人疼的小白菜,從棺材里爬出來,斗后媽,氣渣爹。夫婿要悔婚?太好了!說她是妖孽?你再說一個試試?說她不配為后?那我做妃總可以了吧。只是到了晚上,某皇帝眨巴著眼睛跪在搓衣板上,一字一頓地說天下無后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