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父親還記得,上月初,收到的那封信嗎?”趙昊笑問道。
“有這回事兒?”趙守正撓撓頭道:“完全沒印象了,可見爲父讀書有多專注。”
“嗯。”對趙守正一本正經講的話,趙昊已經完全免疫,他自顧自的點點頭道:“這些事,包括那首詩,都寫在那封信上。”
但趙昊這話半真半假。
那封神來信上,確實提過邵芳給周祭酒和朱泰玉拉皮條的事兒,還有那首詩也確實是信上提及的。
但信上還說,邵芳接的人太多太雜,上至公卿大臣,下至販夫走卒,他每天都有遊。是以暫時還沒法確定,邵芳到底求周祭酒辦什麼事兒。
不過對趙昊來說,有邵芳、朱泰玉這兩個關鍵名字就足夠了。因爲隆慶年間的一段野史提到過,魏國公爲廢長立,曾求到過邵大俠,邵大俠又找了秦淮名朱泰玉,拉攏南京高某某。雖然趙昊不知道這位高是誰,但不妨礙他大膽假設,大膽求證。
果然,一句話就詐出了真相。邵大俠求的那個人,便是周祭酒!
當然,爲了減解釋的麻煩,趙昊將所有的功勞,都讓給了那封信。
“哦,原來如此。”趙守正不由大興趣,忙問道:“可知寫信者何人?”
“不知道。”趙昊搖搖頭。“沒有落款,且是子的字。”
“子的字?”趙守正尋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道:“難道是馬姑娘?”
“怎麼可能……”趙昊大翻白眼道:“整天在味極鮮彈琴,上哪去打聽這種上層機去?”
“也對,個清倌人,還接不到這種層面。”趙守正著下道:“那到底是誰呢?”
“父親別瞎心了,還是專心備考秋闈要。”趙昊拍了拍趙守正的胳膊。
“哦……”趙守正點點頭,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不由驚喜道:“周祭酒不會作梗了?”
“他敢?”趙昊冷笑一聲,又對剛轉回的高武道:“去跟唐胖子說一聲,明天中午我請他吃涼麪。”
高武點點頭,轉又出了院子。
~~
今天趙昊可謂雙喜臨門,收髮了大財,還解決了父親鄉試的資格,自然心大好,便決定給自己放個假。
他晚上不打算寫書了,上方家姐弟和高家父子,準備去鼓樓街逛夜市玩耍。
王武也想去,卻被趙昊攆回家讀書。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秋闈了,應屆考生哪能到閒逛?
委委屈屈送走了師父的馬車,王武怏怏走回自己住的小院。
趙昊給他租的住,距離趙家不過百步,擡腳就到。
剛到家門口,卻見一人提著個燈籠立在那裡。
王武嚇一跳,忙道:“誰在那裡,是人是鬼?”
“六哥,是我。”那人苦笑應一聲,迎上前來,正是雪浪招待過的那位華公子。
“哦,是妹婿啊。”王武這才鬆口氣,一邊掏出鑰匙打開鎖,一邊親熱問道:“你可考過錄科了?”
“不值一提的小事,說它幹嘛。”華公子淡淡一笑,很不屑於這種沒難度的考試。
“倒也是,提學大人再鐵面無私,也不會落了華太師和王盟主的面子。”王武打開門,帶著來客進去,又就著他的燈籠,將桌上的油燈點著。
“是啊,有人靠著王盟主的面子,直接都免試了呢。”華公子笑著反脣相譏。
“哈哈哈,看來我們誰也沒法鄙視誰呢。”兩個世家子弟相視一笑,都一副欠揍的神。
在燈下,那華公子上的藍長袍暗流,更神奇的是,白日裡還盛開的木槿花,此刻全都閉合了花瓣。也不知是什麼神奇的原理……其實是他換了一件。
華公子打量下屋裡簡單到寒磣的擺設,還有黴跡斑斑的牆面,積滿浮灰的牀頭……王武起居都在趙家,只在這裡睡個覺。他又是個公子做派,能放下段伺候師父,卻不會打理自己的小窩。
華公子不了屋裡的黴味,掏出帕子,捂住鼻子,悶聲道:“你怎麼住在這種破地方?”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王武淡淡一笑,麻利的打水燒水道:“本打算留你住一晚,看來是留不下了。”
“不止我要走,你也得跟我走。”華公子站在王武邊,見他點火生爐子,作十分練,不由眼圈一紅,險些心疼的掉下淚來:“六哥,你到底欠了人家多錢?”
