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一世我完全不知,也不愿意。”
“你難道沒有毫愧疚嗎?”
聽到最后這句話,容遠瞳孔微微一震。
天嬰說這些話時,把這一世的容遠當了上一世的,可他又不知道上一世的事,自己這麼問他也不合適。
于是甩了甩腦袋糾正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上一世的容遠,你會愧疚嗎?”
容遠若有所思。
其實對于兩人的關系,容遠基本有了一些定論。
九重天是有些仙會養靈寵的,而靈寵和主人的關系向來都曖昧不明,大多靈寵都癡著主人,只要主人愿意勾勾手,他們本無法拒絕。
記憶中這兔子對自己很是著迷,進了/配期口口聲聲非自己不可,/配期如果長期不遇配偶,會讓兔子折壽。
為了草種,加上那時候或許自己真是一時昏了頭,所以才做下那荒唐的事。
他與或許就是靈寵與主人的關系。
至于為什麼瞞著,也許是為了怕心緒不穩,影響到草種的長。
但是,以自己格,不至于會虧待。
他道:“我不喜歡虧欠人,你確定前世我沒有給你相應的補償?”
一條命,可以在他這里換到的很多。
可能是用盡一生不可企及的財富力量地位,可能是親人后代永生的安樂富足。
不知多人愿意與他做這樣的買賣易。
他卻發現小妖對這個答案并不認同。
天嬰想著他的話。
他不喜歡虧欠別人?
好像是如此。
他跟饕餮本就是相互利用,權謀之路,都是用鋪墊出來。
但即便如此,他最后對饕餮他都給了一個尊嚴的死法。
然后又想起了星辰,不說前世,就說今生。
他利用了星辰公主將無澤引出,容遠作為補償將從饕餮后宮救出,了了的夙愿,作為對的補償。
原來他對別人都是有補償的。
唯獨自己。
天嬰一雙發紅的眼睛看著他,“前世,莫說補償,你到最后,半句解釋都沒有給過我。”
容遠似是并不相信這句話,但是與相數日,卻也不太相信會說謊。
他終是相信自己多一些。
可是看到的模樣,單薄的子好像在微微抖,眼眶也開始發紅,看起來楚楚可憐。
容遠道:“這一世你用妞妞的命給我換了你的命,我倆本不相欠。”
這一點天嬰是認的,點了點頭。
容遠又道:“若你覺得前世我真欠了你,你要什麼,這一世我補償給你。”
在他的記憶中,小妖要的無非是他的回應他的而已。
就算上一世他真的傷了心,若真想要財富權力力量,他也都能給。
在這無妄的時間里,其實若能夠一百年的快樂自在,對世間萬已是奢侈。
包括活了無數個百年的自己。
這樣的智慧希有。
只要乖一些,好好在自己邊。
他可以給的,可以超過的想象,讓不枉在這世間一走一遭。
這時小妖眼淚瞬間像是收了回去,一雙眼睛再次帶著了。
知道容遠說一不二,而且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若他同意,自己又何必那麼辛苦地謀逃跑?
也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于是不再猶豫,對容遠道:“我想回桃源村。”
話音一落,卻看見容遠那張俊過人的臉像冰凝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