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薩離開后, 很快就在附近找了個有影的樹蹲下來繼續看直播。
與此同時,確定索薩真的離開后,安室也拿出手機飛快地搜索著炸案的新聞。他很快就弄清楚整件案子的原委, 并且重新打開了直播。
這個時候,距離炸案已經只剩下3分鐘了。
安室心急如焚, 但是他知道此刻他除了祈禱什麼都做不到。這個時間,已經不足以讓他做任何補救。
如果今天出發前知道這件事,哪怕是提前兩個小時知道, 安室都會飛奔回去幫助松田陣平。可是沒有如果, 他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 心臟劇烈地跳著。
江戶川柯南,是個神奇的孩子。他很聰明, 總是能創造奇跡, 他一定可以制止炸案的!安室不斷地安自己,冷汗滲出,順著額頭滴落在桌面上。但是他沒有去,他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屏幕上的畫面抓住。
【“……請大家注意, 現在距離炸還有2分30秒!可是我們還沒有收到任何關于炸彈終止的消息!難道電梯里的孩子只能就這樣被炸死嗎?就沒有人能救救他們嗎?!”屏幕里的記者拿著話筒, 張地注視著面前的酒店大樓。
說完看了看手表開始倒計時:“還有2分鐘!”】
安室手機, 心跳開始失衡。
【“1分鐘!!”記者大聲喊道。】
安室屏住呼吸。
【“0——!!”】
沒有任何事發生,安室沒有聽到炸的聲音。
【幕里的記者似乎也非常驚訝, 大聲地詢問邊的工作人員。在一陣流后重新轉過頭對鏡頭說道:“各位!可喜可賀!我們收到在杯戶天那邊的同事傳來信息, 說警方趕在最后1分鐘抓住了歹徒!炸被終止了!現在就讓我們把畫面切到那一邊!”】
聽到炸彈犯被抓住,炸被終止,安室捂住臉低笑了起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松田他活下來了!
手掌下的眼睛發熱,安室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重新看向手機。
他剛才搜索新聞的時候, 知道這次炸案設計。炸彈犯故意設置兩個炸點來分散警方的警力,又制造不可以移的牢籠來困住害者,就是存心要炸死里面的人的。就像索薩剛才說的一樣,非常惡毒。
炸犯一定很謹慎,要在那麼短時間找到對方,難度非常高。他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厲害的同僚,能趕在最后一刻抓住了炸彈犯,之后他一定要好好謝他……
【“我問你笑·什·麼?!”】
屏幕里,某位樣貌悉的年輕,正滿臉猙獰地抓住男人的頭往地上砸。
【“……這不都是你們活該!誰他媽要讓你犯罪?!自己做壞事,被老天懲罰被撞死了,就該好反省反省自己啊!你他媽居然敢怪在警察上?!當時怎麼不見你和他一起被撞死!
你就是一坨爛泥,活在世界上都是污染空氣!你死了就是對社會的最大貢獻你知道嗎?!……”】
語氣十分激,作異常兇殘。手上的男人毫無反手之力,水泥地上全是他的,還有被砸出來的牙齒。
特別是鏡頭還對準男人的臉,每一次男人的臉撞擊地面出的花和牙齒都清晰可見。要是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哪部25x的腥電影……
安室角期待的笑容僵住了。
【“大家請看!這一位正在被按在地上砸的正是這起連環炸案的歹徒!而這位按住他在打的正是抓住炸彈犯的警察小姐……哇啊!我的天啊!牙、牙齒飛到我臉上了!啊啊啊快切鏡頭啊!”】
屏幕里,記者正努力向觀眾們講解著況。卻因為靠的太近,在花田早春奈再一次拉高炸彈犯的頭往地上砸的時候,被歹徒飛出來的牙齒打中臉頰。尖了一聲,連忙讓同事轉開鏡頭。
兩分鐘后,重新整理好妝容的記者重新出現在鏡頭前。似乎變得堅強冷靜,努力維持著微笑地繼續報道。
【“抱歉,剛才出了一點小小的狀況,現在讓我繼續講解況。據我們剛才從圍觀群眾那里得到的消息,這位警察小姐是在最后一分鐘才功從人群中找出了歹徒。當時歹徒十分囂張,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所以才刺激了這位警察小姐,讓有一點點激……”】
“……”你確定只是有【一點點】激?
