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庾雅雅說完后,一旁有個男生就道:“現在為什麼不說了?”
男生說完,高馬尾小姐姐說:“現在當然不說了。賀嘯都結婚了,我們可對破壞別人家庭沒什麼興趣。”
話確實是這麼個話。
樂隊圈子,睡樂迷睡樂手的事不。可是大部分人還是道德約束的,有家室,且有朋友的,很會去。
這樣說完,野餐毯上的短發生和另外一個男生也紛紛點頭同意。就連問這話的那個男生,也稍微算是點了點頭。
而他這個頭點得不算怎麼樂意,他一邊抓著牌,一邊眉頭卻皺了起來,一臉不滿意地樣子說。
“說起來,賀嘯結婚這事兒我覺得還在意料之中的。”
“但就是他結婚的對象,我覺得意料之外。”
這男生說完,野餐毯上大家抓牌的作都停了下來,一起看向了他。被那麼多人看著,男生也察覺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大家的目。
“不是。”男生被大家這樣看著,隨即笑了一下,道:“你們覺得他們般配嗎?你看賀嘯的長相,賀嘯的才華……我說實話,就是他妻子雖然也不錯,但是不管長相還是家世各方面,我總覺……不怎麼搭。”
男人說完,庾雅雅就要開口,一旁唐淼拉了一下。而在唐淼拉住庾雅雅的時候,坐在男生對面的高馬尾生看著他,道。
“不怎麼搭?”
“你什麼意思?覺得賀嘯妻子配不上他?”
高馬尾生這樣問完,男生點頭,說:“對啊。而且還比賀嘯大……”
“你閉。”男生在這樣說著的時候,一旁短發小姐姐倒是脾氣急的,直接開口讓他閉。
“你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還評判起賀嘯的妻子來了。”
“你就是酸。自己找不到唐淼那樣的,現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我真笑死了,還比賀嘯大。你什麼朝代過來的?你談過沒有?你懂個屁。”
“你知道姐姐有多好嗎?你就給我瞎。”
“還賀嘯妻子配不上賀嘯,你給我滾,在我們這里,他們兩人就是天造地設。”
“算了,罵你我都懶得罵,給我從我的野餐毯上滾下去。”
短發生一頓輸出,把那個男生給說懵了。他也沒想到,不是生都是賀嘯夢,對于他說的這個話題,更有認同度嗎?怎麼現在他這樣說,還起了反效果。
“不是,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是說賀嘯的妻子配不上賀嘯,又沒說配不上我……”
“你還不閉?”一旁短發生直接扔了撲克,起就要走。
而在離開前,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唐淼,手扯下了口罩。
唐淼扯下口罩后,野餐毯上的幾個人:“……”
要說雖然唐淼只參加了呼嘯而過的幾場演出,但是一部分樂迷還是認識的。尤其是他們這種,能把話題討論到唐淼上的樂迷。
唐淼口罩扯下來后,野餐毯上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唐淼沖著要起的短發生笑了笑。短發生被這樣笑了一下,臉一下變得有些紅。而唐淼在這兒,短發生更不可能走了,直接又回來坐下了。
要說他們背后吃瓜,正主出現在面前,帶給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震驚。而震驚過后,分了兩派的言論,就各有不同了。
短發生就是開心,順便看向了一旁嚼舌的男生,而那個男生看到唐淼后,那就有些坐不住了。
唐淼也沒就他說的話說什麼,只抬眼看著他。人眼睛很漂亮,漆黑明亮,看著你時,像是沒有任何表,只是看著,但卻讓人到如坐針氈。
“我先走了。”男生話也不說了,扔了牌就要走了。
而在他走時,唐淼住了他,說:“請等一下。”
男生站在一旁,回頭看了過來。在他看過來時,唐淼抬手將他的口罩重新戴上了。戴上口罩后,唐淼重新看向他,說。
“麻煩不要跟別人說我過來了可以嗎?”
說完,唐淼眼角彎下,溫而恬靜,眼睛看著他,眼中帶著些明亮的甜,說。
“我想給賀嘯一個驚喜來著。”
唐淼這樣說完,男生的表在說完后,又是一番五彩斑斕地變化。他還真是第一次到這種況,背后說人壞話,當事人就藏在面前。
而當事人在聽了所有他說的話,在他落荒而逃的時候,卻并沒有責備或者與他產生沖突,只是淡淡地告訴他,讓他別告訴別人過來了,因為要給丈夫一個驚喜。
男生真是有一種被人在玻璃下千刀萬剮的覺。
就是明面上,看著沒什麼,實際上真是在這里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對方對于他說的話毫沒興趣,本不在意,他在對方這里,就是個徹底的小丑,這種強烈的對比,更讓人有一種深切地自慚形穢。
男生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看著淡淡笑著的唐淼,眼中眼神五彩紛呈的。最后,他只點了點頭,就匆匆離開了。
男生離開后,野餐毯上就只剩下了五個人。而那男生離開,庾雅雅回過頭來,就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出來后,其他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知道了口罩后就是唐淼,高馬尾生和短發生明顯是比較開心的,兩個人都又和唐淼介紹認識了一下。
介紹完后,音樂節還有一段時間呢,五個人準備繼續打牌。
“剛好,五個人可以打保皇!”短發生說。
短發生說完,高馬尾生招手道:“來來來來!”
