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拂袖而去,不打算理那一茬。
可小宮收了三福晉堂妹的一個碎銀子,自然要幫人幫到底,就道:“不管是真的假的,終歸是吉利的。說不準翊坤宮多進一對兒仙鶴,那氣運就不同往日了。”
圖吉利是誰都喜歡的。
宜妃聽了這話,終究是腳步一頓,沉過后說:“那就讓進來吧。”這就是允了三福晉堂妹來請安的請求了。
小宮忙應聲而去。
過了半晌,小董鄂氏在這個小宮的引領下來到了翊坤宮。
宜妃上下打量,看穿著的那一果然就是一對兒仙鶴的樣式,就不由得把目放在四周看了看——也不知道這一對兒仙鶴到底能不能帶來好運。
小董鄂氏給宜妃請安行禮后,笑道:“原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叨擾娘娘,只是家里人聽說皇上回宮了,想著娘娘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便讓我來找娘娘,期盼著娘娘幫忙求個。”
說的就是為三阿哥和三福晉求。
董鄂家自打三福晉跟著三阿哥被遣回京城又足后,闔家上下就都提心吊膽,生怕皇上因此而惱了董鄂一族。
現在剛聽說皇上回宮,就忙讓能夠在貴人跟前說得上話的小董鄂氏過來了,請求宜妃娘娘幫忙。
也是巧了。
他們是想著仙鶴寓意好,又容易讓人顯得老氣一些,所以讓小董鄂氏穿了這麼一裳。想著別讓小董鄂氏搶了宜妃娘娘的風采才好,免得宜妃娘娘一個不高興,再不同意幫忙。
宜妃掃了小董鄂氏的臉龐一眼。
是個順眼的姑娘。
而且做事說話都比那個堂姐要好很多,最起碼像個正常人。
“求這種事,本宮是做不到的。”宜妃淡淡道:“皇上一回來就了德妃去他屋子里,沒見本宮。本宮可沒那麼大本事。”
小董鄂氏忙說:“德妃那邊,許是因為四阿哥和四福晉的關系才被皇上去的。那四阿哥和四福晉好生的手段,惹得皇上居然下令針對我家堂姐和堂姐夫。”
口中的堂姐和堂姐夫,便是三福晉和三阿哥。
董鄂家的人最近派了人去過三阿哥府上,問過緣由。
三阿哥也沒明說是怎麼回事,反正就說他這次是被四阿哥和四福晉害的,讓家里人都小心點,遠著四阿哥和四福晉,旁的話也沒多給。
因此小董鄂氏據家里人的描述,猜測著給了宜妃這樣的話語。
“三阿哥和三福晉,是被老四夫妻倆拖累的?”宜妃沉著問。
小董鄂氏看宜妃臉和緩了些,就又道:“皇上顧念德妃,不過是因為四阿哥他們。而娘娘您是皇上放在心上的,唯獨您,才是皇上不管旁人怎麼樣,他獨獨喜歡的。這便是您和德妃最大的區別。所以,您說什麼,皇上是一定肯聽的。”
宜妃聽了這話,是真的喜歡騎這個姑娘來了。
懂事,又會說話。而且看問題一針見,說的事兒都到點子上,是個機靈的。
只是事關三阿哥,宜妃沒打算手。
正要拒絕小董鄂氏,忽然外頭有人通稟,說是皇上的賞賜到了。
宜妃愣了下,忙站起來說:“快進來,皇上賞了什麼給本宮?”
這時候捧著東西的人進到屋里來,并非是皇上邊的太監總管梁九功,而是旁的小太監。
宜妃眼中略有失,卻還是慢慢坐了回去。
小太監恭敬道:“皇上賞了您兩道菜,另外還有兩個從蒙古帶回來的酪做的東西。聽說只那邊才有,京城買不到的。”
宜妃輕輕頷首。
小太監離開后,宜妃忙起,親自看了看皇上賞賜的東西。
兩道菜都是吃的。而那酪做的點心,沒吃過。只皇上這一份心,卻也足夠了。
宜妃沒想到皇上居然還惦記著,即便是德妃在乾清宮伺候皇上,皇上也沒忘記。
宜妃不由有些歡喜。
之前引了小董鄂氏過來的那個機靈的小宮,見狀就順勢又說:“皇上果然是‘在曹營心在漢’的,即便是了德妃娘娘去邊,心里頭惦記著的依然是娘娘您。”
這話宜妃聽。
就賞了那個小宮一銀簪子,又問:“什麼?”
