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會永遠陪你
周安然回到宿舍時,謝靜誼和于欣月都還沒睡。
柏靈云的床和桌子又都是空的。
謝靜誼看見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今晚和靈云一樣,不會回來了呢。”
有了上次的經驗,周安然瞬間秒懂了的言下之意,但還是不太好意思和們聊大尺度話題,只好裝不懂:“我為什麼不回來啊。”
謝靜誼:“那你為什麼臉紅啊?”
周安然:“……”
算了,本騙不過,也說不過。
“我要去洗漱了。”
逃進洗手間,周安然先第一時間解了服里面的搭扣,今晚一直覺得不是太舒服,總覺那種陌生又親得讓心尖發的一直停留在上面。
尤其是,后來答應他那句話后,某人最后還得寸進尺地低頭親了上去。
周安然晃晃腦袋。
把記憶中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全回去。
洗漱完,周安然躺上床。
手機響了一聲。
c:【還沒睡?】
周安然:【嗯】
周安然:【但是準備睡了】
周安然:【你回宿舍了吧?】
c:【回了】
c:【紅了沒?】
周安然:“?”
什麼紅了沒?
剛想問他,他后兩條消息先跳出來。
c:【出門前看著好像是有點紅】
c:【下次輕點?】
周安然反應過來,臉倏然一燙,手機好像也燙得拿不住。
把手機丟到一邊,轉趴在床上,臉埋進枕頭里。
手機安靜兩秒。
像是沒等到回答,那邊又繼續發了消息過來。
又響了一下。
兩下。
三下。
周安然在枕頭上埋了幾秒,忍不住還是索著又把手機拿過來。
c:【算了】
c:【你肯定不好意思說】
c:【明天我自己看】
周安然:“??”
又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第二天是周日,早上周安然吃完早餐,照舊跟他一起去公寓,進門換好鞋后,想了想,還是紅著臉道:“我今天有個論文要寫完,有好多資料要看。”
陳白側頭看,目在臉上停了下,又像是微妙地往下挪了一點,角似乎勾了下,語氣懶懶的:“沒事,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周安然:“……?”
可又舍不得拒絕他。
論文已經寫了差不多有一大半,今天有一整天的功夫,耽誤一點時間應該也沒事。
等被他牽著進去書房,試探著攤開書,又把帶來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然后看著他在旁邊也不不慢地打開自己的電腦,周安然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剛才又是在逗他。
有點氣。
但又有一點被尊重的甜的覺。
周安然這個論文寫得不是太順,忙了差不多一整天,傍晚吃完晚飯后,又寫了一個多小時,接近八點才完。
那時天早已全暗,華燈一盞盞燃起,五十的霓虹照亮著這座已經不算太陌生的城市。
周安然了脖子,一偏頭,看見陳白就坐在旁邊靜靜看著。
“寫完了?”
周安然點點頭,頰邊的小梨渦出來。
“那出去一起看個電視?”陳白低聲問。
周安然:“你作業寫完了嗎?”
“債太多。”陳白手去拉起來,“也不急這一下。”
周安然跟他在一起一個多月,來公寓的次數不,好像還從沒有空和他一起看過電視,想著他也能適當休息一下,就也由他牽著起。
回到客廳,陳白牽著在沙發坐下。
周安然偏頭問他:“我們看什麼呀?”
陳白沒直接回答,先開了電視,遙控摁幾下,最后停在央五,他把搖控隨便丟回茶幾上,手搭上肩膀,將往懷里一帶,這才開口:“一直也沒空陪你看場球賽。”
周安然目看向電視屏幕。
左上角“cba常規賽第16”幾個字分外醒目。
從還沒在一起,到現在,他好像一直在不停地幫彌補當年的憾,其實應該已經習慣了,但周安然盯著屏幕上那幾個字,鼻子還是忍不住酸了一瞬。
因為當年連球隊名稱都不清楚,現役球員只認得一個的周安然懵懵懂懂跟著周顯鴻看第一場球賽時,是半分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他抱在懷里說要陪一起看比賽。
周安然手摟住他的腰,往他懷里了。
陳白察覺的小作,眉梢輕輕一揚:“怎麼忽然這麼粘人,陪你看個球賽就主抱我啊?”
