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沒有讓江教授停職太久,寒假時就給江鑒之打了好幾個電話,其中一個還被睡迷糊的戚白誤接了。
學校打電話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想確認江教授開年之后能重新上課。
理系副院長、江教授曾經的導師苦口婆心:
“一學期了,那點事應該理完了吧?也該回來上課了,你看看外面都傳什麼樣了。”
“我知道你這些年工作沒有一刻放松,但咱們得勞逸結合,也不能一下松得太狠了是不是?”
江鑒之不缺錢也不愁找不到工作,家底厚就算這輩子不工作也不愁吃穿,學校真怕他神經放得太松,然后發現還是不上班好。
在此之前學校已經打了幾次電話讓江鑒之回去上課,都被江教授拒絕了。
到這時候,學校領導才開始后悔當初順坡下驢同意了江鑒之的停職請求。
不管從什麼方面考慮,他們都不想失去江鑒之這種年輕且優秀的頂尖人才。
更何況,江神可是南大理系的活招牌。
為了讓江鑒之答應回去上課,學校甚至提出,要以學校的名義起訴趙母,維護學校職工的名義。
江神如此寶貴的時間花在打司上,多有些浪費了,他們可以讓專業的人士代勞。
江鑒之拒絕了學校的幫助,說這是自己的私事,他能理好。
學校也拿他沒辦法,只能經常打電話過來,確保他年后能回學校正常上課。
其實學校放假之前,院長也親自給江鑒之打過電話,不過江教授拒絕了,說時間排不開,等事理完后會回學校。
院長不好再說什麼,說了兩句后就掛了電話。
寒假才開始沒幾天,副院長的電話又打來了。
副院長聲音溫和:“我看舉報信的事已經理得差不多了,最近沒什麼事忙吧?”
副院長說有一個項目,左思右想還是想給江鑒之做。
江鑒之聽后回:“最近恐怕沒時間。”
副院長:“還是因為舉報信的事?”
江鑒之:“……不是。”
趙元凱一家的事已經收尾,賠償款已經打到他賬戶,趙母留下了案底,從到未來的孫子孫那一代,都有影響。
副院長:“那……”
不是因為司,那是因為什麼?
江鑒之平靜開口:“備婚。”
副院長:“?”
副院長:“……”
電話那端陷了沉默,被‘備婚’兩個字一砸,過了好一會兒副院長才回過神來,暈乎乎開口:
“你們才認識多久,這就結婚了?”
江鑒之解釋:“不是結婚,是訂婚。”
副院長一聽,心想這訂婚和結婚有什麼區別,你江鑒之認定的事、看中的人,難道還有反悔的余地?
兩個男人在一起,辦了一場訂婚宴昭告親朋,跟結婚綁定也沒什麼區別。
向來面冷心更冷的得意門生要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那男孩子,副院長心里良多,最終還是道:
“這是人生大事,的確應該費些心。”
又說了幾句祝福兩人百年好合的話,副院長才掛了電話。
大年初六,是訂好的戚白和江鑒之訂婚的日子。
為了趕在快遞停運之前把喜帖和伴手禮寄出去并且確認對方收到而不是被卡在半路,江鑒之最近幾天,到家吃完晚飯就開始寫喜帖。
戚白這才知道全能的江教授一手筆字也寫得極為漂亮好看,自風骨。
不過筆字不是江教授自學才,而是從小跟著練的。
江鑒之從小跟著爺爺生活,爺爺養鳥下棋,沒事就畫畫練字。
筆寫字不難,難的是寫得字小還好看,不糊一團。
喜帖就那麼大一塊地方,手輕了或重了都不行,心得沉,手腕得穩,筆尖不能飄。
戚白心疼他家江教授在書桌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再次提議做一個電子請柬,群發一下就行了,省時又省力,你好我好大家好。
然后再次被江教授拒絕。
在這方面江鑒之不圖節約時間了,堅持要手寫,戚白拗不過他,只得由著他去。
等所有喜帖都寫完之后,戚白幫江教授手腕,半真半假調侃:
“還好不用請我的親戚,你也沒有什麼朋友,不然你還得寫幾天。”
不管是白桑那邊的親戚還是戚瑞山的親戚,戚白一個都不準備邀請,斷得個徹徹底底。
當天回來的除了姜意齊彬他們之外,只有陳角。
