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江就安安心心在家看書,報考的是英語專業,所以特意買了幾本全英文的書看。
黎宵平時忙的,經常看不到人,不過就算再忙,他心里都記掛著孩子上學的事,可能上輩子的事給他留下了影,他把附近比較好的兒園都打聽了一遍,覺得不錯的,讓江有空過去看看。
于是江平時看書看累了,就帶著孩子出去逛逛,看看兒園里的況,有的兒園是私立的,里面建造的很豪氣,有的兒園是雙語教育,還有的是和小學初中連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比較貴。
好一點的學校不僅學費貴,還會考核學生自己的況,好在江平時會教孩子一些知識,簡單的數數和英語,小丫頭是會的,老師最后還給小丫頭出了一個題目,讓當場講一個故事。
小丫頭雖然比較害膽小,但因為平時江有意識的訓練,已經不是那麼太害怕陌生人了,知道這些人是老師,乖乖說了一個媽媽經常跟講的話故事。
口齒表達還算流利,不過走之前老師跟江提醒了幾句,讓回去給孩子糾正一下普通話,孩子說話帶了一些口音。
江記住了。
帶孩子跑了好幾個學校,最后按照小丫頭自己的意見,選了一個雙語的兒園,說想和媽媽一樣學英語。
小丫頭很乖,江糾正普通話的時候,就認真跟著學,說的不準的詞語一般糾正個一兩回就記住了。
八月初的時候,黎宵說游老板過生日邀請他過去,問江去不去?
他是準備去的,不是為了參加游老板的生日宴,還有就是他發現有些事到底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上輩子他清楚記得好像就是這幾年金大友找到了石嬸子,當時是鄰居給金大友打電話,然后金大友給他和周建打電話,讓他們幫忙先去接人。
但黎宵前些天和金大友聯系,金大友說沒接到鄰居的電話,可能這次金大友鄰居因為什麼緣故沒去南邊,黎宵準備這次順道過去看看。
江剛好在家待的有點無聊,想都不想就點點頭,“去啊。”
還跟黎宵道:“我以前在g省訓練過,放假的時候就喜歡跟同學出去逛,那邊有好多好吃的。”
說到這里,臉上還出懷念神。
黎宵淺笑著,喜歡聽說自己以前的事,就好像自己也有了參與。
既然江要去,黎宵就多定了兩張飛機票,游老板的生日是八月十二號,江黎宵他們十號就出發了。
下午一點多到的,黎宵帶著母倆先去吃了頓飯,然后在市中心找了一家不錯的酒店。
一家三口在酒店睡了一覺,晚上出去吃飯的時候,順便逛商場買禮。
游老板的禮已經準備好了,像那些有錢的大老板,普通的奢侈品人家不放在眼里,黎宵送的禮是托朋友弄來的,一珍貴的野山參,用禮盒裝著,江看過,本來是兩,黎宵留下了一,都很大,聽說有幾百年的年份。
江影響,他現在也覺得人參是好東西,所以特意留下一,想著以后給江和孩子補一補。
游老板夫妻倆對黎宵的生意比較照顧,雖然兩家隔的比較遠,但他們幫黎宵拉了不人脈,這點黎宵很激他們。
不像上輩子的他,很到別人的幫助,全都是自己用更多的價值換來的。
其實之前救那孩子也是因為江,換做他自己,就算知道那事,恐怕也不會多管,他這人獨來獨往慣了,也習慣了漠然一切,有時候多管閑事對他來說就是自找麻煩。
江在商場給樂樂挑選了一些玩,又給自己和小丫頭買了兩服,準備后天參加生日宴穿。
到了生日宴那天,江一早就起來收拾了,將頭發全都盤起來,鬢角留兩縷碎發,畫了個淡妝,然后穿上前天新買的白連,高領、蓬蓬紗袖、束腰,到膝蓋長度,就是有點背,十分漂亮,底下配白高跟涼鞋。
江給小丫頭也好好收拾了一下,穿上小子和白小皮鞋,頭發綁兩個小揪揪。
帶著孩子從浴室出來,黎宵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但是一家三口收拾好出去時,江轉走在前面,黎宵就看到后面出來的大片雪白。
