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機械化后，的頭顱也機械化了，遇到危險的時候，頭顱會自封鎖，保護住初靈的大腦。

只要大腦存活，理論上初靈出去之后接其他機械義肢就能再生。

祝寧：“……”

有點難以想象自己抱著初靈腦袋走出污染區域的場景。

不過，如果可以利用初靈，自己勝算能增加一倍。

“我們真的要下去？”李念川問。

他看著那個黑漩渦有點發怵，讓他想到真正的恐怖深海。

事實上他只要多看兩眼黑漩渦，神值就在掉了。

祝寧的方案是越過獵魔人直接凈化污染區域。

但里面又有機械水母，又有明人，進去確定不是去送死的？

他們四個千辛萬苦走到了機械水母后臺，只有李念川敢在這麼不合時宜的時候問出這個問題。

祝寧：“你說得對，也沒那麼有必要。”

李念川：“……？”

初靈：“你……”

初靈是最希進去幫自己隊友的，話說到一半發現自己沒立場，說真的清潔隊a70265全員，除了祝寧以外剩下兩個人都是單純的清理者。

他們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很牛了，初靈沒必要非讓人跟著去送死。

初靈很著急，祝寧看上去沒那麼急。

初靈問：“你在干什麼？”

祝寧看著漩渦的目好像研究員在看路邊積水：“當工作人員。”

初靈：“……”

一般在沒有驚污染源的前提下，進污染區域后他們會選擇一種適應于這個污染區域的份。

祝寧之前當過被展覽的生，現在給整個小隊設置的份是喂養機械水母的工作人員。

但這個方案不太有效，里面都已經混戰了，你在這兒披個馬甲演戲對面也不接戲。

機械水母館后臺冷冰冰的，祝寧環視了一圈，說：“水母有一種共生伙伴，名小牧魚。”

“小牧魚？”初靈對海洋生完全不了解，問：“你怎麼知道？”

祝寧：“閑的沒事干，看了很多七八糟的。”

上輩子被喪尸圍困三個月，實在太無聊了，把目所及能看的字都看了，甚至有段時間無聊去看說明書。

看過霸道總裁文，也看了不兒科普讀，就像知道蝸牛有齒舌，也知道水母有小牧魚。

祝寧解釋：“小牧魚負責把天敵引進水母群，然后水母進行獵殺，你們猜機械水母有沒有？”

初靈：“你的意思是，明人是機械水母的共生伙伴？”

祝寧：“污染源就在里面，按理說，只要我消滅污染源，污染區域會自坍塌對嗎？”

初靈不知道祝寧為什麼要問這麼淺顯的問題，這個問題李念川就可以回答，點了點頭。

人類對抗污染的時間超過八十年，無數前輩索出來的規律為了后輩的鐵律。

如同祝寧消滅了人魚館的污染源后，人魚館那邊自坍塌產生了污染孢子。

按照常識來說，消滅水母館的污染源，機械水母會在頃刻間死亡，然后變污染孢子。

祝寧問：“污染有共生伙伴嗎？”

共生伙伴？

共生伙伴和污染放在一起都顯得非常陌生，像兩個完全無關的詞語組合，就像你把自行車和貓咪組一個詞組。

污染源的……共生伙伴？

初靈干獵魔人的時間有五年了，從來沒聽說過。

祝寧：“假設明人是機械水母的共生伙伴，我們消滅污染源后，其實不確定明人會不會死亡對嗎？”

初靈：“……對。”

這條邏輯是通的。

初靈也在思索，明人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們屬于這個污染區域嗎？

還是只是在機械水母附近生存。

畢竟他們非常像館長養的一種“實驗品”。

祝寧想到了一個人，黃雅若。

黃雅若可以在777號實驗里生存十五年，并且不會變老，跟777號實驗的關系是不是也是共生伙伴的關系？

祝寧凈化777號后，黃雅若沒有死亡，并且現在失蹤了。

祝寧：“姑且先把明人當第三種種，他們既不是人類也不是污染，做好準備，有可能就算凈化了污染區域，明人也不會死亡。”

初靈沉默了，事很麻煩。

他們從館長室一路走來，還抱有一希，只要他們四個支援獵魔人。

八個人加上普羅米修斯一定能凈化海洋館。

現在的問題是要凈化污染源外，還要殺死所有明人。

清潔中心最高利益一定是考慮103區的普通平民。

如果無法殺死所有明人，以初靈對清潔中心的了解，他們會選擇把這兩支隊伍埋葬在這兒。

事實上他們已經這麼做了，頭盔上那個紅的字母a一直在不斷閃爍。

剛才就看到了a級程序啟，所有獵魔人都會做好犧牲的準備，但這樣一想。

掙扎也沒用。

他們從走廊上走到了機械水母館，歷經千辛萬苦，其實沒有一個合適的方案可以真正解決。

盡管進場之前三次強調不用隨便使用破武，但現在看來破已經在所難免了。

問題是，怎麼破，什麼時候破。

初靈在想事兒，突然聽到祝寧問：“行最高負責人是宣部長？”

【是的。】普羅米修斯回答。

祝寧聽到普羅米修斯的聲音一瞬間沉默，沒記錯的話現在普羅米修斯正在控灰鷹隊的。

他一邊控一邊冷冰冰地回答自己的問題。

進場時普羅米修斯說本次任務死亡率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八，如果到時候真讓普羅米修斯接替所有人。

人工智能的決策大于他們的生命權，他們會為真正意義上的工人。

普羅米修斯來決定誰生誰死，或者他們一起死。

祝寧必須在人工智能接管之前，解決這個問題。

祝寧看著前方，好像能隔著頭盔直接和宣對視：“幫我問一下，如果我們完這個任務，要給我們多錢？”

初靈以為自己聽錯了，祝寧要干什麼？

要跟宣做易？

祝寧：“難度這麼高，我們本來只是來掃垃圾的，如果我們真的活著出去了，還拿以前的工資，太虧了吧。”

初靈：“……”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嘆哪個，這個節骨眼上，祝寧竟然在跟宣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