而江鑒之的朋友就更了,一個郁欽川,一個忙得全國各地滿天飛的林鈺,學校同事就朱俊良一個比較悉。
戚白翻看了一下賓客名單,發現訂婚當天全靠江母江父的人脈來充當氣氛組。
江父江母人脈廣,不有兩家的親戚,還有多年好的同事。
能出現在名單上的人,都是不會用有眼鏡看同人的人,信得過。
戚白放下名單看江鑒之,若是有所思:
“說起來除了你爸媽之外,我還沒見過你其他親戚。”
江鑒之:“今年過年我舅舅外婆他們會來,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
江鑒之的爺爺早已離世,其他親戚要麼關系不親厚,要麼像江母江父一樣工作忙,大家很有機會聚在一起。
江教授以前連微信企鵝都不用,和他們連線上聯系都沒有。
知道自家老古板的為人,戚白抬手拍拍江鑒之的肩膀,表示理解,然后繼續包禮盒。
江鑒之和戚白,一人負責抄寫喜帖,一人負責打包伴手禮,如今江教授的工作結束了,戚白禮盒還有一半沒弄好。
主要是戚白坐不住,邊包邊玩,沒事還要去招惹一下認真專注的江教授,鬧一通后還耽誤兩人工作進度。
后天一早就要陸續把喜帖和伴手禮一起寄出,戚白眨著一雙大眼睛看江鑒之:
“哥哥。”
戚白現在對江鑒之的稱呼多種多樣,晚上還是老公,早上可能就變了江先生,下午又變親的、寶貝兒。
有時候還會連名帶姓江鑒之。
不過他最喜歡的,還是一本正經地江教授。
只有有求于江鑒之時,他才會討好賣乖哥哥。
江鑒之向來拿他沒辦法,只能一起幫忙。
不等訂婚那天,戚白過年時就見到了江鑒之舅舅、姑姑、外婆等一大堆親戚。
兩人是回別梔市過的年,開門進去見到一屋子吃東西聊天的陌生人后,門外的戚白明顯愣了愣。
“小白鑒之回來啊,愣著做什麼,快進來。”江母笑瞇瞇開口。
不等戚白回答,客廳里其他人也附和:
“呀,這是鑒之的對象啊,真人長得照片上還俊呢。”
“開車回來的啊?趕進來外面冷。”
“長得真漂亮,站一起真般配。”
“小白幾歲啦?家是哪兒的啊?”
“不啊,吃砂糖橘,這個甜?”
“還是江哥你們有福氣,兩小孩都這麼有出息,兩個兒子,好福氣啊。”
“是啊是啊,瞧兩人站在一起多養眼,還能掙錢,自己在南楓市買了房,聽說還是畫家呢。”
“我家這崽子要是有你家這兩一半能干就好了,我得省多心啊。”
“鑒之這腦袋怎麼長的,不自己難干,找了個對象也是別人打著燈籠也遇不上的好。”
親戚們真實意的夸贊江鑒之和戚白,江母江父笑得見牙不見眼,還要含蓄擺手:
“嗨呀,鑒之從小就不用我們心,他自己獨立能干。”
“績好也不是我們的功勞,我們工作忙沒有教過他什麼。兩人認識快兩年啦,好著呢,一見鐘哈哈哈哈哈。”
“兩小孩兒看對眼了,是我們鑒之有福氣,眼好……事先我和老江也不知道,兩人瞞得嚴實著呢。”
“小石頭老師打電話家長?嗐,小孩兒麼就是這樣,還沒長大,去學校了解一下孩子的近況也好的,這樣家長也有參與,鑒之啊,他沒被過家長,我們還憾的……”
“對了小白,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舅舅,這是你林叔……”
從進門開始,戚白腦袋就暈乎乎的,他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江母江父帶著他認人,他聽了就跟著。
一圈人認完,他手里被塞了個好多個紅包,被江鑒之牽著帶回房。
后傳來舅舅善意的調侃,說他們好,沒想到外甥也長大了,出息了,拐回來這麼優秀一個對象。
戚白沒想到江鑒之家親戚這麼多,那麼大沙發都坐不下,他剛才就記住了其中幾個的臉。
更讓他意外的事,滿屋子的親戚江鑒之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這件事,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就連年紀最大的外婆,剛才也是拉著他的手,慈祥帶笑地他乖孫。
姑姑還夸他頭發好看。
見江鑒之關門,戚白有些猶豫:“大家都在外面,咱們關門不好吧?”