眉頭直接一皺,欣賞不來這種服,委婉道:“怎麼買這服?也不怕著涼。”
江回頭看了眼自己后背,然后用土包子的眼神看他,“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這種款式,好看。”
黎宵沒覺得這服哪里好看,倒是覺得后背好看的,白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他沒再說什麼,只不過出門時忍不住用手將后背空的地方,兩邊往中間拉了拉。
江看笑了,“你別把我服拉壞了。”
黎宵有些后悔,昨天他沒有仔細看買了什麼服,他當時只看了前面,然后就被一個電話出去了。
游老板的生日宴在大酒店舉辦的,江和黎宵他們到的比較晚,上樓到地點時人已經來了很多了,黎宵在進門后,就把上的西裝外套下來披到江上,“有空調,別冒了。”
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也難為他忍了這麼久。
湊到他耳邊笑,“你說實話,是不是很好看?我昨天還買了件開叉到大的子,回去穿給你看。”
黎宵握江的手,本來想勸說還有更好看的服,這下說不出來了,看了一眼,帶著人往里走去。
江抿笑。
底下小丫頭看到爸爸媽媽笑,也傻乎乎的仰起頭笑。
黎宵帶著江先去跟游老板打了個招呼,游老板夫妻倆很忙,周圍圍了好幾圈人,兩人就沒往上湊了,先拿著盤子挑了一些東西吃。
等吃完看到游老板他們空閑下來,才趁機過去說話。
游老板夫妻倆看到他們一家很高興,宋士還把樂樂過來陪小丫頭玩。
樂樂是被保姆抱過來了,似乎有些怕人,不過看到小后,倒像是認得人一樣,還將手中的巧克力送給小。
小扭過頭看了眼江,江腦袋,“跟哥哥說謝謝。”
小靦腆笑道:“謝謝哥哥。”
然后害的出手接過糖,接過糖后沒有自己吃,而是舉起來先給媽媽吃。
江剝開糖紙喂到邊,“你自己吃,媽媽不。”
小這才吃了。
宋士憐的了兒子腦袋,心疼道:“自從上次回來,樂樂就有些不大說話了,我還給他找了一個心理醫生,但效果不大。”
江想到上輩子的事,知道人是沒事的,“應該是嚇到了,可以給孩子創建一個比較輕松的環境,多陪陪他,小之前被學校孩子欺負,不敢跟我們說,變得很膽小,后來我就帶多玩玩,慢慢的就好了,現在雖然還有些膽小,但比以前好多了。”
宋士看了眼江邊的乖小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宋士和游老板很忙,很快又被走了。
這場宴會舉辦的很豪華,來了很多客人,因為沒什麼人認識黎宵,所以他們一家三口全程都在吃。
不過,在宴會快要結束時,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一群穿著警服的人推開門進來,徑直走向游老板夫妻倆,亮出證件讓他們配合,然后帶走游老板妹妹兩口子,說這兩人涉嫌拐賣人口。
江和黎宵因為就站在旁邊不遠吃東西,所以聽得比較清楚,好像是樂樂的拐賣和游老板妹妹一家有關。
游老板和宋士臉頓時變了,游老板還難以置信問:“是不是弄錯了?”
一個警察押著人走過來,聽到這話,嚴肅道:“你放心,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不會弄錯的。”
戴上手銬的中年人著急游老板,“哥,哥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相信我……”
只有宋士臉沉的站在旁邊,什麼話都沒說。
比起周圍人八卦的眼神,江臉上則出震驚神,睜大眼睛看著不遠那個英姿發的警察,半天沒回過神。
還是黎宵發現的異樣,手摟住的腰,湊近輕聲問:“怎麼了?”