小宮福回答:“奴才翠枝。”
一個“翠”字讓宜妃忍不住想到了四福晉邊那個丫鬟,頓時皺了眉:“這名字不好,改了。以后你‘綠枝’吧。你去幫本宮把那個纏枝紋的帕子拿過來,送給董鄂家這位格格。”
這就是留了綠枝在邊伺候了。
綠枝歡喜地應聲。
宜妃看著皇上賞賜的東西,覺得小董鄂氏的仙鶴裳沒白穿,果然是帶來的喜慶的,就說:“你讓本宮幫忙求的事兒,本宮自然是應下了的。你先回去吧,本宮尋機再說。”
小董鄂氏福禮謝過宜妃娘娘,便離去了。
只是走后,坐過的位置旁邊,留了個致的小匣子。
宜妃打開來看,匣子里有一枝赤金打造的并蓮,足有食指,手掌那麼長。足見珍貴。
宜妃便把這東西收了起來,又忍不住喃喃自語。
“三福晉的這個堂妹倒是個不錯的。”宜妃若有所思:“比三福晉不知道強了多。”
心里頭冒出了個念頭。只是這念頭沒持續多久,就被旁邊皇上賞賜的東西給打斷了。
宜妃覺得皇上賞賜的吃食不能浪費,便讓人擺了碗筷嘗一嘗。
翊坤宮這邊,宜妃歡天喜地地吃著東西時。
在乾清宮的屋子里,康熙帝和德妃則相融洽。
二人便閑閑的一起飲茶,邊閑話家常地一般聊著天。
德妃想到了剛才送出去的那些東西,不由沉:“也不知道宜妃娘娘喜歡不喜歡那些東西。”
事實上,康熙帝賞賜宜妃那些件兒,都是德妃提議的。
德妃看到了當時宜妃那憤恨的模樣,生怕宜妃再一個不高興鬧出點幺蛾子出來,那可就費勁兒了。
恰逢梁九功生怕皇上旅途奔波累了,又看皇上等會兒才會用膳,就讓人擺了幾道小菜過來。
德妃就求了皇上,賞了兩道菜給宜妃。又看皇上拿出來酪做的東西,就問過皇上后,撿了兩樣讓人給翊坤宮送去。
其名曰,皇上賞的。
其實康熙帝和梁九功都知道,是德妃照顧翊坤宮給選出來的。
只是康熙帝不太在意這些小事。對他來說,妃嬪能和睦相就行,至于是怎麼個和睦相法,他并不特別在意。
而且宜妃侍奉他多年,沒功勞也苦勞。
他剛才是惦記著珞佳凝的事兒,想要和德妃說一聲,所以讓德妃來了乾清宮伺候,好提前知會一聲。
免得日后德妃自己知道了珞佳凝傷的事兒,再埋怨他。
因為只想著珞佳凝的事兒,康熙帝不由得就忽略了宜妃的。如果不是德妃說起來,他也沒想到宜妃這一茬。
“你想得很是周全。”康熙帝忍不住贊道:“宜妃那個拈酸吃醋的子,是該給點東西過去。”免得宜妃在找他算賬,他可吃不消。
德妃抿著笑:“臣妾想的周全,也不過是想著替皇上分擔罷了。”
康熙帝喜歡這種寬厚大度的子,指了說:“很好。你教出來的孩子,也很好。”說著就把話題扯到了四阿哥和四福晉上,將珞佳凝傷的事兒講給聽:“……這倆孩子多日來委屈了。朕也不能置太過,只能把胤褆和胤祉遣回京城。”
德妃聽說三福晉害得四福晉腳傷,而且還流了不,登時嚇了一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康熙帝扶著坐了回去:“沒大礙。”又把那些日子四福晉養傷告訴了。
德妃聽了后心里一驚一跳的。
知道珞佳凝那孩子子脾氣好,卻沒想到有人敢利用這一點來欺負那孩子。
德妃當時就怒了,剛被康熙帝按回去就又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看看去。”說著拎著擺大著步子就要往外走。
康熙帝被這難得一見大大咧咧的樣子給逗笑了。
“這都多久前的事兒了,不值當你走這麼一回。”康熙帝忙跑過去把德妃拉回來:“傷是在蒙古的時候。早在草原上就好了。前些天在盛京的時候,聽說老四還到給找藥祛疤。如果不是傷口愈合好了,哪能祛疤?想必掉痂了,老四方才會去尋藥。”
德妃這才冷靜了些,轉念想想有道理。
康熙帝好說歹說地把哄著重新坐了回去:“我就想著,這孩子吃了苦頭,又顧全大局沒有聲張,是個好的。想和你商量商量,怎麼才能補償這孩子一下。”
“補償?這東西還能補償的?”德妃一想到自家兒媳婦了傷,就恨得牙的:“除非讓胤祉和他媳婦兒也每人刺一個口子,不然怎麼都不算補償!”