戚白太久沒有過過這樣熱鬧的年了,這些親戚都是第一次見,每人都朝他釋放善意,這讓他難得生出些拘謹。
別梔市的冬天集中供暖,室溫度暖融融的,兩人都了外套,江鑒之讓戚白先休息一會兒喝口水。
見戚白張,江鑒之想了想道:
“你要是不適應這種場合,我出去跟爸媽說一聲。”
“沒有。”戚白趕手拉住江鑒之胳膊讓他別去,搖頭:
“沒有不適應。”
他又不是社恐,只是乍一下見到這麼多人,還都是江鑒之的親人,他腦子一時有些懵。
和江母江父的初見被他搞砸了,至和外婆舅舅他們的第一面,得留個好印象吧?
……
好在清楚是第一次見面,戚白難免認生,大家都很注意分寸,既不會太過熱嚇到他,又不會太過冷淡讓人覺得不舒服。
戚白適應能力強,一晚上過去,就能神自如跟大家聊天了。
兩天下來,戚白功的和幾個親戚家的小孩打一片。
和眉眼疏淡看著冷冰冰的江教授相比,小孩們明顯都更喜歡親近戚白,幾個小孩兒整日圍著他。
大過年的,戚白本準備給幾個小孩兒一人包個紅包,但被其他長輩阻止了。
江母
笑著道:“咱們家沒結婚的都算小孩,不用給紅包。”
沒想到還有這種習俗,戚白想這對不婚的打工人真友好。
姑姑在一旁適時打趣:“別急著往外掏錢,明年有你倆給的。”
姑姑話里的意思明顯,周圍響起一陣善意的哄笑:
“沒錯,留著明年的,新婚還得給包個大的。”
被一群長輩調侃,饒是戚白面皮再厚,也忍不住覺得臉熱耳燙。
新年紅包沒有發出去,戚白沒好意思繼續在客廳待,去了旁邊的孩子堆,和他們幾個小孩組隊去峽谷嘎嘎殺——
大哥哥戚白負責殺,幾個弟弟妹妹負責在旁邊嘎嘎樂。
“戚哥哥好厲害!”
“小叔叔剛才那是怎麼做到的?”
“表哥救救我,救救我。”
戚白跟著江鑒之喊舅舅姑姑,這些小孩怎麼稱呼江鑒之也怎麼稱呼他:
被戚哥表哥時,戚白神淡定,手里穩得一批。
被小叔叔時,戚白抿了抿,又一想自己也二十多了,被叔叔也正常,
但被一個初中生模樣的男孩子二爺爺時,戚白手下一個大招放空,淡定不下去了。
二爺爺?
爺爺!!!
戚白:拿手機的手,微微抖jpg
風華正茂的戚白表有一瞬間裂開,抬眼看那男生,后者表無辜和他對視:
“怎麼了二爺爺,不打了嗎?”