江扯住他服輕輕晃,小聲道:“是我以前的教。”
然后把當初來南方訓練時的況跟他說了,還說就在穿越前幾天,以前同學還打電話給,兩人約好過段時間就去看看林教,聽說林教工作中傷了,好像很嚴重。
江嘆了口氣,“我才知道林教跟丈夫很早就離婚了,帶著一個孩子,工作又忙,也不知道怎麼堅持下來的?我當初還被罵哭過,不過人很好,有次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疼,還給我泡紅糖水喝,那天下午準了我半天假。”
黎宵聽到這話,看向不遠的警察。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不過只是淡淡瞥了下,很快移開。
站在黎宵旁邊的江,下意識站直。
黎宵好笑的摟江的腰。
江嘆一聲,“希林警這輩子順順利利的。”
黎宵輕聲道:“會的。”
——
第二天,黎宵很早就出門了,一直到大半夜才回來,江知道他是出去干什麼了,所以回來問他況。
黎宵搖了搖頭,“沒找到,不過我問了一下當地人,去年上半年好像有個神智不清的人路過那邊,被一個撿了回去,但沒過幾天人就跑了。”
江聽了沉默。
“我托人幫我注意著,人要是回來了會聯系我。”
去年那時候他剛重生回來,第一時間就是孩子,其他的都拋在腦后了,加上他不太記得是哪一年發生的事,所以一直沒想起來。
江看他臉不好看,安道:“別放棄,肯定能找到的。”
黎宵點點頭,“我再找幾天看看,你先在酒店里等等我。”
江點頭。
第二天黎宵又出去了,江也不好一直待在酒店里,就帶著小丫頭出去玩了,母倆逛街的時候,一人一雪糕。
本來玩得開心的,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一個沒有牽狗繩的男人,男人經過的時候,他前的大狗突然朝小丫頭了一聲,小丫頭嚇得一抖,手中的雪糕掉了,不小心砸到后孩子上。
江正側著給小丫頭買氣球,聽到聲音轉過,趕彎腰抱起孩子,輕輕拍著。
那個被砸了雪糕的生,將所有怒氣發泄到男人上,“這麼大的一條狗上路你不牽狗繩,你他媽有沒有腦子?賠錢,老娘一萬塊錢的子,今天剛穿就臟了。”
男人臉不好看,覺得是在訛詐,“什麼子這麼貴?而且也不是我的雪糕。”
孩脾氣很大,“不是你的雪糕?那是不是你的狗嚇到人家孩子了?你不僅要賠我子錢,還得賠人家孩子神損失費……”
“什麼神損失費?老子懶得理你!”
說著人就跑了。
孩試圖手拽住他,被男人用力甩開跑了,那狗看到主人跑了,也跟著跑了,嚇得路人都尖讓開道。
孩臉很難看,里罵罵,江趕從包里拿出紙給,很抱歉道:“對不起,這服我們來賠,真不好意思,我孩子膽子比較小,不是故意的。”
聽到這話,孩臉好看了一些,然后擺擺手,“算了,不怪,剛才那種況,換做誰都嚇一跳……”
話還沒說完,前面就有人喊,“董明明,明明——”
董明明趕回了一句,“這里!”
然后對江爽快揮了下手,“不用自責,走了。”
說完人就朝前面跑過去。
江看著人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放下孩子,將地上的雪糕撿起來扔到垃圾桶里,順便用紙將化了的地方了。
小丫頭賴在江邊,難過道:“媽媽,我是不是闖禍了?”
江笑著用紙額頭上的汗水,“沒有呀,剛才阿姨都說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叔叔的錯,他如果牽了狗繩好好管教自己的狗,你就不會被嚇到了,也就不會弄臟那個阿姨的服,剛才媽媽都被嚇了一跳,更何況是你呢。”
小丫頭聽后心里好了很多,咬了咬,“阿姨人真好。”
江刮了下的小鼻子,“對呀,和小一樣好。”
小丫頭抿起笑。
過幾天后,黎宵回來,人還是沒有找到,他去派出所掛了走失,還用高金額懸賞人,希能夠早點找到金大友媽媽。
走之前,游老板邀請他們到家里吃了頓飯,幾天沒見,游老板夫妻倆氣差了很多。
江和黎宵都猜到是因為前幾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所以沒有留多久,只吃了頓飯就告辭了。
下午,一家三口就坐上火車離開。
黎宵一上火車就睡覺,這幾天他累壞了,本來只打算輕輕瞇一會兒,沒想到直接睡著了。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的世界讓他很不舒服,他掙扎著想要醒過來,但怎麼都做不到,最后他被一推力推醒了,耳邊傳來一道輕的聲音,“怎麼了?做噩夢了?”
黎宵迷蒙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江,人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江拿紙了他額頭的汗,又給他端了杯水,“喝口水驚。”
黎宵坐起來喝水,一偏頭就看到對面小床上睡著的孩子,他又看了看江,江手上正拿著一本書在看,側臉神安寧。
他心逐漸平復下來,再回想剛才的夢,已經什麼都想不來了,只是覺那個夢很不好。
手握住江的手,似乎想尋找一個真實的。
江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道:“回去我們就把證領了吧。”
黎宵愣了一下,看向,不確定問:“真的?”
江彎了彎眼睛,“嗯”了一聲。
他都不知道,他剛才睡著時一直名字,聽得都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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