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休息?」
沫試探著問。
「不,我回去看爺爺。」
沫哭了。
到時候要怎麼跟厲老爺子代啊。
「擔心我把今天的事告訴爺爺?」
厲北承挑眉。
沫癱在座椅上,垂著眸子,心虛的對起了手指。
厲北承很了解,一看的小作就知道在糾結。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忽然注意到了慣有的小作,習慣了捕捉的小表。
這種改變悄無聲息的蔓延,似乎越來越無法收拾。
「你說呢?」
沫嘆了口氣,「這下在爺爺心中,我肯定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了。」
「不會,你是親生的,我是撿來的。」
「……」
「不想讓我告訴爺爺也可以。」
厲北承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主親我一次。」
沫瞪大了眼睛。
厲北承眸半瞇,「怎麼,沒聽懂?」
「我選擇告訴爺爺真相。」
沫愣了片刻,而後回過了神,果斷的做出了選擇。
厲太子甚至都已經做好被親的準備了,結果沫給他來了一句這個。
太子爺想打人了。
然而,就在這時,沫突然盯上了他頭上那個用紗布包著的包。
厲北承心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
下一刻,沫果斷的對厲太子出了咸豬手。
的小手,毫不客氣的上了厲太子腦門上那個包,甚至還按了幾下,企圖消滅罪證。
「沫!」
「我,我想看看能不能按下去。」
「你這是消滅證據?」
厲北承又氣又笑。
「沒,沒有,我就是瞧瞧能不能幫你消腫。」
沫說著又按了下。
嘶……
厲北承疼的皺起了眉頭,「沫,你是想謀殺親夫。」
沫嚇的回了手,「哪能呢,我,我就想幫你消腫。」
「不對,我跟你又沒結婚,什麼謀殺親夫!」
「你為什麼讓宮遠洋你的腰?」
厲北承答非所問,突然開始翻舊賬。
「他不是要我,他是在教我打高爾夫。」
「那也是了。」
「……」
「而且,你想學高爾夫為什麼不我?」
「沫,你跟我現在還沒解除婚約,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我厲北承的未婚妻難道就是隨便給人的不?」
「可你不是也教沈安安打球了嗎?」
「所以,我了?」
沫被厲北承問的啞口無言。
厲北承忽然將扯進懷裏,低頭看著,眸深邃,一字一句的問,「沫,你吃醋了?」
「吃,吃什麼,我只喜歡醬油,不喜歡醋。」
沫的臉頰紅了起來。
「不吃醋,為什麼要打我?」
「不就是因為看到我教沈安安打球,而且我也並沒做什麼,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結果,兩句話都沒說完,沫便一球桿招呼過來,他厲北承生平第一次被人打了頭。
就是小時候打架,他也沒這麼狼狽過啊!
沫沒有吭聲,心跳的厲害,是吃醋了嗎,所以當時才那麼激的。
「今天這事算是扯平了,以後不許再跟宮遠洋單獨出去。」
厲北承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沫轉向窗外不去看他。
厲北承繼續道:「沫,別鬧了,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
沫還是沒吭聲。
「你不就是因為我之前對你不管不顧,所以想冷著我刺激我報復我?」
沫一怔,傻子也有商?
他居然看穿了心所想。
沫有心接近宮遠洋想談生意是真,但故意刺激厲北承也是真。
生氣,懊惱,不甘,憑什麼他以前可以那樣對。
但也沒想過他居然真的能生氣。
他不是不在乎嗎?
明明還跟菲傳著緋聞,又來招惹。
沫現在腦子的很,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覺自己陷了一個怪圈,好像出不來了。
「好了,現在你也鬧夠了,該安心了。」
「你戶口本在哪?」
「什麼?」
沫終於回過神來,一臉愕然的看著他。
「帶上你的戶口本,改天去領證。」
等了厲太太,再敢給他戴綠帽子,給打斷!
沒錯,厲太子就是這樣想的。
為了防止沫時不時想著給他戴綠帽子,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領證結婚。
沫覺自己大概做了個夢,一個很奇幻的夢。
厲北承居然說要跟領證結婚,這是不是今年來聽到最大的笑話了?
哦,不是,應該是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厲北承有多厭惡,不是不清楚。
他是真的恨不得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再糾纏著他。
以前每次跑到各地,好不容易打聽到他的行程,能遠遠的見到他一面時,他眼中的厭惡,都會刺痛。
就這樣一點又一點,對他的終於在他的厭惡中封存起來。
一次次的飛蛾撲火,燒的碎骨,卻換不來他一句溫的話。
那時候的就在想,唐僧取經都沒這麼難吧。
現在厲北承居然說要跟結婚。
沫愣了很長時間。
直到車子開到厲家大宅,都沒再開口。
「考慮好了沒有?」
厲北承倒是很耐心。
「我,我先去看爺爺了。」
沫結結的說著。
打開車門就想跑,結果卻沒厲北承的速度快。
男人一手拎著葯,一手攬住的肩,神自若的朝著老宅走去。
沫想溜沒溜,全程都是繃著子。
實在不習慣兩人這樣親。
所以,當老爺子看到兩人肩並肩進來的時候頓時樂了。
「不錯,不錯,你們小兩口總算肯回來看我老頭子了,我老頭子深欣啊。」
這稱呼一下就變了小兩口。
「哎呀,臭小子,你這狗頭怎麼回事,被誰打了?」
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子腦門上的傷故意開口。
噗嗤……
沫沒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後才發現大家都在看,未來的公婆也在。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沫急忙開口道歉,尷尬的不行。
怎麼可以笑話厲北承的狗頭呢,實在太不應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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