戚二爺:“……”
戚白無端覺自己老了是三十歲,殺的手指都不靈活了。
這時江鑒之推門進來,男生了脖子,又小聲人:
“大爺爺……”
江鑒之掃了他一眼,平靜地應了一聲:“嗯。”
戚白:“……”
戚二爺瞬間又年輕了回來,腰不疼了,不酸了,骨質也不疏松了。
親戚多就是有這一點不好,輩分就容易,可能你上高中了,還得管一個還在肚子里的孩子爺爺或者。
人生下來就是給當孫子兒子的,但有的人贏在了起跑線上,一生下來就是別人爺,還有比自己還大的乖孫。
輩分突然朝上跳了兩級的戚白:就……心復雜。
但咂一下還有點爽。
當晚躺在床上,戚白跟江鑒之說起這件事,幽幽一嘆十足嘆:
“這大概就是我憑你貴吧,你說呢大爺?”
江大爺:“……?”
多正經的一個稱呼,愣是被戚白一拐三轉的尾調拖得變了個味兒。
于是,江大爺在床上淺淺地教訓了一下戚二爺,把稱呼掰回了正常的老公。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到了大年初六,戚白和江鑒之的大日子。
家里一早就忙開了,江父和舅舅姑姑等人先去酒店接待賓客,戚白和江鑒之換上了訂制的同款禮服,后坐車從家里出發前往。
沒有接親司儀婚慶等流程,訂婚戒指也早就戴在了兩人左手的無名指上。
戒指是兩人一起挑的,簡單大氣的鉑金素圈,邊緣有一圈簡單的花紋,側刻上了兩人的名字。
許多人在戒指上刻名字時,會選擇英語法語或者其他國家的語言,仿佛那樣會更浪漫,更高級一些。
但江鑒之和戚白選擇的就是漢字,方方正正,也不缺珍重浪漫。
戚白一直認為江鑒之的名字好聽,
總覺得用其他國家的語言翻譯出來后就沒有現在的意境。
選好戒指到家后,兩人沒說挑個好日子,沒等訂婚這天,也沒煽地推心置腹深告白一番,回去就把戒指戴上了。
互相給對方戴戒指時,兩人表都很鎮定。
只是當天晚上鬧得有些兇,床頭柜里的套,比平時多消耗了兩個。
事實證明,圈牢了人后大家都沒面上那樣冷靜。
……
兩人的訂婚宴在別梔市舉辦,南楓市那些朋友能趕來的都來了,兩人一下車,以姜意為首的一行人就開始吹口哨起哄。
“戚哥今天賊帥!”
“這不得發條朋友圈熱鬧熱鬧,小白快看這里。”
戚白毫不怯場,沖著幾人一抬下。
他們沒有請攝影師,但好幾個人脖子上都掛著相機,看著十分專業。
沒那麼專業的姜意陳角等人也舉著手機對著兩人,大家拍照的拍照,錄視頻的錄視頻,忙得熱火朝天。
他們這里的靜引得路人引頸回顧,在瞧見戚白和江鑒之的長相好,也跟風拿著手機對著兩人猛拍,一邊拍還一邊問旁邊的人,這倆是不是明星,在錄什麼節目。
被路人問的人剛好是齊彬,聞言跟調了震模式一般,差點笑出豬。
看完熱鬧后姜意郁欽川他們倒是先進去坐下休息聊天了,兩位準新人還不能落座,得在門口迎賓。
戚白又見了好多好多人,這叔那姨地跟著江鑒之喊,笑得倒是真心實意,就是口得慌。
賓客全部到齊后,沒有其他繁復的流程儀式,江母江父簡單說了兩句歡迎詞后,正式開宴。
大家都吃上了,戚白和江鑒之還得跟著江母江父一起挨桌敬酒。
當然,江教授沒讓戚白喝那麼多酒,一瓶白酒里面兌了許多水,都聞不到酒味了。
兩人又是這叔那姨一通喊,謝對方百忙之中空出席他們的訂婚宴。
戚白發誓,他前二十幾年加起來聽過的‘百年好合’,都沒今天一天聽得多。
訂婚宴是中午和晚上,一整天戚白和江鑒之都在招待客人,晚上到家后,戚白都沒力氣洗漱,倒在床上癱咸魚:
“訂婚好累,下次不搞了。”
他們已經省去了大部分流程,一天下來仍然累得夠嗆。
江教授聽后看他:“……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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