安室沉默地看向記者背后。
在后,目暮警和佐藤和子正在合力把暴走的花田早春奈拉起來。而花田早春奈抓住炸彈犯不放,腳上還拼命往他上踢,簡直用全心在演繹著什麼【出籠的野】、【瘋狂的野狗】。
記者話還沒說完,就被后花田早春奈的喊聲打斷。
【“……你知道警察有多累嗎?!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加完班回家還要繼續學習!只要出警的聲音響起,吃飯吃到一半就要立刻沖出去!為了蹲守歹徒幾天幾夜沒得睡啊!”】
“……”那家伙,到底對警察的工作有多怨恨啊……
看著氣得臉紅耳赤的花田早春奈,安室忍不住了角。
他腦海里不浮現出花田早春奈的‘不加班’言論,與此同時,他的目落在花田早春奈死命踹炸彈犯的下三路的作上。
……其實這麼對比起來,那天他指責對警察工作不用心,只想著放假。花田早春奈只是用語言回擊了他,已經算得上溫文爾雅了嗎?
警校第一,名柯武力值天花板之一,敢于在火車上開跑車的男人·安室輕輕倒吸了一口氣。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的暴走還沒有結束。
踹踢男人的作越來越猛,頗有就此讓他廢掉的打算。
【“……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為了心中的正義,一直一直那麼努力!為什麼要被你們這些惡心的混蛋報復啊?!他們還那麼年輕,還沒能實現心中的抱負,為什麼就要死在你們這些垃圾手上!憑什麼啊?!”】
花田早春奈的話讓安室愣了愣,他看著視頻里氣得雙眼通紅的孩,想起他死去的朋友們。
萩原研二,理□□,被重新啟的炸彈炸死,22歲。
諸伏景,為了保護家人親人不被組織發現,開槍自殺,25歲。
伊達航,加班回家路上,為了救路人被車撞死,28歲。
……他們明明還那麼年輕,卻早早就逝去,沒能實現心中的抱負。
【憑什麼啊?!】
是啊,憑什麼呢……安室垂下眼睛。
好的東西總是轉瞬即逝,很容易就會消失不見……所以為了保護大家心中的好,他要更加用心地去守護這個國家才行。
代替他們,守護好這個,一起創造過好回憶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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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呢?!給我去死——!!”】
“嘶——”看著屏幕里的畫面,索薩倒了一口冷氣。
完蛋了!他沒想到花田那家伙發起火來居然這麼可怕!點的什麼技能卡啊?怎麼可以兇殘這樣?!
看著屏幕里被揍得模糊的炸彈犯,索薩嚇得瞇起了一只眼。
花田早春奈每砸炸彈犯一下,索薩的也跟著了一下。媽耶!看著都覺得好疼啊怎麼辦?!
死了!死了!要是被花田早春奈知道他們集忽悠,說安室只是個普通人,實際上是公安和組織臥底。肯定會生氣的!
原本以為最多被揍一揍,他心態還平靜的。畢竟他在黑組織里也沒被基安揍了,抗揍能力杠杠的。但是看過這個視頻后,索薩覺得他扛不住了!
花田那家伙都不用拳頭揍人了,直接用人家的頭揍地板啊!太可怕了吧?!到的是警察份卡嗎?他覺得黑組織的卡更適合啊?!
要是被花田那家伙知道真相,他絕對會死的!絕對會!
23號抖了,23號害怕了,他覺得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這一刻,他不是組織里搞得風生水起,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拿他沒辦法的【新人索薩】,而是一只無辜害怕的小貓咪!
索薩抖著打開腦頻道,迅速把之前參與過忽悠的幾個同學拉了個小群。
【組織新人[23]:你們,懂我意思吧?
大川四太[4]/黑心律師[35]:……害怕。
杯戶醫生[17]:……自首能打折嗎?
綠帽保安[20]:打什麼折?骨折嗎?
班長[12]: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真心希花田可以有個好初的。安室從外貌到格,完全就是花田的天菜。只是目前不知道對方份,兩人之間有誤會才會這樣。一旦知道安室是紅方的人,花田肯定會和他相得好的。
組織新人[23]:那班長你可以代表我們去坦白嗎?
班長[12]:……我只是一只掌大的小倉鼠,現在還寄住在花田家。我不想被做倉鼠湯……
大川四太[4]/杯戶醫生[17]/綠帽保安[20]、/黑心律師[35]:那你在這說什麼呢?!