“好了好了,朕和你說正經的,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康熙帝哭笑不得:“這不是不行,所以問你麼。”
梁九功趁機奉茶:“請德妃娘娘用茶。”
德妃喝了兩口后,好歹是冷靜了些,這才開始斟酌起怎麼給兒媳婦爭取個最大利益出來。
很顯然,皇上是不打算聲張此事的。
皇子們斗顯然不宜對外說,不然讓外人看了皇家的笑話,那皇家面何存?
既然如此,不能求一個“公平”過來,倒不如尋找最大的利益。
德妃很是認真地考慮了下。
皇上問意見,就肯定不會再問四阿哥意見了——也是,四阿哥這麼護著媳婦兒,皇上如果問了四阿哥,那四阿哥的答案一定是“給三阿哥三福晉每人刺一下子”,而且四阿哥還肯定是堅持這個想法不能轉圜。
皇上就是怕四阿哥太倔,才找了。
那麼怎麼才能讓老四媳婦兒真正地開心,就是個問題了。
德妃苦苦思索著,忽然眼睛一亮:“哎,皇上,臣妾忽然想起來了。您應該也知道,珞佳凝那孩子最喜歡什麼吧?”
“最喜歡的?”康熙帝一愣,那孩子除了吃之外,對于打扮雖然盡心,卻也算不上喜歡。
真正讓費心費力的只有一個事。
康熙帝喃喃:“難道是……”
“對,就這個。”德妃拊掌笑道:“賺錢!”
和康熙帝早就聽說過,四福晉和九阿哥一起開鋪子賺錢的事兒了。
而且,據說四福晉因為喜歡賺錢,還特意把他們倆旁邊的一個幾乎要關門的鋪子給買了下來。
當時康熙帝知道后,還問了四福晉,為什麼要去買一個幾乎要倒了的鋪子。
四福晉怎麼答的?
說:“兒臣最喜歡鋪子了。能賺錢,賺到錢后可以買很多很多喜歡的東西。至于為什麼要買個要倒了的,是因為手頭的錢不夠,只能先買個要倒了的,便宜。”
德妃自然知道,四福晉是很有錢的。
只是那話不方便對皇上說,所以四福晉在皇上跟前裝窮。
德妃決定幫助兒媳婦在皇上跟前一起裝窮,就說:“既然喜歡鋪子,又喜歡用鋪子賺錢,不如皇上給個鋪子?有了鋪子,就能賺錢。有了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全憑自己的喜歡。也免得皇上再考慮給什麼東西好了。”
康熙帝本來還覺得這事兒不合理。
哪有補償是鋪子的這個道理。
充滿了銅臭味,簡直有辱斯文。
但是他再仔細想想,又覺得德妃的提議很有道理。
他本來就在苦惱著給珞佳凝什麼補償比較好,送首飾吧,就怕樣式不喜歡。送裳吧,不知道喜歡什麼款式的,貿然送去好似也不太合適。
如果是鋪子好像就解決一切問題了。
鋪子可以生錢。
有了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多方便。
康熙帝越想越覺得這個提議十分合適,當即狠狠贊了德妃:“還是你想得周到,就鋪子吧!”