“啊?”王武吃驚的看著華公子,不知他這話什麼意思。
“我今天可看見,你在給那個孩子捶打扇子。若不是欠債還不起,堂堂太倉王氏之後,岳父最寄予厚的子弟,怎麼能幹這種,下人才會做的活呢?”華公子嘆了口氣。
“我沒欠錢。”王武失笑道。
“那就是他們用武力威脅你了?”華公子不咬牙切齒道:“我這就遞帖子給上元縣,讓他們立即拿人!”
“你這都哪跟哪啊?”王武這才忙活完了,站起來苦笑道:“我是心甘願來拜師的,做弟子的服侍師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你……”華公子瞠目結舌道:“你真心拜師的?我聽岳父說起時,還以爲你是故意跟個孩子做戲,和他慪氣呢。”
“這跟叔父有什麼關係?”王武正道:“我已經拜在師父門下,你若再對家師不敬,別怪我揍你!”
“揍我?”華公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王武,兩人素來私甚篤,卻沒想到他會因爲個孩子,跟自己翻臉的。“那……你師父到底施了什麼法?讓你如此著魔?”
“看到今日的你,就想起昨日的我。”王武輕嘆一聲,一臉同的看著華公子道:“狂妄、傲慢,浮躁,其實不過是可憐的井底之蛙。”
“你說他是你師父,那他到底教了你什麼,讓你這麼佩服?”這下華公子都好奇開了。
“師父,嗯……”王武剛要顯擺一番,忽然有些泄氣道:“師父教我灑掃庭院、端茶倒水、肩捶背,還有洗菜摘菜……”
“這不就把你當個老媽子使喚嗎?”華公子哭笑不得道:“醒醒吧六哥,你可是太倉王氏之後,不要給祖宗丟臉啊。”
“不,師父是在磨練我的心,讓我沉靜下來,不再浮躁。”王武卻搖搖頭,重新神采奕奕道:“我師父數通古今、學究天人,這天下沒有人比他學問更大。雖然現在還沒正式對我授業,但只是平時聽師父聊天,幫師父記錄,我就已經學到了許多東西。”
“哦,不妨說來聽聽?”華公子卻是不信的,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野狐禪,能把六哥你迷這樣。”
他可是堂堂華太師之子,文壇王盟主婿,眼之高、所學之雜還在王武之上。就不信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能有什麼讓他佩服的見地。
“你不是打小喜歡算嗎?”王武便從自己牀頭,拿起一本手抄的《初等數學》來。“拿去看完再跟我說。”
這本《初等數學》在王武來之前,便已經默寫書了。王武整日泡在趙昊家中,自然見過此書,研讀之下,覺這本書比什麼《初等理》、《初等化學》之類要更容易理解,就問師父可以抄一本回去研讀否?
趙昊之所以要費時費力的默寫,這些四百年後的教材。是因爲據史書記載,大明的士大夫熱科學,求知慾極其旺盛。他們在晚明短短幾十年,翻譯了上百種西方傳來的科學著作,對各門各類自然科學都有涉獵。
他的目的十分簡單,就是讓這些科學知識儘早的在大明傳播開來,自然不會敝帚自珍。
是以趙昊欣然同意了王武的請求,並且鼓勵他多與人分討論,若是能激起旁人的興趣,那就再好不過了。
當然,一切要在不耽誤舉業的前提下。
“好,看看就看看,莫非還能讓我也著魔不?”
華公子便接過那本冊子,冷笑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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