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跟崇禎不一樣,他當然不會說朝臣們都是臣了——這多寒心啊。
大家伙明明都是“忠臣”,怎麼會是臣呢?
這不是憑空污人清白?
但朱慈烺,卻有另外一個衡量標準。
那就是,小忠,中忠,大忠,巨忠!
都是忠良!
但忠良里面,有三六九等!
此時,聽完了朱慈烺的一番話后,懷寧侯與在場的所有人,瞬間意識到了是銀子的數量不夠,所以,才了小忠。
一想到五千兩才換了一個小忠的孫維藩,就覺太貴了。
但再貴,他這錢都要花——不花就得留守京城了!
留守京城,那八是要當忠烈的!
孫維藩可不想當殉國忠烈。
歷史上,雖然他殉了大明朝。
但那是沒有旁的路可走的況下。
現在有機會南下,只需要花點錢而已,他干嘛不南下?
螻蟻尚且生,何況是孫維藩?
孫維藩可不是苦哈哈小老百姓,死也就死了,活著也是罪。
他可是懷寧侯啊,打小就過的是錦玉食的富貴日子,就是紅樓夢里面賈寶玉過的那種日子。
金錢,地位,,,權力,全都有啊!
而且,只要他能逃出京城,到了南京,這樣的好日子還能接著過。
不只他能過,他兒子,孫子,重孫子,子子孫孫。
只要大明朝不完蛋,就能夠接著過下去!
本著為自己,為老孫家接下來的好生活考慮。
孫維藩當即是一咬牙,朝朱慈烺道。
“太子爺,臣琢磨了一下,臣的忠心確實有些不夠,臣捐五萬兩……”
“魏首輔,若是能拿出來五萬兩銀子,那肯定是大忠一個!”
朱慈烺看向了魏藻德,笑呵呵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拍打著魏藻德的肩膀說,然后,話鋒一轉,扭頭朝孫維藩道。
“但懷寧侯你就不同了,你拿出來五萬兩銀子,充其量,也就是個中忠了,還不夠,只有大忠,巨忠,才配跟本宮南下!”
朱慈烺已經讓王之心暗中查過這些勛貴的家底了。
有東廠調查的數據在手,朱慈烺評判忠良標準,并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按個人的家來算。
五萬兩,連孫維藩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給個中忠,已經夠給面子了!
魏藻德聽了朱慈烺這個五萬兩的數字,也是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這可正好是他能拿出來的極限數字啊。
甭覺得魏藻德現在是首輔,就多有錢了!
魏藻德雖然是首輔,但才上任幾天?他閣才多久?
這麼短的時間里,他還沒來得及腐敗呢,而且這年頭的大明朝也沒東西供他腐敗了。
這五萬兩,實際上是包括魏藻德通州家里的存款。
歷史上,魏藻德被李自拷餉,也就是拿出來這麼個數字。
當魏藻德正心神不定,琢磨著要不要湊這五萬兩銀子,換一個大忠的名頭,隨太子南下的時候。
孫維藩已經意識到是自己給的錢還是不夠了!
他一咬牙,朝朱慈烺道。
“臣,臣捐十二萬兩銀子!”
“哈哈!”
一聽這個數字,朱慈烺頓時笑了。
“懷寧侯果然不辜負本宮的期,是大忠一個啊!”
“懷寧侯放心,似你這等世代忠良之后,本宮南駕,定要讓你隨駕伺候,到了江南,也不得要得用你這種忠臣良將……”
“臣謝過太子殿下!”
得了一個大忠的名頭,而且,還獲得了一個隨駕南下的機會,孫維藩雖然疼,但也眉開眼笑了起來,朝朱慈烺拱手道謝。
而朱慈烺則是繼續打量著在場的其他文武勛貴,還有大臣們說。
“諸位卿,可還有愿意捐銀的?”
“本宮事先說好,這個數目,不是固定的,大忠小忠,這是按諸位卿的家來斷的,這正是表現諸位對朝廷忠心的時候,諸位卿可不要辜負了本宮的期哦!”
“這,這……”
朱慈烺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臉一變。
隨即,陸續地有幾個人站出來,一一的捐了款。
功地獲得了隨駕南下的機會,就連在一旁猶豫再三的魏藻德,也朝朱慈烺說。
“殿下,臣魏藻德捐銀五萬兩!”
“魏首輔果然是忠臣一個,本宮邊,就需要魏首輔這樣的忠臣,南下南京監國,也需要魏首輔在邊做事!”
朱慈烺拍著魏藻德的肩膀道。
就這麼的,整整一個下午。
朱慈烺當面,從一大群忠臣里面,“挑”出來了好幾十個,對朝廷忠心耿耿的“大忠”“巨忠”。
當然,相比于那些,一文錢沒捐,連小忠都算不上的忠臣而言。
這幾十個人的數量,實在是太了。
不過朱慈烺并不著急——現在這些家伙不肯出錢,肯定是思考著什麼歪心眼子,琢磨著不給銀子,等朱慈烺帶著人南下了之后,他們再伺機出城。
但朱慈烺絕對不會給這些人機會!
李自過居庸關之前,朱慈烺絕對不會離開北京城!
到時候,他們要麼老老實實錢,當忠良。
要麼的話。
朱慈烺前腳跑路,后腳,他們城都出不了,李自的大兵還沒到,他們就被圍在城里了……
朱慈烺辦事,最重效率。
次日一大早,隨著孫維藩等人,足了銀子,朱慈烺也不含糊,收下銀子,盯著手下的人馬,點驗了數目后,看著面前,一臉希冀,急著要出城的孫維藩,朱慈烺笑呵呵打量著他后的一大家子,還有那三十幾個騎著馬兒的家丁。
“懷寧侯,你現在可以走了,不過,只能到天津,到了天津后,可以送家眷南下,但你本人,必須在天津候著!”
“明白嗎?”
“臣明白,臣明白!”
孫維藩點了點頭,朱慈烺這才,將一份寫好的令旨,給了孫維藩。
“拿著這個走吧,不過事先要聲明,你只能帶人的家人,本宮可是派了人手,在那邊盯著呢,你要是敢夾帶其他人出去,那就不是大忠了,而是大了!”
“臣明白!”
孫維藩點了點頭,朱慈烺話鋒一轉,又指向甕城里面他家車馬旁邊的那三十多個家丁。
北京城的勛貴,多蓄養有家丁,這些家丁都是從邊軍招募而來,厚餉養著的。
皆備有盔甲,良馬,弓箭,每人也都有一武藝,是再合適不過的騎兵。
只聽朱慈烺說。
“除此之外,你的這些家丁,本宮現在征用了,你可以走,他們不能走!”
“這……”
孫維藩臉頓時變了。
“殿下,這可是臣養的家丁啊?”
“你一個忠臣,朝廷用你幾個家丁都不了?”
朱慈烺冷笑一聲,孫維藩臉頓變,隨即,皺眉道。
“可總得給臣留幾個吧?從京城至天津,一路上可不太平,萬一有賊人……”
“這個好辦,先去通州,拿上本宮的令旨,張家玉會派軍士護送!”
朱慈烺說。
聽到這里,孫維藩長出口氣。
而朱慈烺,這才吩咐人,開了朝門放孫維藩離開。
整個初十的上午,朱慈烺就釘在朝門,將了給了銀子的“大忠”們,全部放出了城,當然,魏藻德并沒有離開(他是首輔要跟朱慈烺一塊走,不能提前離開)。
除了放勛貴們離開外,朱慈烺還通過這樣的手段,收獲了一支,人數在兩百多人的銳騎兵。
這對于一直沒有騎兵的朱慈烺,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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