周安然:“……”
陳白手在臉上了,意味深長的語氣:“那以后多陪你看幾場。”
這個人現在就正經不了幾分鐘。
鼻間的酸瞬間消失。
周安然紅著臉把他手拉開,坐回剛才的原位。
“比賽要開始了。”
周安然那次在教室聽他和祝燃聊天,說半夜看球氣得沒睡著覺,還以為他看球多會有點脾氣,但其實沒有。
可能是當初那場球確實打得太糟糕,今天這場兩隊表現都很一般,他也顯得很是淡定安靜。
只有偶爾問一些小技問題時,陳白才會開口仔細跟講解。或者是哪一節看到一半,他會靠過來,往里塞顆糖。
他公寓里的零食飲料換來換去,只有那款汽水糖一直庫存充足。
球賽7點35分開始,打完已經是晚上10點鐘。
周安然本來想催他去寫作業,忽然又想起自己忘了件事:“對了,昨天祝燃和我說湯建銳他們下周末要過來,讓我問問茜茜們要不要一起來聚會。”
陳白隨手勾著頭發玩:“嗯,祝燃跟我提了一句,反正我都欠他們一頓飯,趁著聚會一起請了,你去之前那個小群里問吧,看看董辰他們要不要一起來?”
周安然點點頭,打開小群。
周安然:【所有人】
周安然:【周末你們有空出來聚一下嗎】
周安然:【湯建銳他們可能要過來】
周安然:【他說正好欠你們頓飯,趁著聚會一起請了】
嚴星茜:【他是誰啊】
張舒嫻:【就是,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知道】
盛曉雯:【不知道+1】
連董辰也湊熱:【是啊,周安然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知道呢】
周安然:“……”
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陳白攥著的手往語音鍵上一按,笑著說:“我請。”
他松開手,消息發出去。
很短的一條語音消息。
因而群里很快有新回復跳出來。
嚴星茜:【我錯了,早知道又要被塞狗糧,我就不該問】
張舒嫻:【不該問+1】
盛曉雯:【不該問+2】
周安然無奈:【你們正經點】
周安然:【到底有沒有空啊】
嚴星茜:【1】
盛曉雯:【必須有啊,沒有空都得空來】
張舒嫻:【我也有!!我下周末終于有空了!!!!】
董辰:【1】
嚴星茜:【學人啊你】
董辰:【發個1就學你了啊,嚴星茜你臉越來越大了】
董辰:【懶得跟你吵】
董辰:【你來嗎賀明宇】
賀明宇:【不去了吧】
董辰:【為什麼啊】
董辰:【你下周末不是沒事嗎】
賀明宇不知是不是忙,卻沒再回復。
周安然眨眨眼。
“賀明宇說不去。”猶豫了下,還記得某人好像有稍微吃過一點賀明宇的醋,先問了他一聲,“要不要問問他?”
陳白:“我問吧。”
周安然看他態度淡定,猜他當初應該只是介意給賀明宇也買了杯咖啡而已,點點頭:“行,那我先問問舒嫻要不要和湯建銳他們一起過來,也好有個照應。”
陳白隨口“嗯”了聲,仍一手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拿起手機單手打字:【真不來?】
在群里沉默的人卻又立即回了他消息:【不是不想我和當朋友】
陳白:【想了下】
陳白:【也不能這麼小氣】
陳白:【高中就你們這兩個異朋友】
陳白:【而且你就算你來了,也很可能連話都和說不上一句】
賀明宇:【最后一句才是主要原因吧】
陳白角勾了下:【來吧】
陳白:【以后大家肯定越來越忙,能聚在一起的機會只會越來越】
賀明宇:【好】
陳白收起手機:“他會過來。”
周安然沒多想,“哦”了聲,又說:“你把湯建銳他們拉進來?舒嫻沒他們微信。”
陳白“嗯”了聲,像是也想起什麼:“你們寢室的人我也該請是吧,下個月要考試了,們還有空沒,不然這次過來一起?”
