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威捫心自問,一直盡忠職守,不曾有毫懈怠。
這批兵的製造,羅威是全程監督的,他不知道好端端的兵為何會變這樣。
沈長歌倚靠在楚玦耳畔,譏笑了一聲,「王爺啊,依臣妾看來,這羅將軍怕不是中飽私囊,拿這些劣質東西來糊弄你吧。」
如今的神態,像極了魅君王的妃。
羅威趕道:「末將絕對沒有中飽私囊。」
楚玦冷冷斥責:「你若是盡心儘力辦差,會拿這種東西給本王?」
羅威:「王爺還請聽我解釋。。。。。。」
沈長歌卻是又立刻打斷了羅威的話,對楚玦道:「王爺,臣妾覺得羅將軍沒什麼好解釋的,他就是故意的。王爺如此重他,可他卻玩忽職守,王爺留著這樣的人在驍騎營,後果不堪設想啊。」
羅威恨極了沈長歌,果然最毒婦人心,就這麼迫不及待除了他嗎?
現在,羅威只能希王爺不要聽信這婦人的挑撥離間。
羅威:「王爺,你聽末將解釋啊。」
沈長歌十分厭惡地瞟了羅威一眼,繼續對楚玦撒賣乖道:「王爺何必還給他機會呢,依我看啊,就得把他關進大牢里好好審一審。」
楚玦的神有些搖,沉默了一會,心像是在進行一番激烈的爭鬥,「羅威,本王念在你多年兢兢業業,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去領一百軍,今後關於兵製造的事,就全權給顧詠。」
羅威攥拳頭,顧詠,又是顧詠!這樣一來,他羅威還有什麼地位?
此時,卻只能咬牙道:「是。」
他一定要查出兵製造是哪裡出了問題。
羅威退下去之後。沈長歌和楚玦相視一笑。
。。。。。。
這一百軍打下去之後,羅威調查出來,是沈長歌的人在兵裡面了手腳,目的就是要陷害他,從而抬顧詠上位。『
羅威心中的想法堅定下來了,他不可再猶豫,決定要先下手為強。
傷還沒好,羅威就去找了楚漓,「你說的對,那個人要害我。」
楚漓將一瓶傷葯遞給羅威,深表關心:我「早就和你說過,要提防著,羅將軍不信,這下苦了吧。」
羅威眼中恨意迸發,「王爺從前那麼智慧的一個人,怎麼會被這妖蠱了呢?」
「自古以來,英雄難逃人關啊。」楚漓笑了笑,「羅將軍既然來找我,肯定是想為自己求一條活路的。」
羅威:「你有什麼法子?」
楚漓臉上一閃而過的幽,「我們合作,效仿我大哥的做法。」
羅威:「不太明白。」
「如今的小皇帝就是葉玖的傀儡,若不能拉小皇帝下去,你永遠都對付不了那個人。所以我已經找到了先皇的二皇子楚華。」
羅威疑:「二皇子不是死了嗎?」
楚漓:「當初為了活命,只是假死而已。」他子往前傾了傾,低聲音:「羅將軍,我們聯手將小皇帝拉下去,推二皇子楚華為新帝,這樣一來,葉玖就無法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你再以清君側的名頭迫我大哥,讓他除了葉玖就是。」
羅威怔然:「就憑我們可以做到嗎?」
「當然不行。」楚漓頓了頓,含笑道:「所以我聯合了先皇的一些舊部,比如夏寒。夏寒手中可是有先皇詔的,若再加上你的話,勝券在握。」
羅威:「這樣一來,我不就是背叛了王爺了嗎?」
楚漓的聲音帶著蠱的意思,「這不是背叛,你是在幫大哥理掉一個紅禍水而已,也是在給自己找活路。」
羅威仔細想了一番,覺得楚漓的話很有道理,「好,我和你合作,你說我現在要做什麼?」
楚漓勾一笑,好戲即將開場了。
「將軍現在要做的就是忍辱負重,等待時機一到,我們。。。。。。」
他比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
等到羅威離開之後,楚華從裡面走出來,死裡逃生的他,與之前大為不同。
或許人死了一次之後,都會發生巨大的改變,楚華就是如此。
現在的他,冷靜許多,也理智許多,不似從前那般愚蠢莽撞。
楚華對楚漓道:「你只是要利用我,奪回王位罷了。」
楚漓笑笑並不否認:「難道你不想為皇帝嗎?我們是互相利用。」
楚華原想著姓埋名地過完一生,不再參與任何宮廷鬥爭,無奈被楚漓給找到了,楚漓三言兩語勾起了他心的慾。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想再死第二次。」
「誰說我們會死呢?」楚漓凝視著他的眼睛,給他灌輸信心,「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勝利的,到時候你做皇帝,我做王爺,我不會讓你死,我會盡全力輔佐你。」
楚華心中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死過一次,他更謹慎小心了:「可是。。。。。。」
楚漓打斷:「沒有可是。」
楚華嘆了一聲,也罷,「如果我們贏了,你會如何對他們?」
楚漓眸中已有殺意:「當然是斬草除、不留後患。」
楚華:「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若我們真勝了,不許傷太后毫,依舊許太后之尊、頤養天年。」
楚漓挑了挑眉,「為何?」
楚華低垂目:「太后對我有恩,當年便是用假死葯救了我。」
楚華這個人雖然狠毒,但還是有恩必報之人,他小時候在王瑯膝下養過幾年,過幾聲「母親」,後來王瑯用假死葯救了他一命,幫他逃出了皇城。
他心裡一直記著這份恩。
楚漓很爽快地同意了,「既然這樣,我答應你不太后。」
畢竟楚漓和太后又沒有什麼直接的恩怨。
楚華眸中閃過幽幽寒,「至於葉玖那個人,等事之後,你把給我,我要親自殺了。」
楚華不會忘記母妃是如何死的,若不是沈長歌,他何至於姓埋名那麼久?
這些年來,他像條流浪犬一般,而卻過得風生水起,他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