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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獻祭后她成了白月光》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幸而此刻眾人的注意力果真都在天空的異象之上,沒誰注意到和容遠,除了——星辰公主。

與星辰公主對視的一刻,星辰公主的臉是煞白鐵青的,立刻移開了眼,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天嬰急忙用廣袖擋在自己前,遮住了容遠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此刻天空中十三道柱從天而降,芒閃爍之中出現了十三位穿著白道骨仙風的謫仙。

眾人看到他們都唏噓不已。

天嬰卻詫異地看向旁邊的容遠。

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

在十三柱一一現形,十三位白仙者出現在孤神殿前時,天嬰明白了容遠的目的。

他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雖然沒有用力,但是卻像是掐著自己的脖頸一樣讓自己覺得窒息。

這十三位白仙者便是孤神在世時侍奉孤神的十三位神,而最前面那位白須白發道骨仙風的老者,便是前任大祭司無澤仙君。

容遠一直在找無澤,想要仙族奪回九重天,他就需要得到無澤為首的十三神的幫助,然而十三神在孤神薨逝之后卻一齊世下落不明。

容遠知道星辰與無澤有著聯系,當年星辰的父君對無澤有知遇之恩。

容遠希星辰能夠以公主的名義重新將他們召回。

但是星辰卻各種猶豫。一來擔心即便十三神歸來也無力回天,卻會將拖下水,不想冒這個風險得罪饕餮。

于是容遠在救自己的那一刻就開始布了局。

他知道星辰一心把離開饕餮后宮的希寄托在自己的上,卻對的訴求不聞不問,反而救了一只小妖的自己,以此徹底破碎了星辰的念想,讓一怒之下亮出了自己最后一張底牌:無澤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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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遠順便還給他們把來找他的緣由都找到了——將自己以神的禮儀宣進了孤神殿。

了孤神殿曾經的禮制,了老一輩神的逆鱗。

于是無澤順理章以清大祭司之側之名,順便將星辰救出。

可是哪里可能那麼容易?

這群老神來之前就抱著隕石俱焚的決心吧。

這些一刻天嬰很是羨慕星辰,即便國破家亡也那麼多了不起的仙為了愿意舍去命去拯救

而自己踏上祭壇那一日,孤孤單單的,連送行的人都沒有。

天嬰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將自己從無妄的悲傷之中拉出,再次慨容遠真是好心機好謀算。

他一盤棋下得撲朔迷離,若非自己重生而來,絕對看不懂他到底在謀劃什麼,真以為他是為了自己了道心,把死對頭都招了回來。

若是前世看穿真相怕是得傷心絕,這一世天嬰卻在看到無澤的一瞬間,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原來如此。不愧是容遠。

眾生在他眼中都是一粒棋子。

其實這樣也好,因為這樣他利用完后自己就可以跑路了。

想到跑路,又想到困在自己腰肢上的那只手,于發熱期的很喜歡被,但是此刻涌起抵,不想配合他的做戲。

將手到了廣袖之下,想要掰開他的手指。

消失了近百年的十三神登場,這陣勢不容小覷,孤神殿下跪著的一眾仙就如見到救星一般,眼角浸滿了淚水。

星辰咬著對著無澤投去激的目

在饕餮這里辱,若非容遠當年就不會答應饕餮嫁給饕餮,不想容遠卻對不聞不問,去搭理一只小妖,自認為忍無可忍的,起了玉石俱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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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猩紅的燭比祭出自己的□□,卻被蹙眉的饕餮揮手攔下,“不是沖我們來的,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無澤神君等人看向了容遠,“容遠,你可解釋一下如今作為?”

無澤聲音縹緲,帶著莊重與威嚴。

而容遠斂目垂眼看著旁邊的小妖,似是沒有聽到無澤神君的聲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十三神上,只有這小妖騰得出時間來掰自己的手指。

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指頭更像無骨一般,悄悄藏在袖子下摳摳索索,鍥而不舍地掰自己的手指,面上還一副一本正經地看著饕餮。

還真是把自己當饕餮妃子了。

于是容遠手上更用力了一些,小妖纖腰被他一掐,全了一下,險些跳了起來,秀氣的眉擰了下,臉上卻努力裝著鎮定。

容遠于是握著腰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天嬰知道他心是黑的,但是沒想到那麼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大人,你在做什麼?”

為了不讓人發現在說話,盡量把口型做到最小,用袖子把自己掩得嚴實一些,生怕被他人看到袖子后面他在自己腰上的手。

容遠卻反問道:“只吃蘿卜,所以那麼瘦?”

有些詫異,忍不住抬頭看他,發現此刻的容遠的臉上沒有什麼表,一雙眼睛淡漠得很。

那清冷的模樣讓天嬰以為剛才自己聽錯了,“什麼?”