組織新人[23]:反正現在坦白都晚了,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目前的況。現在花田和安室,還沒有任何關系。這種況下,被花田知道我們忽悠,就屬于【捉弄】的質,絕對會暴走的……下場大家都有眼睛看了。
但是,如果是在和安室在一起之后,我們再坦白的話。那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就是通俗意義上的【助攻】!只要那兩個人甜甜的,花田一定不會怪罪【紅娘】的對不對?那我們不就沒事了嗎?!
大川四太[4]/杯戶醫生[17]/綠帽保安[20]:23號,你真是個天才啊!】
除了班長有些疑議外,其他人都一致認同索薩的意見。索薩表示此事很重要,需要從詳計議。于是幾人都決定回去各自寫一份詳細的計劃,再約在一起進行頭。
【班長[12]:……總覺得事不會順利……
組織新人[23]:班長請不要烏,只要努力!我們相信,我們一定能讓花田功單的!】
“……”一開始的目的不是從花田的手下活下來嗎……啊,總覺得這幾個人很不靠譜。
坐在倉鼠上的橙紅團子深深嘆了口氣,對未來到十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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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看!就一個下午而已,網絡上關于‘警察打人’的熱搜就已經出了好幾條了!等到明天,報紙一登,全日本都會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你們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搜查一課部長辦公室,目暮十三正生氣地指著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罵:“你們一個兩個的到底在想什麼?!花田就算了,還是個實習的新人,而且年輕氣盛。一時之間被炸彈犯氣到了,忍不住手我可以理解。
但是松田你是怎麼回事?!我讓你下來阻止花田,不是讓你跟一起揍人的!
現在好了,‘警視廳雙煞,合伙毆打犯人’這樣的標題傳得到都是!你們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警察啊!”
“噗嗤!”聽到‘警視廳雙煞’這個詞,花田早春奈忍不住笑出了聲,之后站在旁邊的松田陣平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自己在教訓屬下,屬下不但沒有聽進去,居然還在這里笑!
目暮十三氣得差點沒暈過去,他生氣地對著兩人大吼:“你們居然還敢笑?!真是沒法沒天了——!!”
“好了好了,目暮你都罵了他們半個小時了,就歇一會兒吧。”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松本清長出來打圓場,“……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當著我面先罵他們,好讓我不好再去責備他們。”
目暮十三被點破心思,他出尷尬的表:“那個,他們的確該罵……就是松田和花田他們其實已經很努力,我覺得關于分方面是不是可以減輕一下?”
他看了收起笑容故作嚴肅的兩人搖搖頭:“我知道你的心。今天的事,的確不能怪他們兩個。松田差點就被炸死了,花田心里肯定恨死了那個炸彈犯的。說實話,我對歹徒這種預謀炸死警察的行為十分痛恨。
我很慶幸花田能趕在最后一分鐘抓住歹徒,功救下所有人。我們誰都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僚被炸死!”
說道這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花田和松田暴打歹徒的視頻傳得到都是,最重要的是……花田真的下手太重了。那已經快到了行使私刑的程度!花田你承認這點嗎?”
花田早春奈看向松本清長,抿了抿:“我承認。”說著扯了扯角:“他該慶幸現場圍觀的群眾多,我有所顧忌所以才沒當場拔槍,算他走運!”
“花田!”目暮十三大聲呵斥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難道你還想開槍殺人?!”
花田早春奈看著地面不哼聲。
“哪里敢啊?”邊傳來松田陣平懶洋洋的聲音:“那家伙現在見到尸都還會吐,你指去殺人?殺魚都會暈好嗎?”
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你才不敢殺魚!”
“好了,知道你們都在維護。我也不想讓這麼一個優秀的警員被辭退。”松本清長出嚴肅的表:“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我們必須做出一些表態。”
“花田、松田你們兩個停職一個月,這段時間都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不要隨便外出,以防被那些追熱度的記者逮到。”松本清長擺擺手:“然后你們可以出去了,我和目暮有些事還要談。”
花田早春奈愣了愣:“就這樣?”
“怎麼了?你還想繼續被目暮說教嗎?”看到花田早春奈連連搖頭,松本清長角出一不可察覺的笑容:“行了,都走吧,之后的的事我們會理好的。”
花田早春奈眼睛一亮,連忙拉住松田陣平離開辦公室。
一來到走廊,花田早春奈就松開了松田陣平的手,捂著口深深呼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被罵到下班呢。”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別高興得太早,搞出這麼大的新聞,準備寫報告寫到哭吧!”
“啊啊啊?!我討厭寫報告!”花田早春奈拉下肩膀。
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松田陣平:“松田啊~~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的吧?關于報酬的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松田陣平警惕地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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