然后他又點出來德妃的話語中唯一一個不合適的地方:“你說只給一個鋪子,這不太行。要朕說,就給三個吧。”
給珞佳凝三個現在就很賺錢的鋪子,想必這孩子賺到錢了后,便能開心起來。
到時候也就不計較他這個父皇沒辦法置老三的事兒了。
主意已定,康熙帝當即讓人把鋪子單子拿過來,仔細挑選給四福晉哪三個比較好。
這次老四媳婦兒可是真真切切了傷了,還流了。
而且傷的還是自家妯娌。
康熙帝想,再怎麼也不能虧待了老四媳婦兒這個好孩子。
四貝勒府。
珞佳凝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洗去一的污漬,而后清清爽爽用個午餐。
洗完澡后,就踹了胤禛讓他去洗。
就在胤禛拿著換洗的裳進去沐浴的時候,宮里突然來了人,說是有皇上的口諭給四福晉。
而且來人還是皇上邊的太監總管梁九功。
聽聞四阿哥現在沒辦法過來,只四福晉有空閑,梁九功就對蘇培盛說:“只四福晉就好,咱家這次過來,也只是為了四福晉而已,四貝勒沒空也無妨。”
珞佳凝心下疑。
梁公公這次來,居然只說是見就好?那是什麼事兒。
揣著滿心的疑,珞佳凝換了常服,過去見了梁九功。
梁九功看了看珞佳凝四周。
立刻會意,知道皇上這次要說的事兒,不是當眾宣旨這種,是要私下里和說。珞佳凝就把周圍的人屏退了。
當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們二人,梁九功方才把手里的匣子給了四福晉,又低聲和四福晉說了一通。
梁九功走后,珞佳凝忙回到自己臥室,仔細翻看。
康熙帝一共給了三個鋪子。
一間是酒樓,京城最大的酒樓,但凡王公貴族都喜歡去那邊吃酒。在珞佳凝拿到這個酒樓的契書之前也沒想到它居然是皇上所有的。
另一個是酒坊。雖說不至于是京城最大酒坊,可是它的酒是有口皆碑的好。而且有了自家那個酒樓后,酒坊往那邊送酒,兩邊得益一起賺錢。
第三個鋪子是脂鋪子。這是個百年老字號了,口碑極佳。宮里用的脂,大部分也是來自于這一個鋪子的。
珞佳凝拿著三個鋪子的契書,只覺得燙手。
本來做生意就是隨心而為,能多賺自然是好的,萬一不能多賺,就賺一點,反正做生意不可能賠本。
如今有了這三個鋪子在手里,一躍為京城里的經商大戶了,這讓實在有些……
飄了。
珞佳凝手握三間賺錢大鋪,忍不住哈哈大笑。
胤禛沐浴完畢推門進屋,當先眼的就是自家媳婦兒放聲大笑毫無形象的樣子。
即便這樣,他也喜歡。
胤禛眉目溫地走到了珞佳凝邊,手把的手握在掌心:“遇到什麼事了這樣高興?”
珞佳凝示意他把門關上,而后才拿了三個鋪子的契書給他看:“你瞧瞧皇阿瑪給我了什麼?三個鋪子!”
而且還是三個很賺錢很賺錢的鋪子!
口碑很好的那種!
珞佳凝十分高興,著手中的紙張,開始暢想未來:“過幾天我先見一見這些鋪子的掌柜。再看看進貨渠道。嗯,經營方式也得捋一捋。還有賬本,總得仔細瞧瞧的。”
胤禛輕聲詢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珞佳凝橫了他一眼。
這家伙,整個就是個政治天才。
花費他政斗的寶貴時間,來幫打理鋪子,實在太過于大材小用。
珞佳凝踹了他一腳:“得了吧四爺,您還是把自己的政事給理妥當了就好,這些小事不勞煩您費心。”
是真心實意覺得,他應該去理政事,而不是花費時間在賺這種小錢上。
未來的皇帝麼,不政斗卻來商戰……
任誰都覺得不合理。
可是,這些真心實意的話語到了胤禛的耳中,卻全然不是這個味道了。
胤禛默默著自家媳婦兒。
發現眼中只有鋪子沒有他后,胤禛不由眉心微蹙,百思不得其解。
他實在不明白。
明明他比鋪子好看很多。
可是,為什麼媳婦兒只看鋪子,卻不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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