容遠沒有回答,他只是目幽暗,不知為何,忍不住想對用力。

天嬰吸了一口氣,一臉板正地看著前方,生怕別人看出他們之間的異樣,用極輕,極低的聲音道:“大人,做戲不用到這一步吧。”

在別人面前做做樣子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把戲做那麼全。

容遠漠視著前方,沒有回答。

而對面的無澤神君,一張帶著皺紋的臉由白到黑,終于忍無可忍,怒道:“你這豎子!老夫正在問你話!”

他卻在與旁邊的兔妖說話,本不把這位昔日萬仙之上的神君放在眼里。

容遠這才從天嬰腰上將手不了出來,對無澤行了一禮,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卻沒有一點溫度,不徐不疾地問道:“抱歉。剛才長老說了什麼?”

他話音一落無澤差點一口老噴出。

旁邊的長老怒道:“你這黃小兒!不要太過囂張!”

青風拔出了驚雷劍對著無澤等人。

容遠半點也不生氣,只道:“青風,不得無禮”。

長老:“容遠,你做出如此有辱孤神之事,現在若知悔改,我等便放你一馬。”

容遠:“不知容遠做了什麼有辱孤神之事?還請指教一二。”

那長老被容遠這態度氣得白胡子搐,“你,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

一位神看向天嬰,“你以神之禮將一家畜化形的妖孤神殿,難道不是對孤神的?”

聽到這里青風蹙眉。

容遠淡淡道:“孤神眼中眾生平等,何來有辱一說?”

無澤開口:“孤神眼中眾生從不平等,不然不會以自己的面貌造了人類,將人譽為萬之靈。”

無澤話音一落,饕餮旁邊的六尾狐妖滴滴地哼了一聲,饕餮燭比眼中也皆有了戾氣,但為了看這場訌,也還是耐著子忍著。

容遠只是轉看著孤神像,淡淡道:“孤神眼中,眾生并無不同,他沒給你說過,不代表他不這麼想。”

除此之外,他不再解釋。

天嬰明白容遠心中真是如此,在他眼中眾生平等,在他眼中仙妖人并無區別。

所以,若是注定要有人一統這三界,天嬰認為容遠是不二的人選,他一定能為最好的共主。

這樣的人本是不可能落紅塵,屬于任何一人。

無澤:“一派胡言!容遠!孤神薨逝后本沒有英靈殘存世間,你以孤神之名欺世盜名,行利己之事,本君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你如此孤神殿,本君豈能容你肆意妄為!”

在場人無不唏噓,孤神薨逝后十三神拂袖而去,只留了一個空空的神宮,此后容遠以天之名接管了孤神殿。

當時世人分為兩派,一派是相信孤神還有英靈在世的,一派是認為孤神徹底消隕的。

可是自從容遠即位以來,所做決斷從未出過意外,若非孤神指引,又怎麼可能如此料事如神?

所以絕大多數世人選擇相信了容遠,相信孤神的英靈還遙著這片大地。

而如今前任大祭司親自提及此事,怕是又會掀起一陣波瀾。

饕餮著卷曲的胡子,饒有興味地看著修舊兩派神

只聽無澤道:“布陣!”

眾人唏噓,看來無澤這次現世是來清理門戶。

這些老一代神個個活了幾千上萬歲,還整整十三人,而容遠一行只有三人。

世人雖不知容遠年歲,但是他看起來甚為年輕,蘇眉也就兩三千歲,而青風更是才飛升不久。

這樣看老神們確實有些以大欺小,以多欺了。

雖然眾人沒見容遠服的樣子,但是覺得聰明如他定然是個能屈能之輩,不會這麼剛上去。

容遠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作,“請指教。”

他這一答,眾人更是嘩然。

新舊兩屆神較量這事可是史無前例,就連隨行的妖們都一個個默默退了三丈遠,施了護咒,然后拼了命地亮眼睛,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

青風出自己的驚雷劍,以劍為,上面閃著滋滋的電,而蘇眉瀟灑地揮了揮折扇,那把紙做的折扇上冷,再一看,變了金屬的質地。

容遠一席卷地,然后坐了下來,前懸了一把長琴。

天嬰看到此,心中有了個分辨。

這里的大多數仙妖都沒見容遠過武,更不知道他本命是一把傘。

無澤卻一眼知道這琴非他本命,見到他用琴來忽悠自己,臉更是難看。

“本君看你這小兒囂張到何時!”

容遠只是不置與否地笑了笑。

天嬰不想被波及,往后退了一些,又退了一些,直到退到了一個柱子后,心想要不要湊個熱鬧,于是探了顆腦袋出來。

腦中出現了一個低沉清冽的聲音。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當上大祭司的嗎?】

天嬰有些茫然,隨后想起了之前與容遠的對話:

——你作為大祭司怎麼不講道理?