“哎不是。”高馬尾生這麼招完手,突然想起野餐毯上另外一個男生來。這樣說完后,就看向了一旁那個男生,道。
“你不是跟他一塊的嗎?”
一直沒說話的男生:“……”
“我雖然是跟他一塊的,但是他的觀點我從不茍同!”那個男生立馬舉手這樣說了一句。
說完后,男生抬眼看了一眼唐淼,又將眼神急速收回,同時耳泛了紅,說了一句。
“我也喜歡姐姐。”
“噗嗤”
庾雅雅又笑了一聲。
-
就這樣,四個姐姐聯盟的人和一個姐姐一直保皇保到了音樂節開始。
因為幾個人聊得還不錯,年齡也相仿,所以音樂節開場后,幾個人也沒散開。而五個人甚至也還一塊拉了個群。
他們都沒打算明天接著離開,唐淼說青城還不錯,幾個人準備約著一塊出去玩兒玩兒。
他們在音樂節開場后,也并沒有去太靠前的位置,四個人就將唐淼給包圍了,等著呼嘯而過上場。
來參加了這麼多場音樂節,而等再次置于音樂節時,緒總是還能被調,總是能在伴隨著音樂響起的一瞬間,到頭皮發麻的無邊快樂。
樂隊的演出里,樂隊的人唐淼基本上都識了,著臺上表演的樂隊,想著去年這個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就那樣沖著音樂節過來了。
唐淼當時的理由是沒有過音樂節,所以第一次來一下。
而仔細想想,這不過都是已經萌的借口罷了。
賀嘯是在第一次醉酒的時候,對心的。而就是在第二次醉酒的時候,對他淪陷的。
他們的,說不上誰快誰慢,誰早誰晚。
他們更像是放在土里萌芽的種子,在靠近的土壤,朝著深生長的早就在生長中糾纏在一起了。
唐淼站在人群中,著演出的臺上,眼中的期待伴隨著一個樂隊的上場與退場而濃郁了起來。
-
呼嘯而過是最后一個出場的。
即使最后一個出場,卻也在出場的同時,迎來了樂迷之海的尖的巔峰與高、。
他們四個的演出,永遠都是那麼令人震撼而的。賀嘯的嗓音和鍵盤,齊遠的吉他,林燁的貝斯,吉邦的鼓。
他們四個人,每一個音符都完的契合織,雖然是四個人組的一個樂隊,卻也早在一年又一年的演出中融合為了一。
演出的樂手和觀看演出的樂迷一樣。樂迷們每次觀看演出都能有不同的,都能被緒調。而樂手每次的演出,也有不同的覺。
他們在演出中,永遠帶有飽滿的熱和層出不窮的新奇。一場演出半個小時,簡直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視聽盛宴。
最后表演結束,四人謝幕散場,齊遠跟著賀嘯和林燁和吉邦一塊下了臺。
去年青城音樂節的時候,因為天太悶熱灑了不的水,四個人都是的狀態。今天天氣還可以,灑水也沒灑那麼多。不過幾個人的服還是了一些,另外頭發是全了的。
說起頭發來,去年賀嘯的頭發還是長發,今年就一直是寸了,算是他們四個里最短的頭發。
現在這樣演出結束,估計沒一會兒就干了。
四個人下了場后,吉邦跳上去了一把賀嘯的頭發,了一手的水。著同時,賀嘯頭發發刺也隨著他這麼一,頭發上的水全部落了下來。
“你干嘛?”齊遠就在賀嘯邊,被那落下來的水落了半邊胳膊。落水倒是無所謂,就是看不得吉邦賤兮兮地去弄賀嘯。
“哇,阿嘯這發型,干賊快。”吉邦這樣說了一句,同時抬手了自己的頭發,道:“我要不要去剪個這個發型。”
“你拉倒。你一張娃娃臉,最近又胖了些,這頭發一剪,人更以為你未年。”齊遠說。
“未年怎麼了?到時候我直接你叔叔。”吉邦說。
“你要點臉吧?就吐槽我老唄?你也不想想我是怎麼才老的?你們整天就只打鼓只彈琴就好了,我可是得全方位的聯系,我這滿臉都是勞的痕跡。”齊遠說,“我跟你們說啊,年輕我可以這樣,以后年紀大了我可不這麼干了,你們得幫我分擔。”
齊遠這樣說著的時候,前面賀嘯突然問了一句。
“這次主辦方有安排簽名麼?”
