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玖思聞言，就直接點頭。

顧晗勾了抹笑：“玖兒給安姨娘送的那款熏香，你可會配？”

話音甫落，玖思和玖念都瞪圓了眼眸，玖思差些驚呼出聲，玖念沒有夸張，但也忍不住掩笑。

玖思忙點頭：“會的！當初奴婢覺得好玩，特意找阿柳要了配方。”

玖思雖然子跳，但卻手巧得厲害，這一點，玖念也不得不承認，比不得玖思。

所以，等玖思將那款熏香配出來后，顧晗就將其給了小方子。

小方子驚訝：“主子這是要？”

這些日子，顧晗虧損的氣補了回來，臉頰著，聞言，只托腮輕輕地抿一笑：

“你將它給謝長案，告訴他，將這熏香送進嫻泠宮即可，他知曉怎麼做的。”

小方子自沒有不應的。

顧晗看著小方子遠去，才收回視線，現在的確奈何不了陳妃，甚至，哪怕可以通過謝長案的手送東西進嫻泠宮，都不能選擇毒害陳妃。

皇子生母被毒害，皇上絕對會徹查，顧晗不敢保證皇上一定查不到。

所以，只能選擇讓陳妃吃一些暗虧。

想到那熏香的作用，顧晗勾了勾角，不過玖兒一時意外調配出的東西，但在這后宮許是會格外好用。

顧晗不知謝長案怎麼做到的，但過了不到兩日，他就讓小方子回了話——了。

顧晗算著那熏香起作用的時間，不生了幾分期待。

等顧晗徹底養好傷，可以走出長春軒時，京城中已經落了一場小雪，是在夜間，等顧晗翌日醒來時，只見外見白皚皚的一片，殿飄香的桂花早就被玖念換了紅梅，給殿越發添了抹亮。

玖念替顧晗梳妝，在一旁說：

“今日是十五，要去給慈寧宮請安，主子久病初愈，穿鮮亮的，也討個好兆頭？”

顧晗對著銅鏡撥弄了下琉璃簪淬的玉珠，任由玖念給挑了胭脂的宮，嬪位可以有儀仗，這還是顧晗第一次不是走著去坤寧宮請安。

這些日子養傷，散漫了些，到坤寧宮的時間也不由得有些晚。

只聽一聲“顧嬪到”，眾人轉頭看過去，珠簾被宮人掀開。

子踏進來時，帶了些許外間的霜雪，披著大敞，狐絨領子將掌大的臉頰藏了半些，似有一陣紅梅清香傳來，映眼簾的便是子白皙得近乎可以欺霜賽雪的，和那一雙干凈徹的杏眸。

殿靜了一剎。

直到宮人將顧嬪的大敞解開，眾人才堪堪回神，進宮快要半年，顧晗越發長開了些，穿著胭脂這般鮮亮的，將五襯得較往日的溫婉多了些許昳麗，可不論是哪樣，當抬眸看來時，都讓人生出了驚艷。

陳妃按在桌角的手用了些力，才保持住臉上的笑：

“許久不見顧嬪妹妹，越發人移不開眼了。”

顧晗剛坐下，臉頰就不由得升起一抹赧意，輕垂眸，似

得不行：“陳妃娘娘快不要取笑嬪妾了。”

陳妃這二字格外刺耳，自被撤了封號，旁人知曉心中不虞，除了皇后和淑妃，其余人都只喚娘娘，這顧嬪剛出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卻是朝心頭扎了一下。

陳妃臉上的笑淡了淡。

說話間，淑妃也終于到了坤寧宮，幾乎是和皇后同時出來的，眾人行禮過，淑妃掃了眼顧晗，視線在臉頰上似頓了下，又似沒有：

“顧嬪倒是趕巧，上次去給太后請安，太后還提了你一句。”

顧晗聞言，是真切地到一分驚訝，太后是如何尊貴的人，居然會記得？

相較而言，皇后倒是什麼都沒說，問了兩句顧晗的子況，就帶著眾人前往慈寧宮請安，只不過在路過陳妃時，皇后似聞到一很淡的清香，不由得朝陳妃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