——容遠:為何大祭司要講道理?

——天嬰:那講什麼?

——容遠:實力。

歷代的大祭司都是天命所定,也就是說孤神親自選的,而容遠不一樣,他在逆世之中,以一己之力撐起了這個空的孤神殿,并以孤神殿之名救下了無數仙,給仙族留了脈。

他靠的,確確實實是實力。

孤神在世時確實歷代神都是孤神欽點,但是此刻孤神不在,他們能斗的自然是法力。

哪怕天嬰活了兩世陪容遠走了近百年,他實力到底多強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多大,父母是誰。

只知道,他從無敗績。

但是眾人卻不會這麼想,畢竟怎麼看實力相差都甚遠,年輕的神們除了值外,其余的確實是無法與老神們抗衡。

是仙齡就怕是差了十萬八千歲,還不要說人數上的劣勢了。

蘇眉是個仙二代,天資卓絕,剛滿五百歲仙法就不可小覷。

青風則是人杰飛升,仙齡一百,卻乃千年難見的英才。

而容遠他從來沒說過自己多歲,但看起來也是極為年輕。

這區區三人就算再怎麼天賦異稟,也不像會贏的樣子。

無澤看向容遠,“你確定以你三人應戰?”

容遠道:“沒事,我喜歡以多勝。”

眾人以為聽錯,因為無論怎麼看,現在都是容遠一方人

不及大家思索,前神長老已經陣起,

四方之間涌起十丈金,然后這金了一道道明亮的滔天巨浪,翻滾著向三位年輕的神來勢洶洶地席卷而來。

只見容遠廣袖一拂,白玉一般修長的指頭上琴弦,一陣悠揚樂聲揚起的瞬間,那滾滾襲來的金巨浪停了下來,并隨著樂聲有節奏地涌起來。

波浪聲伴隨著弦樂,聽得柱子后的天嬰居然有些困了。

十三長老似是到了極大的侮辱,一個個氣得胡子都快翹了起來。

“布陣!”無澤長老怒道。

許是無澤被氣得不清,一開局就祭出絕殺十三星連珠陣,想一舉滅了容遠的囂張氣勢。

只見金的海浪消失不見,周圍狂風四起,天空云海呼嘯。

十三位長老各站一星之位,以無澤為陣心,各施仙法,向三人攻擊而去。

此時只見容遠指下變快,琴聲也由悠揚變得張起來。

天嬰只覺眼睛一花,發現本是陣中的青風分裂了四位,八位,十六位!三十二位,越來越多……

眼睛,發現沒有眼花!

這是什麼?

周圍人也驚呼起來,“這是什麼?”

饕餮在一旁道:“燃魂陣。”

“什麼?”

“這不是窮奇的絕殺嗎?”

窮奇的絕技就是這燃魂陣。

在燃魂陣中將士們燃燒自己的魂魄,放棄今生,放棄回,放棄來世,能將法力在一段時間提升到十倍。

所以窮奇之軍才如此可怕。

而這燃魂陣是至邪的兇陣,一位仙族祭司……

饕餮繼續道:“這是個早已失傳的仙陣。”

“燃魂陣是妖魔之祖所創的陣法,窮奇用的是他墮魔后的魔陣,而他墮魔之前還創了一個仙陣。”

“燃的不是魂,而是施陣人的壽命。”

“比如需要分裂出一個陣中人就需要耗損施陣人相同的壽。”

隨著饕餮的聲音,仙魔們看向容遠,又看了看陣中越來越多的青風。

突然忍不住罵了一聲。

青風年歲那麼輕,一百來個青風,一百來把雷霆劍,想到這里眾妖都是一

難怪大祭司之前說他喜歡以多勝

等等……

也就說大祭司的年歲在一萬歲以上?

眾人又眼睛,不像啊……

就連柱子后的天嬰都眨了眨眼睛,容遠到底多大啊?

一直以為他也就比蘇眉大一些而已。

這一萬多歲的壽命燒起來不心疼嗎?

無澤等人被百來個青風打得暈頭轉向,驚訝地看著容遠。

“你們怎麼會這失傳已久的仙陣?”

容遠依然垂首悠然地撥弄著琴弦,道:“一不小心,恰巧就會了。”

他這個一不小心和恰巧可謂是敷衍至極。

氣得無澤一口梗在心頭,“你到底多歲?”

這時容遠又悠悠道:“也沒多大,幸好青風年輕。”

他們自詡活得久對方卻一句幸好年輕,言下之意就是嫌棄他們老,這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長老們一個個氣得胡子都了起來,無澤長老梗在心頭的一口“噗”一下噴了出來。

十三位長老捂著口似是不能接這個結果,天空之上風云變化。

突然間天空霞大展,云散去,漫天的華破碎了一般緩緩落下,點綴得孤神殿神瑰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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