賀嘯突然問工作的事兒,齊遠沒和吉邦繼續貧,回過神來道:“倒是沒提。畢竟去年的時候已經簽過一次了。”
“今年也簽吧。”賀嘯說。
“啊?”齊遠沒反應過來。
賀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說。
“今年也簽。”
齊遠:“……”
-
對于呼嘯而過要在音樂節上簽名這事兒,主辦方聽了齊遠提出后,立馬高高興興給安排了。
去年呼嘯而過就是在青城音樂節上給簽名的,今年又簽,連續兩年這樣做,那已經可以預料到明年為了呼嘯而過的簽名而來音樂節的樂迷有多了。
到時候這都可以算音樂節的一個噱頭了。
因為呼嘯而過立這麼久,簽名雖然也有過,但是從沒有連續兩年在同一個音樂節上搞簽名這事兒。
不主辦方狂喜,樂迷們也是狂喜。
說起來,今年的樂迷比起去年,有更多是沖著呼嘯而過來的。所以在主辦方告知樂迷們呼嘯而過今年要簽名,且簽名的地點后,呼啦啦的樂迷們就朝著那個簽名地點奔過去了。
這麼一下,簽名不得三小時也得倆小時了。
不過四個人今天表演得強度不算大,也不算累,而且明天還能休息一天,簽名也不會累什麼樣。
所以等主辦方的場地安排好,四個人就去排排坐好,開始維持著秩序簽名了。
要說呼嘯而過的簽名會,比著其他樂隊的簽名會也更有意思。齊遠雖說吐槽不想繼續勞,可到了事兒上,還是得他出面。
齊遠一邊簽名,一邊維持著秩序,還和樂迷們談著聊著,而其他三個人,吉邦和林燁也和樂迷能說上話來,倒是賀嘯,一如既往的沉默。
雖然賀嘯沉默,但大家對他的好奇心是最重的,以前就好奇,現在又加上了他結婚,更好奇了。
他又是沉默寡言的,什麼事對于大家來說既傳奇又神,大家對于他的窺探也就更強烈一些。
而強烈歸強烈,他們還是不太會和賀嘯說什麼的。
雖然和賀嘯說話,他也會回,但是大家也知道他不怎麼說話。滾圈里,樂迷對于樂手的一些行為方式還是十分尊重的。
就這樣,旁邊三個熱火朝天,賀嘯這里安靜沉默,簽名會就這樣默默進行著。
唐淼排在隊伍的后方,戴著口罩看著坐在那里簽名的賀嘯。
去年的時候,唐淼也是在隊伍里排隊,等待著賀嘯的簽名。那次排到的時候,賀嘯甚至都沒抬頭,就知道是。
唐淼后來問過賀嘯,賀嘯說是在臺上表演時看到了,所以才組織的簽名會。
而今年和去年的景,似乎是一樣的。
唐淼當時在臺下看演出的時候,是和庾雅雅分散開的。因為庾雅雅說,和在一起的話,就太明顯了,怕被賀嘯看到,所以兩人分開。
而分開后,當時一塊保皇的幾個人和一塊,甚至那個高馬尾生還提供了帽子給。音樂節上樂迷很多戴帽子口罩,這樣一藏,更蔽了。
而且呼嘯而過的表演,唐淼全程是在帽檐下看的,也沒和賀嘯有什麼眼神對視。
他應該沒有看到。
而這個簽名會,應該是主辦方要求,亦或是賀嘯想起了去年的事,所以才舉辦的吧。
唐淼這樣一邊想著,一邊隨著隊伍前進。沒過多久,前面齊遠他們幾個的說話聲聽的越來越清晰,離著他們也越來越近了。
再又過了一會兒,除了他們的聲音清晰,他們的模樣也清晰了,唐淼就隔著那麼兩三個人,很明顯的就看清楚了他們。
再再又過了一會兒,前面就還剩下一個人了,唐淼甚至能看清楚一旁齊遠說話時,笑起來的眼睛里的表了。
很快,前面的那個樂迷也簽完了,唐淼走了過去,遞了自己的本子。
在遞過本子去的同時,賀嘯低頭用拿著筆的那只手接過了的本子,同時,用左手握住了垂在一旁的手。
男人的掌心溫熱干燥,他握著的手,手指在的掌心輕輕挲了一下,同時,筆尖在遞過去的本子上劃過。
“住哪兒?”賀嘯說。
唐淼在被賀嘯抓住手時,因為猜測而不規律的心跳一下就那麼規律了下來,看著本子上,賀嘯寫的“To我的妻子”的字樣,唐淼眼睫抬起掃過賀嘯的眉眼,眼角笑著輕輕彎下。
“還是住在你住的那家酒店。”唐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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