周安然也又想起來件事:“曉雯上次說想讓你請吃飯的時候,把你室友帶過來。”
陳白有點意外:“還沒死心啊?”
“說難得氣質對眼,先當個朋友,能嗎?”周安然拉了拉他的手。
陳白結滾了下:“行,我問問,要是大家都不介意,回頭我把社團的人正好也一起請了。”
“那先都問問吧。”
兩人于是低下頭,各自發消息詢問。
等幾方都全敲定下來,時間已經過了10點40分。
周安然放下手機。
陳白轉過頭:“聊完了?”
周安然點頭。
陳白也將手機隨便一丟,將往懷里帶了帶,剛才無意識拉他手跟他撒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他聲音低:“我看看?”
周安然:“……?”
客廳安靜了片刻。
有人的臉在一瞬間就又紅了個通。
“真紅了點啊。”
陳白看著那上面一個淺淺的紅印,手上去:“我昨天也沒怎麼用力啊。”
周安然咬了咬:“你輕點。”
陳白作稍稍一頓,電石火間,像是有某個遙遠的記憶忽然閃現。
“那天也是你吧?”
他手仍停在那里,周安然意識有些發飄:“什麼哪天是我?”
“高一剛開學沒多久。”陳白回想一下,“有天我趴在座位上補覺,有兩個生從我位置旁邊經過,其中一個提醒另一個輕點說話,是你吧?”
他當時還沒睡著,那一瞬覺得那把嗓音有種特殊的好聽,又帶一點細微顆粒。
聲音的主人應該也比同伴也細心溫些。
但也僅止于此,并沒有太在意。
他平時也從不怎麼仔細聽班上生的聲音,之后這點記憶迅速淡化。
直到那天在天臺上撞見哭,他覺得聲音像是有些耳,卻又因為記憶淡化,想不起曾經在哪聽過。
周安然是記得的。
就是聽到他和祝燃聊球賽那天。
“應該是我。”
陳白間一。
他高中真的錯過很多次。
周安然見他低垂著眼沒說話,手也一直停在那不,臉緋紅,低聲問他:“怎麼啦?”
陳白回神。
看見紅著臉很乖地躺在下面,看他的眼神滿是意。
“沒什麼。”他手又開始輕緩著,低聲名字,“周安然,我再幫你彌補個憾?”
周安然看著那顆在眼前晃的小痣,意識好像也又開始發飄:“什麼憾?”
哪里還有什麼憾。
陳白:“快十一點了,你今晚應該趕不上門了,大一的陳白代替高一的陳白陪你睡個覺?”
周安然:“??”
臉快燒起來,陳白卻開始趴在肩膀上笑,笑得腔震明顯,手仍沒停,聲音很低地帶著笑意在耳邊響。
“臉怎麼紅這樣?”
“想什麼呢?”
“我說的是單純地像高中那樣,陪你趴在課上睡覺。”
周安然:“……”
“陳白!”
陳白“嗯”了聲,又偏頭親了親,聲音仍低著:“逗你的,你睡主臥,我睡客臥。”
“陳白今晚不陪你睡覺,但陳白以后會永遠陪你。”
作者有話說:
作品簡介: 按照古代賢妻良母、三從四德傳統美德培養出來的小白花蘇綿綿穿越變成了一個女高中生,偶遇大佬同桌。 暴躁大佬在線教學 大佬:「你到底會什麼!」 蘇綿綿:「QAQ略,略通琴棋書畫……」 大佬:「你上的是理科班。」 —————— 剛剛穿越過來沒多久的蘇綿綿面對現代化的魔鬼教學陷入了沉思。 大佬同桌慷慨大方,「要抄不?」 從小就循規蹈矩的蘇綿綿臉紅紅的點頭,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出格表演。然後全校倒數第一抄了倒數第二的試卷。 後來,羞愧於自己成績的蘇綿綿拿著那個零蛋試卷找大佬假冒簽名。 大佬:「我有什麼好處?」 蘇綿綿拿出了自己覺得唯一擅長的東西,「我給你跳支舞吧。」 ———————— 以前,別人說起陸橫,那可真是人如其名,又狠又橫。現在,大家對其嗤之以鼻孔。 呸,不要臉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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