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到的還是劉屹和王暉,兩人一人手里拿著一樣東西。
見他站在那,兩人大喜,王暉趕兩步,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道:
“小軒,幫我看看這東西?”
這里沒有桌子,所以趙軒只得從他的手中接過。
有些人肯定會說,朋友之間就算是好東西手手相傳也無所謂,如果真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
玩古玩的,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自保的方式,就算是家里人也要遵循,養一個習慣,今天家里人你不在意,
明天朋友你也不會在意,接著就會越來越不在意,遲早會吃虧。
所以趙軒很在意這一點,就像上次他給玉佩給劉掌柜看,他也是拿著絨布放桌上,才讓劉掌柜上手。
趙軒接過東西,只看了一眼他就笑了:
“暉哥,花了20塊?”
“那你是看不起你暉哥,我跟你講,別看對方是練攤的,我照樣能把他忽悠的分不清東西南北,花了10塊大洋,怎麼樣?”
趙軒將東西握在手里,樣子倒是喜慶,憨厚的彌勒佛,是陶瓷制品。
“暉哥,俄羅斯套娃見過嗎?這是套娃其中一個。”
王暉先是一臉郁悶,而后笑道:
“也不錯,花10塊錢,買了個洋玩意。”
他將東西還給王暉,劉屹則將他口袋里的東西掏出遞給他道:
“看看我這個,花了80塊。”
“小軒,你可要好好看,我跟你劉哥打賭,誰輸了明天晚上請客。”
趙軒笑著接過劉屹的東西,居然是一個葫蘆。
通漆紅,形狀規整,上面還有一個拇指塞,看上去不錯,但是他看了瓶口,機刨的痕跡很重,而且漆面還能聞到淡淡的漆味。
“還不錯,不過是新的,80塊買的不算貴。”
劉屹聽沒買虧,頓時大就咧了起來。
“賭約不算,沒有我你能把價格砍到80?還不像傻子一樣,掏200塊呢。”
兩人再次逗起來,趙軒掏出手機看了眼,已經是3點了,正想打電話給另兩人,就看到兩人轉過街角走過來。
“小軒,看看我這個東西?我跟曹瑞倆打賭,誰輸了買一塊石頭送給對方。”
趙軒哭笑不得,好賭似乎是男人的通,萬皆可賭。
從小時候站在田間撒尿斗遠,似乎就開始明白了賭的含義。
趙軒接過,第一眼還真覺得是好東西,但是再看了片刻,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玉板指,大小就不形容了,正常的大拇指剛好能套上,通白,局部發黃,看上去真像是和田的料子。
打磨的很好,在手里也有玉的那種潤的油,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出里面淡淡的綿。
“水平太高了!”
他不由的慨一聲,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制假水平。
他將扳指握在手里,看向郭在軍道:
“郭哥,說說你為什麼認為這是真的?”
“一是手,溫潤有油,其二是,很自然而且不刺眼,其三是里面淡淡的綿,這是真正的石頭才有,像化玻璃是不備的。”
趙軒點點頭,郭在軍至還是個認真聽課的學生,但他忽略了一點。
“郭哥,你這是玉。”
“玉是什麼玉?和田玉的一種?我怎麼沒聽過。”
曹瑞聽到新名詞大為好奇,將板指接到手中一邊研究一邊問道。
“上車再說吧。”
看到旁邊站著兩人沒,顯然是在聽,趙軒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所以催著眾人往車的方向走去。
“小軒,你快說說。”
“郭哥,所謂的玉,就是玉,加上水晶和一定比例的鹽水,然后用模,澆鑄而。
表面上看幾乎與玉石沒有毫的區別,而且連玉石里的綿都能制出來。”
“那你怎麼一眼看出是假的?”
“教你幾個分辨的方法。”
聽他這樣一說,四人的耳朵都支愣了起來,藝多不,大家都想好好長長見識。
“第一點還是看,玉的發悶,你如果經常看真玉,就可以一眼辨出;
其二玉是半明,如同人一樣,手電打上能看到理,但玉沒有任何的理;
第三點,郭哥下次記著帶個放大鏡,不管多規整的玉,在放大鏡下面都有細微的瑕疵,但是玉上不會有,或者說仿不出來;
第四點,真玉有清油疏水的特,將油上去,它會將表面的油漬慢慢吸引掉,但是玉的油會始終浮在表面;
最后一點,真玉度較大,相較玉拿在手里更手一些,當然這一條你估計你試不出來,前面的你記著就行。”
“艸,又了500塊的學費,這也太氣人了。”
郭在軍有些沒好氣的道。
“小軒,看看我的,我覺得肯定是真的。”
趙軒還沒注意,曹瑞直接將東西拍在他的手里,手還沉,他的手被了一下。
他目所及,面上一喜,問道:
“曹哥,花了多錢?”
“那個老板鬼得很,看出我是真想要,結果咬死了1100塊,就是不松口。”
趙軒的目并沒有離開手中之,打開手電仔細看起來。
這是一塊古舊的懷表,外表應該是銅合金,相較黃銅來講,偏白,表殼上浮雕著花卉圖案,
保存的相當不錯,上面并沒有太多的劃痕,就連銹跡都被把玩的一點都沒有,只有在一圈的金屬上,能看到較多的細小劃痕和一些斑駁的銹跡。
彈開表殼的彈針還是很靈敏,輕輕一按,表蓋就彈開了,里面保存的同樣好,與老式的手表面別無二致。
石英指針還在走著,并沒有停,靠近耳邊還能聽到嗒嗒的走秒聲音。
“曹哥,你撿了。”
“真的?小軒,你說這塊懷表是真的?”
趙軒點點頭:
“這是塊真正的老懷表,民國時期的,可惜并不是名表,但也不錯了,我不確定價值,但肯定不止1100塊。”
“哈哈哈…,老郭你學個錘子啊,還不如我這個門外漢。”
曹瑞并不是因為撿而高興,而是對有了機會嘲諷郭在軍而高興。
郭在軍不就說他像他老子,兩人都是撿破爛的,現在終于有機會可以回擊一下了。
“瞎貓到死老鼠!”
郭在軍極為不忿的將那塊懷表拿在手里,仔細的看了起來。
“小軒,您呢?撿到什麼好東西?”
“沒什麼,撿了一堆破瓷片,打算回去練手看怎麼修復。”
他想了想,還是沒將包里的琉璃杯子拿出來,否則又要一頓普及,否則會被他們當玻璃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